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又到傍晚时分,本应驻扎在王忠他们村子旁的官兵忽然开到,伐木筑墙,在酒楼及村民的简易围墙外另外筑起坚固防线。
众人不知道那个胡总兵为什么突然间转了性?都懒得理他,自顾自在酒楼里准备晚饭。
秋菊、冬梅负责在楼下厅中摆放碗筷,忽听门口有人大声问道:“今晚可有好酒?”
冬梅回头,见是几个顶盔贯甲的官老爷走了进来,心里面厌恶,转身继续劳动,对来人不予理睬。
秋菊却是冷冷回一句道:“山里面偏僻,哪有酒给官老爷们解馋?您几位还是回营去,这里可没你们的饭菜!”
官兵中领头的将军听完也不生气,一边伸着鼻子四下猛嗅,一边埋怨道:“两个小丫头太小气,明明有一股酒香,还要在这里骗人,等我先找出酒来再和你们算帐。”
秋菊和冬梅听这声音十分耳熟,一起回头细看时,“啊呀!”一声喜得丢下手中碗筷,连蹦带跳窜过去揪住来人问道:“赵总兵,怎么是你?你可终于来了!”
赵颐年听了把眼一瞪,甩手骂道:“什么赵总兵?是赵将军!”
“都一样啦!”秋菊喜得合不扰嘴,嚷嚷道:“还不都是你?叫惯了赵总兵,叫什么将军,太生疏了。”
“什么都一样?”赵颐年不依不饶道:“赵某人刚升了将军,怎么到你这里,一句话就给打回了原形?”
“少臭美了!”冬梅伸指刚要刮脸羞他,忽然看见了站在赵颐年身后的胡总兵,脸上笑容顿时敛去,没好气道:“是啊,您都成将军了,什么好酒没有?反问我们来要。”
“哈哈哈…”赵颐年见着这两个活泼的小丫头,心情大畅,咧嘴笑道:“小丫头毕竟没有见识,军营之中,怎容得随意饮酒?”
“那不好意思!”冬梅瞪眼道:“这一带的好酒都孝敬到您那不准饮酒的军营里去了。”
刚升了官的赵颐年一听,回头瞪视向胡总兵。
胡总兵万没有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和这帮人这么熟悉,心中早跳成一团,忙抱拳道:“赵大人切莫听两个小丫头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赵颐年到达厅中桌旁,顺手拖过一把椅子,“当”一声往地一墩,大马金刀坐下,翘起二郎腿问胡总兵道:“我一来这里,就听说山中百姓都称呼你为醉生梦死胡日鬼!”
胡总兵看赵颐年这架式,竟然是要先拿他开刀立威,吓得两条扫帚眉都耷拉了下去,腿肚子打颤道:“所谓众口难调。百姓中难免会有一些心存不满、恶语中伤属下之人。”
“那好,我且问你。”赵颐年瞪眼道:“山下城中李老二家的姑娘是不是让你给糟蹋了?”
“我们那是两情相悦。”胡总兵苦着脸道:“我早就和小红私情相笃,托人欲三媒六聘,奈何李老二极力阻挠,现在更在将军大人您面前诬告属下。其实事情并非他说的那样——”
赵颐年冷笑着打断胡总兵的话道:“那城中的王寡妇又是怎么个情况?”
“我和王寡妇也是情投意合。”胡总兵忙抢着回话道:“我此次回去就准备花轿迎亲,把她娶进家门。”
“嗯!”赵颐年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又道:“那城外孙家圈养的那头下种的残腿大母猪,你也一并娶回家吧!”
“不要啊!”胡总兵噗嗵跪倒,满头大汗,苦苦哀告道:“都是属下用人不贤,身边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怂恿属下,说什么两条腿的女人到处都有,三条腿的母猪可不多,人生在世,不妨做点与众不同的事情,尝尝各种新鲜滋味——”
“不要再说了!”站在赵颐年身后的冬梅突然捂耳大叫起来。她和秋菊全都瞪大美丽的双眼,惊恐而厌恶地望着跪在地上的胡总兵,怎么也不相信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恶心的人物存在!
“大人啊!”胡总兵哭得鼻涕横流,形象全毁,磕头如捣蒜道:“属下不易啊!想那太行群贼中高手如云,如果不是属下一直装出不着调的样子,别说在这里镇守三年,怕是用不了三天,就得让人摘了脑袋。”
“滚你妈的!”赵颐年蹦起来一脚把胡总兵踢翻在地,骂道:“马上给老子滚回军营,少他妈在这里丢人现眼,此次剿灭山贼还则罢了,若剿贼失败,老子先拿你祭旗!”
胡总兵连滚带爬刚跑出酒楼,带着一队村民在外巡察的郑大鹏等人正好闻讯赶了回来。
再次团聚,众人都是兴高采烈,围住赵颐年说说笑笑,大厅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入座后,郑大鹏先向赵颐年祝贺道:“赵兄弟升做将军,可喜可贺,如此匆匆赶来,做哥哥的足感盛情!”
赵颐年笑道:“我这身官服是由各位而来。赵某虽然是粗人,也懂饮水思源的道理。如今我总辖山西治安,太行群寇已成心头大患。知府大人不日也将升职进京,当他看到各位的书信,立即和我议定,想再借诸位之手,铲除山贼,也算他临行之前为家乡百姓做的最后一件好事。所以我这才率领一千铁骑先行赶来,以防贼人趁虚对各位下手。只需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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