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萧清梨和萧怀川已经到了六岁的年纪,明明是一对儿双胞胎,彼此的心性却是大相径庭。
萧怀川自小就学得稳重自持,沈落溪不止一次同萧越泽苦恼过他小小年纪就如同一个老学究般,整日里能在书房坐上那么七八个时辰不动弹。
除非古灵精怪的萧清梨去捣乱,萧怀川才会在不胜其烦下多说那么几句话。
一日,沈落溪正在案前绘制着三国地志图,门口处忽地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她的眼皮抬都未抬一下,视线专注地凝在桌上的羊皮图卷上,“梨儿,你可是又惹了你哥哥生气了,他是不是说再不许你靠近书房半步了。”
沈落溪的语气里早已是见怪不怪的笃定。
萧清梨仰着粉嫩的小脸儿,小跑至沈落溪的身侧,一对儿黑葡萄似的眼睛上下眨动。
“娘亲果真是料事如神,梨儿不过是想让哥哥别那么闷着自己,谁承想一个不小心打翻了哥哥书桌上的砚台,所以……”
萧清梨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沈落溪听得却是两侧的太阳穴直跳。
“梨儿,你哥哥的确是个闷葫芦,娘亲也想让他像寻常六七岁的孩童那般率性天真,但是……”
沈落溪将手中的毛笔暂时搁置在一旁,转而抱起萧清梨,带着她朝软榻的方向走去,接着道:
“你哥哥最宝贝的就是他的那些书,那还是你们的舅舅四处游学时特意寻来的,那份儿心意价值千金,你哥哥会动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说来也是奇怪,陆湘云在她和萧越泽成亲后的半年便生下了一子,但生产过程却是九死一生。
幸好在陆湘云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之际,沈落溪日夜兼程地快马赶到,这才保住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性命。
谁知陆湘云在清醒过后,不仅没有领沈落溪的这份救命之恩,反而还怪罪她故意拿架子来得太迟,以致她活生生多受了两个时辰的罪。
沈母因着早对如日中天的沈落溪积怨已久,当时便在旁边唯恐不乱地帮腔:
“溪儿即便是与你嫂嫂再怎么不对付,也不能仗着一身医术来磋磨她,你这样做,是想置你的大哥于何种境地?”
沈挥墨最是喜欢看到沈落溪吃瘪,见她缄默不语,更是牟足了力气想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一时间,沈落溪莫名奇妙地成了沈府上下的“公敌”。
沈留白气不过,当天便同沈落溪离了沈府,此后六年再没有回过一次云国。
忆起昔日的种种,如今已为人母的沈落溪不由生出了几分别样的慨然。
萧清梨见沈落溪想的似是入了神,小心地扯了扯她的衣袖,问道:
“娘亲,你是想舅舅了吗?我今日去找哥哥的时候,正看到他的桌上放着一封舅舅写给他的书信,上面言明舅舅三日后就会来云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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