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姑娘你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
“我想,咱家少爷应该快回来了吧,再有一个月便是过年了。”
“但愿吧……”
如烟并没有抱很大希望,她知道陶国华有他自己的报负。
他志不在这儿。
如烟的日子,便在每日想方设法躲避妙香中一天一天地过去。
她也一天一天感觉在陶府的日子越来越难捱。
平日里陶修文不在府中,妙香也大部分时间在她自己的成衣铺。
但是,只要她在府里的日子,便时刻找如烟的茬。
好在如烟聪明,尚能自如地应对过去,她只是觉得很累、也很委屈。
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阮婆子总劝她:“慢慢熬吧,你年龄也不小了,等着老爷为你许配一门好亲事,你便嫁过去做少奶奶享清福了。”
如烟没有想过要过那样的日子。
她总觉得自己若是要嫁,那便是嫁陶国华那般出色的人。
只是她不敢高攀,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对自己的前途她感觉很渺茫,只能是这么能熬一天算一天。
终于,除夕来临。
三十大早,府中里里外外、全县满大街都是鞭炮声。
如烟起初听着吓了一跳,以为来了山贼,又以为像早些年那样,哪里的军阀和本县的军阀打起来了。
仔细听一会儿才记起,过年了,大家都在放鞭炮呢。
吃年夜饭的时候,陶修文和妙香坐在上首,如烟坐在下方。
陶修文放下碗筷,封了一个红包递到如烟面前。
“如烟,这是我和你妙香姨给你的压岁钱。”
如烟礼貌地推辞:“不不,陶老爷爷,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需要压岁钱。”
“给你你就拿着,在长辈眼里你永远都是孩子。”
陶修文每回当着妙香的面儿,总是刻意把“长辈”两个字儿挂在嘴边,以证明他和如烟确实是清白的。
因为,只有他娶的女人明白如烟和他的关系,外面的人也便无话可说了。
事实上自己和如烟的确清白得很。
如烟对他,如对自家长辈一般尊敬;他对如烟也如同父亲对女儿那般慈爱。
这一切看在妙香的眼里,却不是什么父慈女孝的感觉。
她心里有根刺,这根刺便是如烟,扎得她整日喘不过气来。
她不能眼看着如烟继续住在陶家当什么假女儿,不能让她在陶府这么心安理得地住下去。
如今她妙香才是陶府的主母,她是当家太太,府里的事她说了算。
而且,聪明如她,自嫁进来的第二天日起,她便瞧出来了,陶修文娶她完全是拿她当挡箭牌。
利用她来阻止外界对如烟与他的风言风语。
她得想办法让如烟识趣地离开陶府,但又不能让陶修文认为是她所为。
年夜饭吃完,妙香提议:“今夜守岁吧。”
便让丫鬟搬来麻将,并招呼如烟坐下。
如烟连忙推辞:“对不起……我不会。”
妙香异常热情:“哎呀,不会就学嘛,都是一家人,你们去把树生也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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