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柯观察了一下大尖塔,结合接云山脉那两道**阵,他也留意到。这大尖塔的根基部位,还有一道防御法阵,和那次山洞所见的第二道法阵相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大尖塔的主体结构,必然是要毁掉的。只要根基部分不去动,就不用担心惹动第二道法阵。
好在丁柯对这法阵已见识过一次,多少明白一些玄奥。若非那一次的见闻,丁柯这一战也绝不会如此从容,将帝都一级教廷连根拔起。
虽说那些虾兵蟹将逃掉了近三千,但那些剩勇残寇已经微不足道,即便卡夫卡回来召集,这些人也未必会再次出现。
做逃兵可不是那么轻松应付过去的事。何况这次逃兵造成的后果是教廷四大首脑全部死亡。
厉无邪和谢寒听了吩咐,便隐去了。和丁柯约好了善后示意。若是失散,大家在某几个固定地点再图相聚。
若是没有失散,在帝都自然还可以再聚。
厉无邪和谢寒不是傻瓜,也知道丁柯是为他们考虑,不想他们陪他去战卡夫卡,也是不想把他们卷入随时可能灭亡的险地。
两人走了之后。丁柯再一次向大尖塔发起了攻击。
这次攻击,却是再也没有任何骚扰和阻击,也不用担心防御法阵随时引动。进度却是比先前快多了。
一个时辰过去,近五百米的大尖塔,已经被丁柯枪挑剑砍的,只剩下了根基部分不到十米的核心基础部分。
丁柯对第二道法阵的破坏力有足够认识,也不敢轻易去碰触。而且到了根基部分,造得非常结实,破坏起来也自然是分外艰难。
他也是见好就收,放眼整条大街,所有教廷的建筑几乎已经被他摧毁成一片平地,根本看不出任何昔日的繁华景象。
丁柯觉得非常有成就感,尤其是想象卡夫卡从怒炎之领赶回来,看到这一片狼籍的时候,会是怎么样一种表情,会是怎样一种反应。
他很期待,几乎可以说是拭目以待。
帝都这一夜,可以说比前一夜更加疯狂。这一晚上,很多人原本就没睡眠,一心等着看热闹。只是这战况惨烈。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够靠近现场观看,最远也是在几千米之外远远查探。
但即便如此,杀声振天的呼号,惨不忍闻的哀嚎,已经丁柯轰击大尖塔的剧烈震荡,大尖塔一米一米被削平的震撼场面,都深深地刺激着人们的心脏。
帝都,正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变局。一直以为牢不可破的教廷堡垒,竟是在两夜之间,完全成了灰烬,完全成了平地。
教廷的四大高层全死,三千圣殿骑士团,三千护法军,死了大半,逃了小半,整个教廷广场外。到处都是残躯,都是教廷惨败的证明。
太可怕了。
连潘亲王这样的人,都是忍不住感到一阵阵悸动。尤其是站在高处,看着大尖塔一米一米地到下,那种心理震撼,绝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描述的。那种场面,他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丁柯,实在给了人们太多的震撼,给了帝都太多的意外。
申雪鸣院长府中凡一夜未长大人和她的两个门徒都是彻夜在关猛入六塔那边的消息。不断有密探汇报,一条消息比一条消息骇人听闻。
倒是柳灿,仿佛觉得一切理所当然。这种对丁柯的自信她起初并没有,而是从丁秀那里学来的。
如今的柳灿,也是云淡风清,淡淡道:“这有什么,我早说了。丁柯大哥要出手”必然是所向无敌的。
他很少做没把握的事。”
苏雅曼此时也认识了这个新来的师妹,听了她柳灿的点评,也是若有所思。想起少年时代的丁柯,隐忍,爆发,似乎也是那么的胸有成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一鸣惊人。
如今,这丁柯隐忍了许多年。一直没有他任何消息。忽然出现在帝都,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竟然掀起如此诣天巨浪。
帝都从今晚开始,就要进入没有大尖塔的时候。
这让苏雅曼和申雪鸣都感觉有些怪。因为大家都习惯了,每天早上听晨钟从大尖塔那边响起。
睁眼推窗,就能看到耸立云端的大尖塔,傲然屹立着。
可是从今晚开始,这种千年来的习惯将从此不复存在。大尖塔,从此进入历史。除非重新再造一座。
即便如此,那也是新的大尖塔,不再是有着千年历史的那一座了。
一夜无眠的人还有很多,比如列缺家族,比如杰梅因家族。列缺家族倒还好一些,列缺震怎么着和丁柯也算有过同一鼻子出气的时候。虽然有过些许误会,但收场的时候却是相安无事的。
列缺震还记得,丁柯是叫过他一声“列缺老爷子”的。这简单的一句称呼,现在看来,却是一种生机勃勃的信号。至少证明,丁柯对列缺家族是没什么恶意的。
列缺震现在想想,列缺行的死,未必是坏事。经过那件事,列缺家族和丁柯打过一次交道,现在看来,丁柯应该不会对付列缺家族。
如果没有那次的事,以列缺家族和教廷不错的关系,加上列缺行的身份,以及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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