“石家庄?”玉延微拧了下眉峰,对这个消息感到不解。
因为据商场传言,石家庄于上个月因周转不灵,且远渡胶县的香片、乌龙均遭大水冲毁,而宣称倒闭在即。怎么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又能重返商场,并有能力与他们一争长短?
“就是他们,听说有庞大外力资助他们,他们才能那么快碱鱼翻身。”
方默看出玉延的疑惑,因为当他乍闻这消息的刹那,表情反应也是和玉延一个模样,因此也会主动提出他要的答案。
“打听出来是谁了吗?”他并不慑于听到这样的答案,依然以其沉稳自若的语调说道。
“时间紧凑,属下还没打听出来,请少爷……”
“我没怪你,以后说话别老是将”属下“二字挂在嘴上,听起来怪别扭的。”玉延挥了挥手,好笑的看着他这个向来静默的兄弟。
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默然呀!
“是,方默以后会注意的。”他非常恭谨地道。
天!玉延拍了下额头,无奈方默依然是一副正经八百的冷峻模样。算了,就当他没说吧!
“没事,咱们继续赶路吧!”
在抵达兰州的那天,正逢当地举行一年一度热闹非凡的花灯大赛。虽此时正值晌午,尚看不出花灯的耀眼壮观之美,但由这熙来攘往的人群及人们街头巷尾嘈杂的交谈声看来,大伙正欢欣鼓舞、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方默,看来此地的游客不少,就怕店家都客满了,倘若找不到落脚的地方那就麻烦了,离二十尚有五天,咱们总不能睡在破庙吧!你赶紧到附近店家问问,我在这儿等你。”玉延沉稳地说道。由他肃穆内敛的表情可看出,他并未被这种热南的气氛冲昏了头。
“是。”方默衔命而去,身形轻快的飞离。
待方默走后,玉延才收起纸扇,开始闲情逸致地欣赏及比较兰州与太原的不同处。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忽被远处“千岁宫”外所摆设的一盏花灯吸引过去。
他如中了蛊似的向那儿走去,近看之下才知那是一个以女孩儿的模样为造型的花灯,女孩儿螓首低垂,双目蕴泪,那抹哀与怨刻划的是如此栩栩如生,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她“”如烟般消逝的紫若!
赫地,他发觉系在腰间的褡裢有异样,似乎有只小手在那儿掏呀掏的。
他冷笑着,却不动声色,他倒要瞧瞧这偷儿究竟要抓走多少才会满足?
然,令玉延诧异的是,那偷儿最后竟把他整个褡裢都卸了下来,准备满载而归!
难不成那小贼当他是个没有神经的木头?
气恼啊!
他轻轻一旋身,立即逮到那个小扒手,并轻松地将他画手反剪于后,怒目盯上了那小贼的眼瞳,厉声吼道:“你找错了对象吧!”
但是,就在他双眼瞪在那小贼污黑的面容上时,一时却哑然了!
他细眯起眸子,怔忡地望着他……不,应该说是“她”,他痛苦地从胸臆间挤出两个字,“紫若……”
“谁是紫若,你放开我。”蓬头垢面的女孩儿用力挣扎着,企图抽出自己被这男人钳制住的双手。
真他妈的衰,她也只不过想偷点银子给娘买点补品罢了,竟然会遇上这么个难缠的家伙。
当扒手第一天就被逮,丢脸哟!
玉延定眸望着她,眼神灼灼、口气坚定的道:“别否认了,也别以为你打扮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我就认不出你是紫若。”
天,这男人有病吗?开口闭口都说她是紫若,在兰州她也生活了十七年,从未听别人说她是个大众脸,怎么今天却遇上这个怪男人,不把她当贼看也就算了,反而口
口声声喊她紫若!
“你眼睛八成脱窗了,我怎么会是件紫若呢?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常巧芯,你弄错了啦!”
她好不容易抽回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睨了他一眼后就想一走了之。
“等等,你就想这么走了?”他一个箭步挪至她身前。
“要不你还想怎么样?抓我进衙门吗?”
巧芯不以为然的说,他们兰州的衙门捕快范刚可是她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他才不会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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