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是沉默不语。
“你该不是中午真的没吃饭吧?我都说了我要去面试的,叫你自己去吃了的。喂,你要是饿得胃抽筋别赖在我身上啊。”我一边撇着责任一边看看号码,没拔错啊。
一阵不太均匀的呼吸声后,对方终于开口了,“郝炯……”
“……林栩?”
“嗯,是我。”
“……”
“二哥不在,我看手机响了很久就接起来了。”林栩的口吻挺平静的,“你找他有事?”
“没,没事。”不知怎滴我居然很心虚,为啥会心虚呢?大概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用另一个身份去面对林栩,“其实我是——”
“你是拔错电话了吧,”林栩的语气开始变得急促,“对吧。”
我很想说是的,我是拔错了,然后随便敷衍两句挂线。可那话一直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干涩涩地快噎死我了,“林栩,我——”
“抱歉,我这里有点事情,可以先挂吗?”
他的语速很快,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时间。我半张着嘴还来不及说个好再见再联系,那头就近乎无礼地挂了线。
挂线了也挺好的,省得我当个张嘴哑巴或是又得扯谎。我松了口气,把脑袋靠在车窗上,晃晃悠悠了一阵子后竟然睡着了,醒来过来时车子已经停在终点站。我哭笑不得之余,也不忘给家里打电话汇报战果,先是说找到工作了,老郝媳妇乐得大呼小叫,说赶紧回来吃饭啊闺女,给你做嫩嫩的水蒸蛋。我紧接着说,今天太累了,在车上睡着,车子开过头现在在终点站。老郝媳妇马上就一阵抱怨,不外乎是都这么大还这么粗心,这工作起来怎么行,肯定会出状况发生失误的。我耐心地听完了她的教诲,紧接着就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检讨。老郝媳妇终于作罢,说你搭回头车回来,饭菜给你留着,加餐照旧。
欢天喜地地坐回头车到家,刚踏进家门就听到老郝的大嗓门,“哎哎,回来了回来了。炯啊,有客人,找你的。”我刚把鞋子甩到鞋柜里,抬头一看,差点一屁股滑倒在地,“你怎么来了?”
林栩微低着头,可背却挺得笔直。难得他不羞涩不脸红,正经起来的小脸蛋竟然有三分似林湛,一双眼睛更是锋芒初露,连声音都脱去了犹豫与涩然,“我有事想和你说。”
我不知怎地就心肝一颤,顾不上热乎的饭菜,也顾不上老郝夫妻俩充满疑惑与八卦的目光,上前就把林栩拉下楼,在小区里转了半圈才找到一张比较干净的长椅坐下,“有什么事,说吧。”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手机,“这是我二哥的。”
这孩子,顺自家兄弟的东西都成习惯了啊。
林栩低头慢慢翻转着手机,轻声说道,“我都知道了。”
头顶顿时有种被针扎到的感觉,我知道这是雷来临着的预兆,好在还能撑得住,于是开始习惯性地装死,“你知道什么了?”
“我看到了。”
“啥?”
“视频,我看到了。”他的声音与情绪一齐低落起来。
我差点咬到舌头,“视,视,视频?什么视频?”
“手机里的。”他见我这模样,也有些奇怪,“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林戬那混蛋,他拍了什么在手机里啊!这家伙有没有一点生活常识,难道不知道现在这世道,手机个个比手雷还有杀伤力吗?他怎么就能这么放心大胆又大方地把手机随便丢,也不设置个密码之类的。我手机里下个十八禁的辣书都要设几层验证码才打得开,他倒好,真人兽上镜都不要马赛克的。一想到不打码的真人兽等OX视频,呼吸一下就上不来了——等等,那视频和我有木有关系,有木有关系?应该没有吧,林戬和我来往不过几天而已,行为啊举止啊都挺中规中矩的,只限于拉拉小素手,没别的情况了啊。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大年初二晚上。那晚上我大脑抽筋,林戬来拜访的后半段记忆都不太想起来了。难道,莫非……不不不,绝对是不可能的,那晚我上床睡觉前还是全须全尾包装整齐。
但是,真相没弄清前,对于所有一切都必须持怀疑态度。
“我能看一下吗?”豁出去了,就算长针眼也不怕!
林栩挺不乐意的,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可他还是很听话的把手机递了过来,并且极贴心地点出了视频页面。
林戬的机子并不是当下流行的四袋苹果机,没多少花里胡哨的功能,就是个正儿八经的商务机。在我看来,这机子又丑又死板。但商务机就是商务机,这视频拍得不但视觉效果好,说话的声音都录得清清楚楚,连回声也没有。于是,我终于知道那晚大脑当机后我傻哩吧叽的说了些什么了。
视频是从下往上拍的,我能看到自己穿的傻了吧叽的小天使睡裙,一脸迷茫状。林戬的脸看不太清楚,不过我敢肯定他是一付贼眉鼠眼+图谋不轨的模样。那段坑爹的对话如下:
“笨蛋,你怎么就不考虑考虑我呢?”
“我不是笨蛋。”你还不是笨蛋,不是笨蛋的话为毛端着一张好似得了中二的脸?还有问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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