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僅气的眼睛都红了,他今晚不把她摁在床上整的服服帖帖的,他跟她姓傅!
傅胭这才肯从里面出来,还骨碌着一双大眼睛,特别谨慎特别戒备的看着他,许是准备发现他的表情有一点不对,她立刻就要夺路而逃。
“还不过来。”
容承僅看她一眼,见她眼圈红红的,鼻子尖也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明明是自己错了,却到头来还要他觉得是不是真的自己对她说话口气不好了……
他,还真是欠了她了!
傅胭磨磨蹭蹭的走过去,耷拉着小脑袋站在他跟前,容承僅瞧着她娇娇小小的样子,想到她不过才二十多岁,比自己小了整整十岁,他不护着她,不宠着她,不纵容着她,她还能在谁跟前这样任性妄为?
这几日她不舒服,他更该体谅她呵护她的,而不是因为她训斥念宝,就责怪她,她好好儿的时候,哪里这样乱发脾气过?
“好了,都是我不好,我早上不该那样说你。”
容承僅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在她发顶上亲了一下:“是我不对,胭胭,对不起……”
她却一下掉了眼泪,眼泪那么多,那么汹涌,把他胸口的衬衣都打湿了。
他吓了一跳,赶紧小心翼翼的拉开她,仔细看着她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怎么哭成这样了……”
傅胭瘪了瘪嘴,眼泪豆子不停的往下掉:“容承僅……”
“怎么了怎么了小乖?我在呢,你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容承僅手忙脚乱的拉着她上上下下的看,傅胭心里又是甜,又是酸,一下扑在他怀里抱住他:“我肚子又疼了……”
他倏然松了一口气,却又接着紧张起来:“……谢医生的药吃了这么久,不是生理期已经不怎么疼了吗?不行,我们现在去医院去……”
“不想去看医生……又要吃苦药……”
因着调理身子,她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中药,实在是吃怕了。
傅胭苦着脸,拉着他袖子撒娇。
容承僅在这件事上是从不妥协的,他立时把念宝交给林成,拉了傅胭向外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必须去。”
傅胭只得乖乖的跟着他出去,肯德基里的客人都在看着他们,那些目光,傅胭都快要羞死了……
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她才会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和他闹……
到了医院。
谢医生给傅胭去做检查,容承僅站在走廊里,就觉得心烦意乱。
傅胭的身子在慢慢的好转,这近大半年,他都很少听到她说肚子疼了……
难道,病情又反复了……
容承僅赶紧制止自己继续乱想下去,却到底还是皱着眉,心里七上八下的。
正心里乱糟糟的,谢医生忽然开了门出来,她看着容承僅,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容先生,请您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容承僅眼前一黑,几乎要站立不住,他使劲咬了下舌尖,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缓缓的开了口:“谢医生,我太太,我太太她到底,到底……”
他觉得眼眶里酸的厉害,怎么都说不出余下的半句话来。
谢医生却有点好奇的看着他:“容先生,您哪里不舒服吗?这可不行,容太太刚有了身孕,需要人照顾,她身子又特别的弱,您若是不舒服,这几天可不要接触她……”
容承僅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他半天才浑浑噩噩的问了一句:“您,您说什么?”
“您太太有了身孕了呀,虽然月份太小,可却更要慎重,这头三个月,还是躺在床上静养的好,我看她有点少量的出血,不过问题不大,我开一点药,吃一个星期也就无碍了……”
谢医生仍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容承僅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他直接冲到了病房里去,傅胭正躺在床上看护士给她调点滴速度,他冷不丁冲进来,倒是把她给吓了一跳:“你怎么啦?”
护士小姐笑着退了出去,容承僅走到傅胭床边,他一双眼睛亮的摄人,就那样看着她,看的她全身都要发毛了:“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到底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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