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右手持棍,往前缓缓送出,竟是一招“苍松迎客”。台下群豪见司马烈准备这么长时间,第一招使出的竟是一招剑招,而且还是随便一家武馆都会先教的入门招数,况且这乌金短棍既没剑的长度,司马烈使得又是奇慢无比,均自大惑不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台上的杜英与在场的一些高手方知道其中的奥妙。
方才一战中,司马烈赢宋思贤,凭的就是以慢打快,以拙胜巧,这招“苍松迎客”却又将这“拙”字发挥到极至。看似来势缓慢,实则凝重老练,杜英竟是摸不出司马烈攻势的去向,加上不清楚这短棍什么时候突然变长,心道:若是输得像宋思贤般,那就难看得很了。不禁有些着慌,不想初入中原第一战,便遭逢这样的敌手。虽说是点到即止,双方均无性命之忧,但此役却关系到美人落入谁人怀抱,若是刚见了面动了心起了意,一上台却立即输给他人,以杜英心性,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牵挂。
眼见着司马烈的短棍离自己只有六尺不到,杜英仍未看出短棍的去向。欲从司马烈脸上瞧点端倪,却见他面无表情,肌肉松弛,便似老僧入定一般,竟抓不出丝毫头绪,不由惊异万分。短棍又进半尺,杜英无奈,只得倒跃一丈。司马烈跟着近前两步,又是一招“苍松迎客”缓缓刺出。杜英见势不妙,接着倒纵两丈。司马烈轻跃跟进,两膝微弯,左手护胸,右手持棍前送,竟又是那招“苍松迎客”。
司马烈连发三次“苍松迎客”,杜英感到的压力却越来越重,再一看司马烈,更是心下骇然,只见他面无表情,额头上却黄汗滚落,呼吸也越发急促,便如身负千均重担一般。杜英心道:是了,他为了不让我看出招式去向,勉力收拢心神,但毕竟修为尚浅,时间一长,内力难以维系。
司马烈对自己的情况自然更加清楚,这“聚灵功”是他司马家的先人偶然之间从一武林奇人手中得到,靠的是用内力收摄心神,不仅能让对方无法捉摸自己招式的脉络,更可将自己的感官能力提高数倍,实是厉害无比,只是司马烈年纪尚轻,内力修为却不足,故第三次出招已是用尽全力。
杜英心知司马烈此招来势必定凶猛之极,未等短棍伸出,又自倒纵三丈。
台下群豪见司马烈如此缓慢温吞的招式,居然令杜英连退三步,且一次比一次退得远,俱是心中大奇,心道:这少年既敢与司马家的公子公平比武,怎料武功却这么差劲。只是见司马烈出招怪异,不免又想:说不准其中有什么蹊跷。只有少数功力高的,才在心里暗捏了把劲。
台上杜英被司马烈连续逼退三步,却令台下六女焦躁不安起来。素知杜英懒散,虽然刚才出手打三女额头的手法似乎有点门道,但当真跟高手对决起来,仍令众女心中大捏了把汗。眼见着杜英身后离台缘只有数尺之距,青风不禁轻呼一声,知道若司马烈再发一招,杜英就再无处可躲了。
司马烈见杜英已被自己逼到台边,心中暗喜。他这短棍长短伸缩如意,实在难以躲避,但杜英若再后跃,便得飞出擂台之外,那也算输了。当下打定主意,心道:只要封住左右两路,杜英便只能正面相较,但他用的是一对肉掌,自己则占了兵器上的便宜,便是武功打平,自己也有八成赢面。当下再不犹豫,双足一点,棒走轻灵,突然朝着杜英直刺过去。
这一下变化突然,短棍好似突然间被赋了灵性一般,由拙转巧,由慢变快。这一刺迅如电闪,直与宋思贤最后那一招“寻风问柳”不相上下。杜英见短棍如一条黑龙,直噬自己喉头,当下往斜刺里一避,却见短棍陡然伸长,封住了自己去路。这棍来得好快,杜英只觉脑边一凉,乌金棍挨着太阳穴擦过,却把他的头发截断了一丛。
杜英心下暗惊,幸亏自己躲得快,要不然这只眼睛怕是保不住了。台下众女也是一阵惊呼。蓝湖不禁大骂:“这司马烈这么可恨,竟似要少爷的命一般。”
司马烈一招奏功,又是一棍击出,杜英心知去路被封,除了正面抵敌之外,别无他法。当下左手成掌,荡开短棍,右手则成虎爪之形,反取对手右胁。司马烈见杜英竟自欺近身来,身体微侧,避开一爪,左手伸出,欲拿杜英的右手脉门,右手一按机括,齐眉棍又变成二尺短棍,点向杜英左腿,两招齐出,欲令杜英无法兼顾,原是盘算得很好,哪知棍未及身,右手突感一股怪力,拽着短棍往外强拉,心下大惊。右手被怪力荡开,胁下自然空门大露,未及深思,往后便跃。
