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瞧了瞧课本,又瞧了瞧冰箱里结块的肉末,把书一本一本整齐的放进格子中。
课本搞定了,剩下人,白墨坏笑着,把邹辰按在飘窗上,风筒,风扇,空调齐齐对准他,热风,冷风,热风,十分销。魂的感觉。一旦自己的事处理完,白墨的心思就活络了,撒旦因子齐齐作祟,她和邹辰从刚开始相处的模式就是铆足了劲儿使出十八般武艺让对方吃瘪。
况且,在电梯里白墨还因为邹辰出了糗,现在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此仇不报非小人。白墨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自己只针对邹辰,她认真地思忖了片刻,得出大概是他面相太过“穷凶极恶”的缘故。
邹男神穿着冬天的厚睡衣被压在飘窗上,不一会儿,就被这三个方向的冷暖风吹得脸颊潮红,汗粒顺着脖颈淌下,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闷在蒸笼里的包子。
他懒洋洋地斜靠着墙壁,任由白墨在石膏上捣鼓,浸湿的深色很快变成了浅色。
白墨:“热吗?”
邹辰:“热。”
白墨顺手又把风筒的温度调高一档,空调也由17度调到23度。
邹辰:“……”
白墨:“忍一忍吧,温度高一些石膏烘得快。”
邹辰忽然发现了白墨的一个属性,不知道兔斯基在其他人面前是怎么样的,只是在自己跟前十分容易炸毛,有各种理由炸毛,比如,上次迟到猜测她不刷牙不洗脸的时候,比如,体检当众叫她兔斯基的时候,比如,刚刚等电梯摸她头发的时候……更早的还有,在书店买了她喜欢的书的时候,在市体育场看见她上男厕的时候……
而且,通常炸毛的原因都是因为害羞。
只是其他女生害羞表现为脸红心跳说话低声细语,白墨一害羞就跟人急,把全身毛发竖起来,当成刺射出去。每次炸了后,都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得找回场子,被她找场子的人还趁着这时候给她顺毛,不然她接下来会持续不断地找茬。
白墨现在就是在找场子,邹辰沉默地坐在飘窗上任她折腾,给兔斯基顺毛的时候还得装,拿捏好度,不能让她感觉自己被戳穿了。
邹辰瞥了瞥白墨同样大汗漓漓的样子,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浪费电吗?”
“让你淋雨都是我的错,浪费一点电算什么,得让石膏尽快恢复原样。”
邹辰不打算说话了,闭上眼假寐。
白墨露出一个得逞的表情,她拿着电吹风继续在石膏上作业,没人争嘴显得略微无味。
忽然,一滴凉凉的液体滴在白墨手背。
白墨讶异,邹辰额前的碎发挂着汗珠,一缕缕头发凝在一起像剪纸一样贴在额头,小小的汗珠顺着发梢缓慢地汇聚,挂在发尖。
白墨的视线自上而下,顺着他闭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如刀薄唇转悠,深邃凌厉的双眸被薄薄的眼睑覆盖,倒是多了几分温和,一个人睡着和醒着的模样怎么差距那么大,白墨心头掠过一个词,衣冠禽兽。
视线停留在邹辰的脖子,上边有一层薄薄的汗渍,喉结像猫一样轻微的颤动,禁。欲的性感。
白墨伸手去碰了碰。
邹辰睁开眼,双眸先是无焦距的,然后缓慢地察觉到什么,摄人的视线紧紧捕获了白墨,眸子里有火星在跳动。
白墨:“……”
白墨倏地缩回手,她凌乱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做了什么?风筒依旧吞吐着温热的气流,棉睡衣像帐篷似地耸动,空气因为刚刚无意识地举动生热了,火焰般炙烤着两人。
她抬眼皮子偷偷往邹辰脸上瞧了瞧,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白墨放心了。
一瞬间的慌乱后,白墨若无其事地伸手扯了几张纸,啪地一下贴在邹辰脖子上,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话,“那个,想不到你挺容易出汗的,我把空调关了吧。”
接着,白墨去摁空调器,响了几声滴滴的按键声,扇叶依旧没阖上。
邹辰伸手拿过空调器,对着空调滴了声,大家伙消停了。他站起来拉开窗户,一丝凉意透进灼热的屋里,让人多了几分舒适,石膏的颜色已经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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