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不回答,他就会宁愿忍着也不给我。
“当然啊。”我说,眼睛垂下来,落在他还没有彻底发育的阴茎上。
因为我爱你。
我的声音太小,他没听清。但是他当然架不住我磨练多时的技巧,几乎是不可思议般地快速交代了,我尽数含在嘴里,一时竟然忘了咽下,因为他哭了,他的眼泪滴在我的胳膊和手背上,好像烫在我身上。
吞咽的时候,我已经忘了精液本身的腥臭,只记得那种根植在舌底的苦涩。我匆匆帮他穿好,去亲他的眼泪。我想道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试图躲我,但没能躲开,最后只能被我抱着头,靠在我的胸口。
“我……我觉得很可爱。”我说,拍拍他的背。
他突然笑了。
最后他长久地看着我,看到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的时候,他轻轻凑过来,吻在我的脸颊上。
“谢谢你,”他说,“回去吧。”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他目送我跨过铁门,这一次笑得那么大方,那么自然,是我眼里他最后的样子。我看到他说了什么,却没有听清。他愣了一下,轻松地挥了挥手。
“忘记我吧。”
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没等我开灯,背后的门被拉得更开,一个更加高大的影子透过过道灯光照进家中,我听到舅舅在背后的声音,沙哑低沉,几乎贴在我耳朵上。
“背着我和小流氓勾搭,嗯?”
他关了门,把我压在门上。他没有开灯,轻车熟路地拉开我的校服拉链,一手伸进我的上衣下摆,罩住我的胸,另一只手伸进我的嘴里,逼迫我张开嘴:“嘴里的精液味真浓啊,没想到一个没留意,还是让你去外面发骚了。”
我的挣扎徒劳无用,书包落在地上,他拉开我的裤子,没有任何前戏地插入进去,把我抵在门上。
“没想到你就喜欢那么个小男生,他才一米六吧?长得也瘦瘦小小的,下面我猜也不大,他能满足你吗?”
我咬了他的手指,他轻啧了一声,于是捣得更狠了。这场只有呼吸声的沉默肉搏终于结束,他再也守不住精关,泄在我体内的时候终于把灯打开,我看到他眼镜之下那双浑浊的,写满欲望的眼睛。
“你不害怕吗?”我问。
“我能怕什么?”他若无其事地提起裤子。
“马老师的事情。”我低下头。
“马四明?”他的动作一顿,“你还不穿裤子?还想再来一次?”
我低头把褪到膝盖的裤子穿回去。
“还真是骚,水多得都不需要做前戏,”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我和他又不一样,他得罪人了。跟他讲了不要惹家里混黑的。”
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他去厨房做饭了。
席眷提到的开学第一天,我哭得令他印象深刻。那时我想逃学,舅舅强行把我带进了教室,逼着我坐下,然后和孙老师聊了几句什么。我不是真的厌学,我只是觉得自己被骗了。六年级的暑假,我们当然不仅只是在办公室,食堂和器材室玩过。教室这种风水宝地,怎么可能放过呢?我在绿板上写题,他从后面肏我;我在讲台问问题,他摸我的屁股;课桌和椅子当然也是道具的一环,甚至他假装上课,让我藏在讲台里面给他口过,粉笔灰呛了我很久,很多次我都以为我会死,但是每一次都没死成,第二天我就知道还会有下次,直到生理期赶来救我。
“好好含着,如果你表现好的话,舅舅就放你回去读书哦。”他说。
因为刚刚搬到舅舅的出租屋不久,我就在一次事后去求他:“我不想上十中。”
“为什么?”他靠在床头看书,神情一派慵懒。
当然是因为不想读舅舅在的学校,而且那个时候我已经被领到十中里挨肏过了,一切都太突然了,他甚至准备去借广播站的钥匙。“要是真的能让你的呻吟声传得方圆百里都听见,那才叫刺激呢。”他摸着我的屁股,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会被开除的。”我试图挣扎,手差点从桌上滑下去。
他从背后接住我,从容地又一次掀开裙子,再次插入进去,顶得比刚才还深:“那怎么办呢?我把小可献给校长,让他肏你好不好?”
献给校长之类的,当然是没有发生。虽然他会说把我献给校长,借给马老师当性教育道具,或者当着孙老师的面玩我之类的话,但他从来没有实践过。这并不意味着我的表现就令他满意了,他在讲台上射了出来,表情却十分不满:“果然底下没有真的学生,在这里射还是不够爽。”
所以我还是被带到了十中入学。入学前一天,我死活不愿意和他做,一度站在了阳台上,差点沿着洗衣机爬出去。我离跳楼就差那么一点了,他突然跪下来求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他说他只是太过爱我,他不能失去我,不能离开我,他恨不得把我拴在腰上,让我做他缺少的那根肋骨。他说如果我死了,他就陪我一起死,到时候外公外婆会很伤心的。我只是犹豫了一下,于是他就把我抱了下来,用绳子拴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绑在床头。我哭嚎着,去咬他的手臂,他说如果我这次让他爽了,他可以保证以后都不在学校里肏我。我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了,他却硬不起来,可见刚才那一下实在给他吓得不清。
“没事,这一切就等于扯平了,小可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按着我的肩,强行把我带进学校里,这个我还没有上过课,就挨过肏的学校。对我来说,这里连草地都有精液味。
我被迫坐下的时候,孙老师在讲开学寄语。我的哭声让她很难发挥。我的同桌害怕地看着我,不敢和我说话。第一个给我递纸的是坐在我前面的一个男生,他递过来的是整整一盒抽纸,纸面柔软却坚韧,我不客气地用了许多,他要抽走的时候我还大声地喷出鼻涕,吓得他又将纸递了回来。
“不够还有,”他说,“别哭了。”
原来是席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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