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姨娘及方语娆眼中迅速闪过一分得意,得意过后便去假腥腥地为方初痕这个“大逆不道”的大小姐求情了。
改变主意
方初痕嘴角扬着轻蔑的笑就那么看着方老爷,一点求饶的意思都没有,看到方老爷如此不明是非,被孙姨娘耍得团团转,她突然没了要平反的心思,这一刻她只想自己被教训过后被送去其它庄上,然后她再伺机逃走,这个方家她不想待下去了,不值得。
就在几名婆子上前扬起手准备教训方初痕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老爷、老爷,庄老爷有要事唤您过去。”
“有要事?”方老爷皱眉看了“碍眼”的方初痕两眼,犹豫着是要先处罚完这个不孝女再过去还是怎样。
“老爷,庄老爷再三交待说让您立刻过去。”传话的人又说了一句。
“这样啊,你回去传话说我立刻过去。”方老爷交待完便望向方初痕,“现在没时间处理你的事,等我回来再处罚你。就这么跪着吧,我返回之前你若是敢站起来就加倍责罚!”
“老爷先去庄先生那里吧,客人要紧。”张氏开口道。
“嗯,我这就过去,你们都回去吧,留下两名婆子看着就行,等我忙完再让人去唤你们。”
于是,一院子的人都被方老爷打发走了,只留下了两名婆子监视跪在地上的主仆三人。
孙姨娘和方语娆自是不高兴,唯恐事情拖得久会有所变化,但除了腹诽几句那个庄老爷外无计可施,只能盼老爷快点回来解决了此事。
孙姨娘回去后是又生气又担心,本来这件事方老爷已经认定是方初痕的错也打算教训完她便算了结了此事。结果被庄贤耽搁了,万一路上老爷从那些滥嘴的下人口中听到些什么,那情况可是对她非常不利的。
方老爷出了院子便去了庄贤暂住的院子,庄贤和他有生意上的往来,归来时得知庄老爷有事要办会路经此地,他便邀请庄贤暂住在这里。
方老爷刚一进院子,庄贤就迎了出来,两人一同去了偏厅。
庄贤比方老爷要年轻十岁,刚过而立之年,身材颀长看起来极为儒雅,脸形方正一脸温和,猛一看会以为他是个儒者,可他双眼中那遮掩不住的精明泄露了他商人的身份。
“贤弟,听说你有要事与我相商?”进了偏厅待所有下人都出去后方老爷开口问。
“呃,是愚弟唐突了。方兄,听说刚刚方兄是在教训方大小姐?”
方老爷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正是如此,小女不懂礼数犯下大错,让贤弟见笑了。”
不知是哪个小兔崽子将这事告诉了庄贤,让他查出来非拨了那人的皮不可!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自家出了丑事百般隐瞒还来不及呢,哪能让外人知道?
“方兄,愚弟有一不情之请望方兄答应。”庄贤站起身对着方老爷行了个大礼。
“贤弟有话不妨直说,不用这么见外。”方老爷赶忙也跟着站起身去扶。
“愚弟这个请求有些过分,说出后还望方兄莫要生气。”庄贤并没有站起身而是又揖了一下。
“贤弟请说,为兄不生气。”方老爷再三保证后庄贤才坐下,只是神情有些拘谨还有些忐忑不安。
方老爷吃了口茶后便望向庄贤。
“这个嘛。”庄贤有点为难地看着方老爷,“我知道家务事外人不便插手,只是方大小姐是我一知交特意拖我来探看的。你看这个,当然愚弟并非是想要干涉方兄处理家务事,愚弟只是想方兄对大小姐格外开恩些。还有句话我也不知当不当说,哎,说来惭愧,愚弟方才特地询问了一下关于大小姐的事,从贵府下人口中得知这大小姐一向深居简出待人也颇为和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犯下大错之人,还请方兄明查。小弟愚昧,按说这些话愚弟是不便说的,只是、只是碍于知交所托,愚弟不能无视。”
庄贤说着说着汗都出来了,异地而处,若是他在惩治女儿或小妾时突然冒出一个外人让他手下留情并且再好好调查一番,他定会命人将这个疯子赶出去!可是现在这个“疯子”却是自己,这可真是、真是令人头痛啊,现在他连方老爷的脸都不好意思去看。
“贤弟的意思是我愚笨冤枉了小女?”方老爷声音里已不见友好反而流露出几分怒意,若不是看在庄贤和方家有几处生意合作的份上,他早命人将其赶出去了。此时方老爷已气得头顶冒烟,大肚子一鼓一鼓的。
“方兄,莫生气,是小弟愚昧连话都说不好,容愚弟先自罚。”庄贤说完便扬手一左一右重重地给了自己两巴掌。
“贤弟……贤弟你不必如此。”方老爷的怒气因为庄贤自掴巴掌的行为减轻了一大半,“为兄明白你的苦衷,只是想问一问,是谁如此记挂小女?”
“这个……不知方兄可还记得郑图?”
“妻舅郑图?”方老爷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郑图是他那已死去的妻郑氏之兄,“原来是舅兄他托你打探小女,现在想来我和舅兄已有十五年之久未见了。”
“你还不知道吧?他已升为监察御史,从五书,愚弟有幸与此人相交也实属三生有幸啊。”庄贤自郑图口中得知,自郑氏死后,方家和郑家便再无来往,当时郑图只是一介平民,虽惦记着那个自小便没了娘亲的外甥女,只是当时郑家由于已死去的女儿之事对方家颇有微辞,禁止郑家之人再和方家来往,于是这十多年来郑图便一直未见过这个外甥女,在升为了监察御史后觉得自己有资格为外甥女撑腰了便想要见她一面,无奈一直身在外地,得知一向交好的庄贤要去办事路经方家便托她打探一下自己那个外甥女。
“啊,原来舅兄已经当了这么大的官!为兄都没听说过,真是、真是太不应该了。”方老爷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对于一个满身铜臭大字不识几个的大地主来说,这当官的都是他们想巴结都巴结不到的人,可想而知当他得知前妻的兄长当了这么大的官心下会起多□澜。
“就是,所以方兄看在郑兄的面子上对大小姐要留情吧,不看僧面看佛面,郑兄可是一直念叨着这个他惦记了十多年的外甥女呢。”庄贤趁机开口道。
“有道理,今日多亏了贤弟阻拦我,否则为兄这就是干下了糊涂事啊。”方老爷擦了擦汗,当官的人无论书级大小他见了都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何况还是从五书的大官!他活这大半辈子可还没见过大过六书的官呢。
其实方老爷何尝不明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还是嫁出之女的女儿?郑氏当年嫁入方家便是方家的人,她生下的孩子也是方家的人!在郑氏死后她生下的孩子便和郑家再无关系,郑家之人无权过问他如何对待郑氏所出子女,若是郑家其他人来斥责他对方初痕不好,他肯定回人家一个白眼外加一顿骂,可是这个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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