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无后,即便王爷王妃都还年轻,也防不住有人起了歪心思。
这些年在檀琢治下,云州女儿家的日子已经比旁的地方好过了很多。一旦生计脱离了对男人的依附,便没有哪个好女儿想上赶着给人家做小,更何况都知道王爷与王妃感情深厚,更不至于犯这个糊涂。
偏巧云州还住着个情愿为檀琢一生不嫁的平蕙,此刻有人愿意张罗往檀琢身边送人,平蕙就乐意当这个人。
傅恒是个不知足的人。通商垄断丢了,傅竹晦的前程断了,杏明也是没希望再嫁给檀琢当王妃了——这么下去,不出几代,傅家可就不再是云州第一家了,这教傅恒如何安心?
大赵氏看着丈夫整日眉头紧锁,也是在心中安安暗暗着急。因知外甥女心事,便也就大着胆子试探道:“老爷,王妃三年无子,就是王爷再宠爱她,想必也是着急的。若能了却他这桩心事,也算是咱们为王府尽了心。”
傅恒眼皮一掀,“只怕王爷看不上她。”
大赵氏笑道:“咱们家的亲戚里面,除了她之外,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更何况……也不要王爷看上,只要怀了身孕、有了子嗣,没有恩宠又如何?”
傅恒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想了半晌,方才道:“嗯,你说的有理。就安排办了吧,小心些,别教杏明知道了。”
大赵氏合不拢嘴,“老爷放心吧,妾心里有数。”
八月十四,中秋节前一日。
傅恒相邀,檀琢看在杏明的面子上,便赏脸过府一叙。
这些年傅家商贸萎缩了不少,傅恒眼瞅着见老,说话做事,早没了昔日鼎盛时的气度,看着也与平常的七旬老人无甚差别了。
虽然他曾插手储位,可除了杏明的关系外,他早年毕竟对檀琢不错,铜山铁矿收归官有时,他又带头做了表率。檀琢便不为难他,既往不咎,只当他是朋友的长辈,日常也总问候,赏赐些珍稀草药等物。
酒过三巡,傅恒推说不胜酒力:“王爷稍坐,老朽下去更衣,去去便回。”
檀琢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回来,思及他的年岁,只道他老糊涂了,也不欲追究失礼,便想回府。
岂料刚想起身,便见平蕙打外边进来,风动帘摇之间,带进来一股奇异的果香——虽浓郁,倒也好闻,并不呛人。
“见过王爷。姨父不胜酒力,教下人扶着歇息去了,遣奴来给您添酒,还望您恕罪。”
檀琢还没说话,平蕙的脸就红透了。
她一口云州话说得极流畅,这日作的也是云州打扮,举手投足间尽是南方女子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乍一看去,准保以为她是土生的云州人。
檀琢便是再心思粗,这些年来也是知道了这位姨姐对自己的心思。若不是怕外人胡乱揣测,以为王爷与王妃之间有了龃龉,檀琢早就想将这一家子驱逐出境了。不过是顾忌世人口舌,外加他们好歹是傅家的亲戚,这才优容至今。
只不料,这家人不思小心谨慎做人,反倒肖想起了不该想的人。檀琢喝了点酒,气性上来了,看她的目光就带了十足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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