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她加快步伐往病房走,不想却在门口看见了林沐语。
“沐语小姐,你怎么……是来看阿野的?”
“小梨。”
林沐语站起身,看一眼闭着的门,温和笑道:“我是和砚勤一起来的,他们兄弟俩应该有些话要说。”
刑赫野和刑砚勤能有什么话说?每回见,都是刑赫野放两句冷刀子,就完事儿了。
不过,现在自家老公受伤躺着呢,战斗力可能有所削弱,夏小梨不放心,点了点头,就想开门进去。
“小梨。”林沐语叫住她,拎起搁在椅子上的袋子。
“听说你喜欢吃榴莲,城西这家西点店的榴莲千层特别不错,还冰着,赏脸尝尝吗?”
夏小梨狐疑地打量她一眼。
她对林沐语的印象挺好的,大家闺秀,性情十分随和,没有大小姐脾气,听说是在大学当老师。
“沐语小姐,是刑大哥有事找赫野?”
林沐语点点头,“这段时间,砚勤一直有心事,他似乎因为什么事,对刑三少爷一直感到抱歉,我想……他应该是有话要说吧。”
夏小梨眸光微动,看着紧闭的病房门,最终还是松开手。
“那我尝尝吧,谢谢了。”
林沐语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将精致的糕点袋子递过来,“不客气,也谢谢你。”
病房里。
拿着平板斜躺在病床上的刑赫野,见鬼般斜一眼突然朝自己大鞠躬的刑砚勤,薄唇轻扯。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给我出殡了?”
刑砚勤已经十分习惯这个弟弟的说话方式,他维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姿势,把在心底酝酿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对不起。”
“小野,当年,是哥对不起你。”
刑赫野唇边习惯性讥诮的弧度敛了敛,视线淡漠地落在刑砚勤身上,没说话。
刑砚勤直起身,垂着眼继续说:“因为担小怕事,我把自己的名字推给了你,你不见了之后,我害怕被家里人责备,所以不敢说出来,没有替你求救……”
刑赫野嗤笑一声,“难道不是因为你嫉妒我?想让我消失?”
刑砚勤默了默,点头承认了,“是。”
“我……嫉妒妈处处精心教养你,只把你当儿子,却从来对我视而不见。”
“呵哈哈哈哈——!”
刑赫野冷不丁笑出声,越笑越大声,仿佛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话,笑得胸骨一阵阵闷痛都没停。
刑砚勤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如今的他,自然知道自己儿时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且不说他压根不是柳琬茵的亲生儿子,小时候,刑赫野是怎么被柳琬茵压迫式甚至癫狂地教育的,他们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他曾经因为缺少母亲关注而产生妒意和不平,却自私地完全忽略了自己嫉妒的弟弟实际上过得有多压抑和痛苦。
“真的,非常对不起。”
二十年过去了,一切的一切,也只剩这句苍白无力的道歉。
既挽不回消逝的兄弟情,也弥补不了,懦弱的自己因一念之差,对7岁的刑赫野造成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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