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珑换脚踏上叶振生掷来的剑鞘,与他并行如飞龙遨游,只见漫天剑花,款款留住白衣男的脚步。
“紫儿——”叶振生气恼地看着迟迟对自己下不了手的蓓芊芊,大喝一声,长剑劈来,蓓芊芊亦知自己很没用,人家以前有晕血症啊!遂抱住头,任他随便砍。其实她也很委曲,不是她不想贡献唐门煞血,而是她根本不是唐益紫,便是被大师傅砍得血流如柱,也震不住妖孽啊?
“唐门煞血?”白衣男微微一愣,铁爪一松,身旋转开去。
“妖孽哪里逃?”叶振生见白衣男心有窃窃,知他想逃窜,一把掷出雄昭,眼看着那剑刺穿了白衣男的心窝,落下时,却飘飘然,仅一只七彩凤羽。至于阿娇,更是扑了一身一嘴的凤凰羽毛,喷嚏打个不停。
“妖孽何人,今日之仇必当十倍奉还!”叶振生恨恨地捏住凤羽,挥手一扬,粉沫一地。何意珑捂住胸口,本来降妖除魔是降妖师份内之事,但叶振生却将今日一场降妖争斗当作了仇怨,想来,是因为她受了伤,但她这伤,并不在表皮,而是心伤……本就无药可救的……
“哈哈……哈哈哈……”山谷震颤,雪沫纷扰,男声音飘渺不定,重音回荡,“据说……你们是来抓我的?可惜连我的一个分身都敌不过!再向前踏进一步,本座决不轻饶!”
回音渐渐止歇,天空却突然降下冰雹,师徒人速对看一眼,蓓芊芊拉着何意珑,拔腿就想跑去马车上避一避,未料刚一起身,马车应声倒塌。
蓓芊芊气得跺脚,“故意的,这只妖邪恶了!我一定要收了他!”
寒风呼啸,何意珑忍不住干咳数声。
“意珑师傅,你的伤要不要紧?”蓓芊芊举高双手,想挡在何意珑头上,她却反手握住蓓芊芊,安抚地摇了摇头,“紫儿,现在你可明白了,没有本领,便保护不了你想要保护的人?”
“意珑师傅……你千万不要有事,紫儿以后一定会很努力地修习法术,你一定要永远陪着紫儿,看着紫儿不要偷懒……”
蓓芊芊看着何意珑苍白的脸庞,盈盈欲倾的纤弱身躯,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涌上心头,穿越伊始,她从没有一刻象现在这样,希望自己变得强大,拥有通天本领。
。。。
 ;。。。 ; ; 阿娇悲愤,所谓众生平等,你懂吗?
何意珑嗔怪地拍了拍弟的小头,佯怒地转过脸去。
叶振生一直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却苦于开不了口,今日虽然被蓓芊芊鲁莽揭开,却也厚着脸皮高兴了一把,只是小心地看何意珑反应。
说话间,人已御剑离开星辰仙君的宝像,蓓芊芊恋恋回眸,只觉得云雾深处,那栩栩如生的仙君拈花一笑,微勾的唇角间,噙着坏坏的笑容,肆虐肆意,妖娆媚惑。
他……醒了?
蓓芊芊张大嘴,乌黑的眼睛瞪得更是溜圆,脑海中、眼幕前,只觉得漫天的桃花雨辅天而下,那男半裸地躺在一片桃花殷红之中,凤眸狭眯,执杯邀月,姿态放肆,形容魅动……他,他到底是谁?星辰仙君?抑或是梦中的“北辰上神”?
“北……辰……”蓓芊芊一时间只觉胸口压抑之,竟是北辰上神发配至此?怎么又惹上了什么小仙娥?果真是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可那小仙娥又****什么事?她怎么心口酸酸的?她又不是司命小星?
突然他伸手向她,唇瓣柔红,哑喑地唤道:“芊儿……我终于等到你了……”
我终于等到你了……
这声呼唤这样令人心碎,仿佛他石化在这里,便是因为等她,等着在这里偶遇……千万年的轮回,千万年的风雨,只为这一个必然的偶遇……蓓芊芊无法抗拒心底的声音,她的脚步在大脑没有发出指令的时候,向他迈去,结果……一个跟头栽下云头。
“紫儿——”何意珑大惊,忙使了个千斤坠,翻身下剑,海底捞月地劫住蓓芊芊伸向仙君宝像的手,叶振生也不敢怠慢,带着阿娇直冲下云霄。
两师傅携手,堪堪将小弟平稳地接住。甫一落地,叶振生便想赏蓓芊芊几个暴栗,却见小徒弟傻乎乎地望天,久久才憋出一句负气的话,“他叫的是星儿,不是芊儿!”双手作扩音状,“喂——麻烦你下次吐字清楚些!”也省得她做白日梦,白白搭去小命!
蓓芊芊自从吼了这一嗓,何意珑与叶振生便不敢再责骂她了,想是以为她吓晕了,神经错乱。
自见到星辰仙君的宝像,蓓芊芊便觉得这趟穿越之旅变得异常诡异,桃花精?北辰上神?司命小星?花蕊仙?还有星辰仙君?难道只是她的一场梦魇?
冷晴的天气,突然下起了大雪,师徒人也就不再勉强御剑飞行,买了辆马车代步。
现已在“君移山”脚下,再有一天的脚程,便可到达群雄汇聚之地了。
鹅毛般的大雪,不多时,便在马车顶篷上结起一尺多厚的雪糕,蓓芊芊掀开车幔,四野一片白茫茫,冰雕玉琢的山川,秀美如画,银装素裹的林木,风姿袅袅……一瞬间,蓓芊芊仿置童话的世界。特别是,如果黑犬阿娇不是坐在马车上,而是拉着马车跑的话……狗拉雪橇……
阿娇被蓓芊芊诡异的目光盯得浑身长刺,拼命缩卷着自己,念咒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紫儿,”何意珑自离开君移山,便郁郁不欢,今日更胜。她时常在想,若紫儿知道自己的师傅就是逼走自己亲生母亲,任她流落天涯生死不详的罪魁祸,会怎样?
她从怀中掏出一只纸鹤,郑重地交与蓓芊芊,“今天,正是你十二岁的生日,师傅身无长物,这只纸鹤你且留在身边,若遇急难,便将它吃下去……”
蓓芊芊接过纸鹤,只觉手中似有千斤,看师傅表情严肃,隐生不安,“多谢师傅!”心里却暗暗生奇,十年前的今日,确实是自己刚刚穿越过来,但师傅又怎么会知道?除非自己与唐益紫乃是同一天生日?虽不同年,但同月同日生,若是不奇怪,但长相又一样就奇怪了,这其中又有什么牵绊?
突然,马车紧急刹停,赶车的叶振生师傅大喝一声,“何方妖孽,胆敢挡车?”
何意珑神色骤变,飞身弹出,玉女剑拭天一指,与叶振生默契地背靠御敌。
天地浑然一色的白,不远处,那白衣胜雪的男犹如雪中精灵,将碧绿的玉萧搭在殷红的唇角,穗坠飘飘洒洒,多情的眼眸随着悠扬的萧曲,款款流出一汪深情。他的乌发肆舞,在空茫的白纸上,泼出妖艳的墨。
踏着乐曲的节拍,他缓步走来,那样自若,那样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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