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缝隙往里瞧,但见一桌一椅一壶一盏,黄柑味犹在,却没了白衣男子的踪影。
“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背后有人拍肩膀,春禧被唬了一跳,转头便看到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正笑眯眯等着自己答话。
春禧扬眉,“关你什么事?”
旁边的小二不乐意了,“这是我们家掌柜的,你说关不关他的事?看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八成是个女贼!”
春禧哪让人这样说过,当时就不乐意了,竖眉怒道,“你说谁是贼,敢再说一句吗?”
那掌柜的忙笑道,“小二新来的、不会说话,姑娘别和他一般见识。我是这里掌柜的,您叫我鱼二就行,您是要找人?”
春禧瞪了那小二一眼,又斜着眼将掌柜的打量了一遍,道:“同春楼何时换了掌柜的?也罢,鱼二,我问你,刚才这件包房里的公子叫什么?他人呢?”
鱼二见她衣着光鲜,说话又傲慢无礼,便知是官宦人家的丫头,因陪笑问道,“瞧着姑娘气度不凡,不知您是哪家的小姐?”
春禧不耐烦道,“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瞧您这话说的,这店里一天往来客人无数,小人一时也不知您问的是哪个,您留了姓名住址,等打听明白了,也好教小二上门去告诉您。”
“他长得极俊,俊得不像人!只要见过的肯定都不会忘——你当真不记得?”
鱼二笑了,“瞧您这话说的,小人又不好男风,何曾留意哪个男子长的俊不俊呢?您还是留了姓名住址,小人这几日教伙计们留心着些就是了。”
春禧见他说的在理,眼珠子一转便道:“告诉你也无妨,阮大将军你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如雷贯耳!不知您是几房的?”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记得,待打听清楚了,去阮府东院从南往北数第二个角门找何老四,让他去里面叫莺儿姑娘,到时我自然就出来了!”
春禧想,到时候交代何老四一声,若有人来找莺儿,直接领来见自己就好了。
如此,就算旁人知道了此事,也以为是三房打听的,和自家小姐没什么干系。
春禧想到此处,又交待鱼二,“一定要亲眼见到我才行,万不能通过旁人传话。”
鱼二答应了,心里也就明白过来,这个丫头是阮府的不假,但肯定不是阮冰绡的丫头。大房的姑娘才封了贵人,那么这个丫头,不是二房的就是四房的。
估摸着是她的小姐无意间看到了主子的脸,(吃温)心萌动,使唤了丫头出来打听。
鱼二无奈摇头,桃花这个东西,真是什么季节都能开啊!
话说莺儿别了春禧后,在书肆里拣了一摞话本子就匆匆往回走,她得赶紧把檀琢来京城的事告诉小姐和夫人。
那成想心里越急,脚下越乱,待走到了一条巷子里竟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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