杜英紧随而上,双手一时成掌,一时变爪,一时又成指,点打捉拿,竟是连他手下丫头都未见过的好功夫!司马烈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竟被逼得节节败退。几个丫头瞧得目瞪口呆,似乎是第一次认得杜英一般。唯有紫电看着杜英的招式,惊讶道:“裂空爪?”待到其他诸剑齐声相问,却只见她粉拳紧握,满脸紧张地道:“虎扑!鹤唳!。。。哎?可惜,要使出龙啸,司马烈的左手可就废了!。。。。。。噫?这不是玄玄指?。。。。。。”绿玉等女看她瞧得起劲,均是不忿,此时眼看杜英占据上风,心口大石已然放下,纷纷央求紫电解释。
紫电平日负责督促杜英练武,因此大略翻看过杜英的武功典籍,其实也只能将杜英所使的武功与书上作个印证,当下说道:“这‘裂空爪’,‘玄玄指’,‘四门掌’,全是少爷典籍上记载的武功。不过你们也清楚他的为人啦,这几样功夫,他可没一样学全的。”绿玉笑道:“没学全就能跟司马烈打成这样,也算过得去啦!”蓝湖一撇嘴:“也就马马虎虎。”
杜英平日懒于练功,武功自然生疏。这次甫遇强敌,加之事关李若雪归属,虽是临时组合一些平日会的招式,竟是越打越纯熟。
司马烈左支右绌,在台上已只能勉力抵挡。杜英招式奇绝暂不必说,先时那突如其来的怪力却更令他惊疑不定。再斗十招,杜英对司马烈招数已了然于胸,纵身跃起,头下脚上,一招虎扑,抓向司马烈顶门。
这招出得迅捷,刹时之间,司马烈整个上半身全在爪力笼罩之下。形格势禁,只得举棍反制,不料棍端却被杜英抓住。司马烈只觉棍上一股强大的绵劲传来,右手再也拿捏不住,竟被这股力道生生弹开,生平从未离手的金乌棍竟落到杜英手中!当下脸色惨白,心道:罢了罢了!连家传独门武器都落到别人手中,这场武自然没脸再比下去,朝着杜英抱了抱拳,道:“杜兄果然是真高人,小弟今日输得心服口服。”朝着李若雪的方向望一眼,轻叹口气。从杜英手中接过乌金短棍,缓步下台。杜英见他神色惨然,心知他对李若雪仰慕已久,心下也颇不忍,拱了拱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台下哄哄嚷嚷,却没人再跃上台来。杜英心中得意,偷瞄了李若雪几眼,却见她眉头微蹙,身边李寒枫则附在她耳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杜英大感没趣,心道:你未来相公就站在台上,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蓦地想起方才李若雪对司马烈的关注神色,暗叫不好:难道说若雪对司马烈早有情意,我这一出手却坏了她的大事?恍恍惚惚中又觉得对不起司马烈,至于台下众丫头正对着他摇手雀跃,却是看不到了。
李凌见再没人上台,站起身来,呵呵大笑道:“这位少侠人品俊秀,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既然胜负已分,少侠便是今日比武魁首,老夫也好放心将小女托付与你了!未知少侠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杜英见最终尘埃落定,自己竟然心愿得偿,心下激动莫名:“晚辈杜英,小字少廷,恩师是江南人氏,没有门派。”李凌撸须笑道:“到了现在,怎么还以晚辈自称?”杜英喜不自胜,李凌此言,自是正式认他为婿,慌忙拜倒,叩首道:“英儿参见岳父大人!”李凌朗声道:“好!好!好孩儿!快快请起。”又对台下群豪道:“众位英雄,今日我李凌喜得佳婿,早已备宴,还请众位留一步,吃一杯喜酒!”
群豪俱是豪爽之士,纷纷道好,顿时彩声如雷。便是原本郁郁的,受此气氛感染,也开始有说有笑起来。六位丫头在下面更是喊得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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