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筠自幼工诗词,汉赋唐诗宋词元曲自不在话下,对柳永的诗词也是颇为赞赏,只是见那柳永生性乖张,又不把展昭放在眼里,不由怒起,没好气道:“哼,白衣卿相又如何,一生醉死青楼,晚年竟潦倒至此地步还不忘青楼寻欢,温香软榻,岂不辱没了文人的脸面?难怪你下葬时连墓碑钱都是这些青楼女子为你出的。”
柳永淡淡道:“姑娘家说话怎么如此刻薄,可惜了这张脸蛋了,萍水相逢初次见面就这样咒我?”
张紫筠秀眉一扬道:“我没有咒你,那是你既定的宿命,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年了,等你到了黄泉路上,再回头看看你的墓碑钱是不是青楼女子为你出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能凑够棺材钱吗。”
展昭拉过张紫筠道:“紫筠,你这么说太过分了。”
张紫筠挣开展昭朗声道:“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杨柳岸晓风残月,动悲秋情绪,当时宋玉应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相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这番话却完全是柳永的诗词所串联,倒是柳永一生的写照。
柳永眼中闪过一丝钦佩的神色道:“这些都是我的诗句,姑娘竟能信口说出,还连接如此流畅,实属难得……懂我柳七者……绝非刻薄人……柳七收回刚才的话。”
张紫筠道:“柳屯田一生放浪,秦楼楚馆,青楼薄幸,一个彻彻底底的浪子,然而你死之日汴京满城的青楼女子都赶来为你下葬,群妓合金葬之,那是何等的辉煌,都说青楼女子无情,你柳七却能有此待遇,众名姬春风吊柳七,纵观千古,仅此一人而已。”
柳永自嘲道:“我奉旨填词柳三变,到头来真的连棺材钱都没有吗?……不过若果真如姑娘所言,满城青楼缟素,那柳永死无葬身之地也无憾了。”
张紫筠淡淡一笑道:“七十古来稀,柳七公子能活过花甲也不错了,还有好十年光景可活呢,柳七公子一生*,自不会在意生死之事,在下出言唐突,但决没有咒公子之意。”
柳永微微一笑:“姑娘能懂我柳七的词,便是知己,又何来诅咒之说,姑娘能知天命,看出我柳七卒年罢了,无妨无妨,不知姑娘可否赏脸,去晚晴楼喝上一杯?”
张紫筠道:“能和才子词人,白衣卿相对饮,自是人生快事,只是在下不胜酒力,可否以茶代酒?”
柳永笑道:“无妨无妨。”说罢向红衣女子道:“落梅,你去楼上准备几个酒菜。”那红衣女子嫣然一笑道:“好的,七哥。”
大汉道:“落梅姑娘,他没钱喝花酒的!”
落梅瞪了大汉一眼道:“汴京哪家姑娘敢收七哥的酒钱,你们几个新来的,当真活腻味了,哼!”说罢便向晚晴楼走去。
张紫筠拉过展昭和楚飞霜道:“我们上去喝一杯吧,这柳永虽然生性放浪,但他的才情在下真的很欣赏。”
展昭道:“白衣卿相填的词自是绝妙,展某也一向欣赏……只是上这晚晴楼对饮怕是不好吧?”
柳永笑道:“柳七的词多出于烟花之地,展大人喝上两杯,再睡上几次*觉,填上几首词又有何难?”
展昭面上一红道:“前辈说笑了。”
柳永道:“奉旨填词柳三变,千古一人而已,可惜皇上不识才情,否则展大人一甲第三,柳某定然魁甲登高第。”
张紫筠呵呵一笑道:“还不是你那句“相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惹恼了皇上,才让你填词去。况且当朝皇上可真谓是明君了,若是换了其他皇帝,你这句可是反诗了,不诛你九族都是万幸了……还让你填词去?”
柳永叹道:“当朝圣上确是明君,国泰民安……唯一的错事就是没有钦点我的状元……没让我魁甲登高第!”
展昭笑着摇了摇头道:“前辈才情冠绝当代,虽没蟾宫折桂,但词已问鼎本朝,也算无冕的状元郎了。”
柳永叹道:“展大人年少高中,又生性豁达,文词出众,一甲当之无愧。”这一番话已无半分讽刺之意。
四人上得晚晴楼,便临窗而坐,白衣卿相,青衫南侠,当真是相映成辉。
柳永向斟酒的姑娘道:“咏晴呢,让她过来。我前几日又填了一词,让咏晴姑娘弹唱,今就请展大人指点一二。”展昭淡淡一笑道:“不敢。”
那斟酒的女子道:“七爷,咏晴姑娘正在房里伺候白公子呢。”
张紫筠眉上一紧道:“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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