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表妹刚刚请假,一镇也因腹泻至脱水而无法值班。雪柠就同常天亮商量,让华小
于过去帮帮忙。顶替一镇的工作对华小于来说并不难,雪蓝早晚各教一次他就会了。
华小于在气象站帮忙的时间一共只有五天。本来有三天时间就够了,另外两天
是他争取到的。
那天中午,一镇刚刚停止腹泻就来气象站上班,并且不太友好地对华小于说:
“你可以回去了。”
华小于转身同雪柠说:“还有一个病号没来,让我再帮几天吧!”
雪柠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故意问雪蓝:“你说呢?”
一镇和华小于的明争暗斗,早让雪蓝羞极了:“让华先生多熟悉几天吧,万一
以后还要他帮忙,就不用再教了。”
三个人都没想到,华小于主动要求多留几天是另有原因。
过了一天,临近黄昏时,华小于突然严肃地对雪柠和一镇说:“二位能不能提
前半个小时回家,我有话要同雪蓝说。”
“走吧,这个书呆子能够说出什么天花乱坠的东西!”
雪柠同不想离开的一镇走后,雪蓝大胆地抬起头来:“我还以为你的心长到狗
身上去了,到天门口几个月了,一句话也不对我说!”
“若是长着狼心狗肺,我早就将心里话全对你说了。”像天气最热时那样,阵
阵潮红和细细密密的汗珠一起涌上华小于的脸庞。
久等之下仍听不见第二句话的雪蓝,脸也红了,掌心急出了许多汗,只得悄然
侧过身去作为掩饰。华小于觉得自己已经清楚地听见雪蓝的心声:你是右派分子,
我还是地主分子哩,用天门口的俗话说,这叫癞痢花有烂鼻子闻。华小于慢慢地抬
起手来,慢慢地扳过雪蓝的身子,放肆地将她慢慢地打量个够。快四个月了,两个
人每夫都能见上好几面,有时候是他偷偷地看过去,有时候是她偷偷地看过来,只
要两个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哪管距离或长或短、是远是近,都能听见心灵之风在呼
啸。
华小于终于将一句想了很久的话说出来:“我要给你找麻烦了!”他用扶过雪
蓝肩头的双手,打开那本气象日志,“这地方,我有些看不明白。”
华小于手指的是当天的空气湿度情况:测点为白雀园的湿度是百分之八十三,
测点为小东山的湿度是百分之八十二,而用括号标记出来的观测室室内的湿度,却
骤然变成百分之三十五。华小于将气象日志一页页地打开,无论哪一天,都要额外
将观测室室内的湿度记上一笔,室外的湿度变化幅度很大,观测室室内的湿度只有
细微的不同。雪蓝完全没有想到,事关两个人的情话还没开头,便又回到纷繁的世
事之中。
“你留我下来就是要问这个?”好半天雪蓝才说。华小于点着头勉强挤出一丝
笑意。看得出雪蓝非常失望:“你不要问,我不会告诉你的。”
“请你不要不相信我!我不是那种绣花枕头一样的男人,我要真相,没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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