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你,是为了之前上报的事情,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男子很诚恳的说著。
我心里一惊,该不会又是要逼我代言什麽特殊功能的产品吧!之前来的都是行销或是公关人员,现在居然连黑道都来了!
「关於阮宁跳楼自杀的案情陈述,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男子温和的笑著。
阮宁?会提起她跳楼的事,还有误会,这男人该不会就是阮宁所说的又矮又丑的男人吧!那个强暴她之後又逼她和他同居的男人?不可能吧!「你就是那位把阮宁逼到自杀的人?」
男子闻言,风度很好的微笑点头。「是的,也就是报纸新闻上所报的那位黑道男人,强暴她多次还逼她休学同居的又丑又矮男子。」
3:神秘莫测的面纱
他说的每句话都让我的心不自主的抖个几下,他讲的这些都是我一字不漏的告诉警方办案人员的,别怪我,我也是从阮宁口中得知的,谁知道她的眼光这麽高,眼前的男人不算很矮,顶多就是中等身材,说丑也过份了,只是他眼角的疤痕明显了点,但是整体来讲,他还是一名斯斯文文、白净精英的模样,和我所想像的也落差太大了吧!「你想怎麽样?」
男子还是保持著绅士风度。「是这样的,我觉得你给的口供造成我名誉及形象重大的损害,况且实情并非阮宁所讲的,我想请你向警方翻供。」
翻供?!我瞪大眼。他还真敢讲,都把阮宁给逼死了,当然死无对证,他想怎麽说就怎麽说,况且阮宁那无良没人性的家人还一直替这男人辩解,万一我再变节的话,那阮宁的死就太冤屈了。「如果实情并非阮宁所说的,那她为什麽要自杀?她自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想这事已经是事实,再翻供也没意义了。」
男子仍然是笑著,只是将手伸手进西装内侧口袋里捞东西,一度我紧张万分,以为他是要掏枪出来,可是他却掏出支票本出来。「说吧!要多少钱才能让你翻供?一百万?五百万?还是一千万?」
钱?拿枪逼我还比较实用吧!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我从小到大都不缺钱,当然也不会被这一大笔钱所震住,况且如果我真的收了钱,也要看我有没有命花。电视上都是这麽演的,如果我拿了钱,作了伪证之後,他怎麽可能会放过我?随便一场意外发生就可以把我解决掉了,我才没这麽傻呢!「我不会帮你翻供的,公道自在人心,阮宁连死都要挑在我面前,於情於理,要我替你这个凶手翻供,我做不到。」
这个阮宁,到死都还要害我,她一定料想的到我现在的处境。她选择死前与我见面,让我成为她最後一个目击证人,她一定也知道我为了要脱罪,绝对会把她所遭受到的事全盘托出,等我的供词冲击到她家人及这个男人时,我就无法脱身了,甚至她的心机更深沈的是猜到新闻风向会吹向我,披露我被轮奸、怀孕又多p流产的事,无论怎麽做,我还是已经被扯进她所构筑的阴谋陷阱里了,到死,她都想拖著我下水,真是阴险的女人。可是就算我知道了又如何,她都死了,我还能与她计较什麽,进与退都两难。
男子还是笑的很真诚无害。「看来你是个很有个性的女人,但是我还是想给你一次机会,你应该从阮宁那得知我的身份与势力,可是我想你还是不清楚我的厉害,是不是真要我做出什麽事让你後悔莫及,你才肯翻供?」
我思考了会,想不出来他能做出什麽事让我後悔莫及?拿我妈来威胁我?我妈出入都有人随身保护,我妈比我更怕死,保护层做的滴水不露,所以她我从不担心,找人来轮奸我?唉,我都习惯了,这不都闹到住院了,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麽事能威胁到我。「我这人没什麽主见,什麽事都要问问别人才做决定,你这事太严重了,得给我几天的时间想想。」
「你要问谁?想找救兵?我劝你别做白工了,还是乖乖的翻供吧!」男子不以为意的笑著。
