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胭一瞬间,恍惚地想到了什么,立时,骨头缝里仿佛都在向外冒着寒气,她倏然抬起头来望向容承僅。
他的脸色异样的阴沉,看着秦钰的那一双眼瞳里,是深不见底的阴鹫和漠然。
傅胭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坠上了沉重的铅块,飞快的向着无边无际的深渊之中坠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心思毒辣的人?
除了他,又有谁能把秦钰害成这样。还能瞒的秦家滴水不漏?
傅胭只觉得心口剧痛,容承僅这人,她惹不起,秦钰也惹不起。
如果激怒了他,他还会对秦钰做什么?
“秦钰,你出去。”
傅胭忽然开了口,她的嗓子有点哑,声音一时间低的几乎听不清楚。
可秦钰和容承僅都看向了她。
“胭胭……”
傅胭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挡住她眼底所有的情绪,她的手指藏在被子下,攥的那么紧,指甲硬生生的把柔嫩的掌心戳破,淌出血来,可她动也不动。
“你出去吧,我和你舅舅有话要说。”
秦钰缓缓站起身,眸光仿佛粘稠的蜜,交缠在她的身上,许久方才不舍的挪开。
他转身向外走,一步一步,走的牵挂万千。
容承僅等着他出去,并未和傅胭说话,他直接按铃叫了医生护士进来。
傅胭坐着不动,任凭他们摆弄着自己。
输液的针头扎在手背的血管里,一次没有成功,护士紧张的说声抱歉,换了手又去扎第二次,她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曾经她多怕疼?每一次生病要吃药打针的时候,都会哭的天都塌了一样。
哪怕是长成大人了,还会在打针的时候掉眼泪豆。
容承僅看着她手背上出现的一大块淤青,眉毛微微蹙了蹙。
医生护士都出去了,他走到她床边坐下来拿了医药棉签沾了药膏,轻轻涂在她微肿的手背上。
他微微低着头,眉宇之间蹙起来,他的神情专注,动作认真,仿佛捧在他掌心里的是他毕生最珍贵的宝。
傅胭的眼泪缓缓掉下来,她把手从他的手指间抽出,然后抬起来,一耳光搧在了他的脸上。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脸被打的偏在一边,他就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许久都没有动。
傅胭哆嗦的不能自持,手指头被震荡的几乎麻木了,她透过泪雾,清晰看到了他的脸上浮出几道红色的指痕。
他就保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坐着,瞳仁里沉沉浮着什么情绪,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就融在明亮耀眼的光线里,一点点的模糊了。
“是你让人教唆的秦钰吸毒是不是?”
“是你把他害成了这样子,只为了毁掉他,让他再也没办法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容承僅,你是人吗?不,你是禽兽,你禽兽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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