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件事涉及他人隐私,我也不便说出来,但既然赵家如此不仁,也就休怪我不义了!”
“也就是在赵威仪得子之后不久,我将做好的几双女子所穿之鞋送到赵家在姑苏城郊的一处宅子,此处甚为清幽,丫鬟仆妇不少,女主人也生的极为清丽脱俗。”
“原本我以为这是赵威仪在姑苏城新收的小妾,对于这样的有钱人来说也是常事,但无意间却听见了女主人与一个男人在说话。”
“听起来这女子乃是庶出,而男子的家里人不允许他娶这位女子,两人都是无计可施,女子更是不停的抽泣。”
“如此说来,这女子并非赵威仪的小妾,倒像是他的家人啊。”
“正是如此!我虽然只不过听了三五句,但听到女子谈及赵威仪的时候,称其为兄长!更奇怪的是,我还听见了几声婴儿的啼哭之声从房中传来!”
楚留香一惊,若孔彦钧没有听错,那么这赵守正很可能并非赵威仪之子,而是他的外甥。
而赵守正的生父,又因为家族的反对,无法将其娶进门,所以只有将两人的孩子挂在了赵威仪的名下。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赵威仪得子之后并无喜色,而是颇为忧愁烦恼,他多半也是为了如何解决此事。
“老人家,你还听到了什么吗?”
孔彦钧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听到这里,就有两个仆妇过来质问驱赶,让我不得再来后宅。”
“老朽说的这些,不知道对楚公子有没有用?”
“您所说的事情都很重要,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楚留香出指如风,又在孔彦钧的体内注入两道真气,说道:“您明天一早,就吩咐仆人请大夫来,开些益气安神的药物,残存的毒素也会慢慢消除。”
“估计再过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床行走了!”
被病痛折磨了的生不如死的孔彦钧闻言大喜,满口子的感谢,说道:“老朽这条命都是楚公子救回来的,日后若有差遣,老朽绝无二话!”
楚留香笑了笑,又从瓷瓶中倒了几粒药放在他手中,说道:“此药虽有奇效,但也不能用的太多,每日一粒就足够了。”
看他转身要走,孔彦钧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将他叫住了:“楚公子且慢!我虽然两眼昏花,但也看得出您是人中龙凤,将来必会展翅高飞!”
“为了拥翠山庄、天工坊这些事,您四处奔波,想必也很不容易,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帮不上什么忙,实在抱歉!”
楚留香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孔彦钧举手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不过我孔家乃是绵延千年的大家族,倒是出了不少高官显贵,无论在朝中还是地方,都有不小的影响力,有些人还是我亲自开蒙的。”
说到这里,孔彦钧面露傲色,颇有些布衣公侯的味道,从枕边摸出了一方印章,看起来黑乎乎的,并不起眼。
他将印章递了过去,说道:“这就是我的私章,族中之人都会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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