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目四望,唯花草萌蘖,并无一人。
等了足有半个时辰,仍不见人影,檀琢方才确定是被她耍了。正要回去找她算账,忽闻山下传来马蹄声,仔细看去,却是杏明、楚风、檀琼和大山等人!
檀琢大惊失色。
冰绡明明说好了,此礼只有他们两人,并无旁人观礼!
自己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他拔足欲走,杏明的笑声已经传到近前,“王妃还没来呢,王爷这是要去哪啊?”
檀琢羞愤欲死,完全不敢搭茬,只压低了斗笠帽檐,暗暗提起一口气,便要施展轻功逃遁。
“站住!”
一抬头,冰绡已经张开双臂,笑吟吟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她只穿了身素净的绯色纱裙,面上不施脂粉,头上却簪满了盛放的牡丹。
牡丹本就是碗口大的艳花,聚在一处簪于头上,真个花团锦簇,艳色逼人。
亏她肤光胜雪,唇红齿白,方才与这倾国名花两相合宜,仿佛她就是花中长出来的一般。
“好不好看?”
“好看。”
檀琢眼睛发直,脑中尽是苏子的“头重欲人扶”。
呆看了她好半晌,檀琢才发觉她身后还站着平蕙一家。
见檀琢眸中带着疑惑,冰绡与他偷偷挑眉,随即道:“听莺儿和绿芜说,我不在这几年,蕙姐姐常常来我房里睹物思人。我心里感激,便请了四叔一家来观礼。”
檀琢虽不解其意,可她既然都说了,便万事都听她的。
阮义一家早成了云州的笑话。先前是自作聪明,抛下一家人前来投奔大赵氏;现在阮青时称帝,他们又想回去讨封。
天下哪有这个道理。冰绡早就不满他们多年来打着父亲的旗号作威作福,更添明白了平蕙对檀琢的心思,今天便想存心恶心他们。
杏明一众将冰绡和檀琢围到中央,平蕙也悻悻凑上前去,一双眼睛全在檀琢身上。尽管他此刻打扮不伦不类,落到她眼中依旧是丰神俊朗、郎艳独绝。
檀琢将白茅和大雁献给冰绡,又从脖子上取下那枚水精白泽挂到冰绡脖上,“这是母妃之物,往后便是你的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冰绡翘着嘴角点头,杏明却起哄,“你什么意思啊,她明白,我们还没明白呢!”
檀琢难得薄红上脸,憋了半晌方郑重道:“水精白泽,我心之悦。永以为好,白头之约。”
他嘴里的话,不是气人的,便是不正经的,甚少是这样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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