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什么话都不想说,好像说出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薛莞和孩子的事儿,一直都沉甸甸压在他心上,他因此对她更是愧疚。
而她的乖巧懂事,也让他倍感窝心,他以为,她对自己多少也是有些喜欢的。
可她却能那么直截了当的说出不喜欢和离婚的字眼。
容承僅拉开了车门,下了车。
车门再一次关上时,傅胭忍不住的向他离开的方向看去。
园子里的灯光洒下暖黄的光晕,雪下的浓密起来,他的身影融在那漫天的飞雪之中,不知怎么的,竟是透出了几分说不出的寂寥。
傅胭觉得心尖微微的抖了一下,喉咙似乎被哽住了一样,鼻腔酸了,眼泪渐渐弥漫到眼窝里,却摇曳着不肯落下来。
他的步子不算快,一步一步,却走的决绝,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傅胭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来,那就这样吧。
如果就这样结束的话,她或许也不会太难过。
隐在暗处的男人缓缓的抽了一口烟,对身侧的人淡淡说了一句:“瞧见了没,我七弟这一次是动真格了。”
“少爷,这是好事儿,七少爷越是看重傅小姐,将来,咱们的胜算就越大……”
那男人吐出一串烟圈:“七弟的性子我最了解,不急,我还要再等一等,我要确定,他对这个傅胭的情意,到底深到了什么地步。”
“少爷……”
“翻过年四月,七弟又要如往年一样去中东了吧。”
男人似轻叹了一声:“中东这些年乱成这样,每天都不知道死多少人,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说,我这七弟,又是何苦呢?”
“七少爷能者多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这就是命。”
容承僅当年的上位,也和他深入虎穴与中东那边的武装势力有了地下交易,给容家带来了雄厚的收益有直接关系,也正因如此,容承僅这数年,每年都要亲去中东一趟。
容家急兄弟虽然私底下都想上位,可说起这一点,却都要赞一声容承僅的勇气非凡的。
谁都知道那样战乱的国度,去那里要担着多大的风险。
可容承僅却雷打不动,从不假手于人。
“少爷,刚得到的消息,表少爷那边……”
男人的声音低低起伏,男人摁灭了烟蒂,似笑非笑的看着不远处落雪下的黑色车子。
“程楠,你说,傅胭到底会选择谁?”
“咱们拭目以待,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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