我摇摇头。「这和阮宁有关,再怎麽说都要问问她的意见,我晚上问问她,看她怎麽说。昨晚我们谈了一会,她说她不肯回家,让我和警方商量这案子结了之後将她的尸体烧了洒大海,我说这不成,我办不到,她又闹脾气了,你瞧,我这手臂上的伤口就是她抓伤,我就不明白,都成鬼了怎麽还能伤人?你也别急,估计等她的法事做完了,她就会去找你,这段日子她离不开医院的,说来说去,都是她惹出来的祸,活著的时候不安份,死了还不让人安生。」我撩起病服,露出手臂上的红痕,一脸平淡的说著,当然,这手臂上的红痕是看护阿姨造成的,顺便拿来利用一下。
男人敛了笑容,一脸怒容的瞪著我。「你说什麽?别给我装神弄鬼的,我不信这套。」
我正经的望著他。「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晚上得问问她,要不你晚上也过来吧!我们好商量商量怎麽去解决这个案子,要不她整晚的闹我,我也不好睡,我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男人不笑了,绷著张脸很有气势。「算你狠!」丢出这句话後,他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我冷笑著。我不反击并不代表我好欺负,只是想不想罢了,现在这男人威胁到我的命,我什麽都可以不在乎,任由别人欺负与打骂,只有命,我不可以不要。
最近的事让我实在很烦,烦到快要承受不住了,我只有 17岁,怎麽感觉上我已经是历经沧桑71岁的老太婆似的,每晚都睡不著,当然不是像我说的阮宁来找我,是没有来由的失眠,怎麽都睡不著,渐渐的我的身体状况与精神越来越糟,怎麽补都补不回来,就算吃了助眠药、安眠药或是强力镇定剂也没有。
老妈被医生强烈招唤之下,终於来看我了,这才发现我不是一般的惨,还是几次昏厥差点休克的糟糕,急忙的打越洋电话通知我那久没联络的爸爸,让他来见女儿的最後一面。
我迷迷糊糊的想著,是不是那个男人为了减口所动的手脚,他让人在我的点滴里加了什麽兴奋剂之类的,让我的身体器官快速衰竭。
我是不是快死了?杀了我的到底是我自己心里的压力,还是别的原因?我死的原因,阮宁一定有份,她天生来克我的,不过到底是我先克死她,还是她克我,已经是个难解的谜了。
最後,我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医生语重心长的提醒我说别再继续增胖了,胖子的身体容易出问题,我妈听到後,那复杂诡异的表情让我很纳闷,因为从小她就不节制我的食量,说实话,我吃的东西也不多,可都是高热量的食物,她似乎乐见其成,我要是瘦了,她还会骂管家没把我顾好,久而久之管家准备的东西都是一般家庭不会出现的垃圾食品,我也习惯了,所以从来不认为胖对我而言是什麽缺点,现在听医生这麽说,难不成一切都是胖造成的错?!
我出院回家休养的头一天晚上,我妈进了我房门,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因为在我清醒的时候从没见过她进我房门,也许她以前都是趁我熟睡时才出现,就像今天一样在深夜时才进来的,她并不知道我失眠症没治好,我也不动声色的装睡。
她轻轻的坐在我的床沿,抚摸著我的脸,像是在摸什麽珍贵的宝贝似的。「原来命运都是一样的,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这话让我摸不清头绪,可是我很享受这迟来的温情,在她的抚摸之下,我的意识越来越散涣,终於在失眠多天之後,有了睡意。
我在家休养的日子里,很多事都有了变化,老妈变的很少出门,虽然我们还是相对无言,但是很明显的她对我的态度变的很温和,之前的管家被换掉,换一个有营养师执照的新管家,我的三餐由她来调配,配合适量的运动及饮食。
家里的电视被上锁,没有报纸与任何与外界联系的来源,电话被拆了,每次要到医院接受治疗时,我被迫要戴上墨镜与口罩,不得与外人说话,我不知道这日子什麽时候才会到头,可是我从一开始的恐慌和抗拒到如今的习惯,才短短的一年半,我从百来公斤瘦到五十多,身上都是一层一层急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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