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费什么力气的。然而,在完成这些任务之前,我请求你允许我公开宣布自己的身份,我发誓,这将震惊整个会场。”
我吐字清楚,每句话都说得很具体,很有分寸。正如我所料,猴子们一个个惊骇不已,屏气敛息,怔怔地定在座位上,记者们忘记了动笔,甚至没有一个摄影师想起来去拍下这个有历史意义的时刻。
主席只是呆呆地望着我,扎伊尤斯则大发雷,它吼叫着:“主席先生,我抗议……”
然而,一想到与人争执是可笑的,它又立即把话咽了回去。
趁着这一空当,我赶紧接下去:“主席先生,我怀着深深的敬意,希望您能给予这点恩惠,我用名誉担保:一解释完毕,我一定服从杰出的扎伊尤斯的一切要求。”
静默之后,全场掀起了一阵骚动,观众席上如同卷起了风暴,夹带着猴子们歇斯底里的欢呼。大笑、哭喊、喧嚣声和摄影师手里镁光灯连续的咔嚷声,整整持续了五分钟之久。这时,稍稍恢复了神智的主席,不错眼地打量着我,终于拿定了主煮,摇了摇铃。
“我,我……”它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我不太知道应该怎样称呼您才好。”
“称我先生好了。”我说。
“噢,好的。那么,先……先生,我认为我有幸主持这个科学盛会遇到了这样异乎寻常的事情,理应听听您的声明,”
对这个明智的决策,全场又报以一阵热烈的鼓掌,我不再要求更多了。在讲台前站得笔直,把麦克风调正后,我发表了这样一段演说。
“尊敬的主席先生,尊贵的大猩猩们,贤明的猩猩们,聪颖的黑猩猩们,各位猴子们!请允许一个人对你们讲话。 我知道,我出现在这里是可笺的,我的相貌是丑陋的。我的模样是野蛮的,我的气味是难闻的,我的肤色是可恶的。我,对你们来说,看一眼这可笑的躯体就是一种侮辱。然而,我也知道,我是在对最博学、最聪明的猴子们讲话,它们的思想可以凌驾于感性的印象而透过可怜的物质躯壳洞察一个生物的最微妙的本质……”
这一段故作廉虚的开场白,是姬拉和高尔内留斯硬让我加上的,它们知道,这足以打动猩猩们的心。
全场鸦雀无声,我继续讲下去:“啊!猴子们,请听,我在说话,我不是一架机器,也不是一只鹦鹉。我有思想,会说话,你们对我说话,我能听懂;对我自己说的话,我同样能理解。过一会儿,尊贵的你们倘若肯屈尊问我,我将愉快地尽力回答你们的问题。
“在此之前,我要披露这样一个令人惊愕的事实:不仅我是一个有思维的生物,不仅有一个灵魂反常地栖居在这个人体上,而且,我还是来自一个遥远的行星——地球。在那里是人掌握着智慧和理智。我请求允许我具体地说一下我的来源地,这自然不是为了我周围的这些著名的学者,而是为了某些听众,也许它们对于各个星系还不甚熟悉。”
我走到一块黑板前,画了几幅简图,并指出它在银河系的位置。全场听众始终在诚地静听我的讲演,但一等我把图讲解完,拍打着双手的粉笔灰时,这个普通的动作却立刻引起了后排猴群中的一阵热烈的骚动。
我对着猴子们继续讲下去:“就是说,在这个地球上,智慧表现在人身上,至于那里的猴子——自从我看见了你们这个世界以来,感到十分震惊——至于猴子,则一直没有开化。人进化了,人的大脑得到了发达和条理化,创造了语言,发现了火,使用着工具,是他们建设了我所在的星球,改变了它的面貌,总之,是人创立了文明。啊,猴子们,这种文明是如此精湛,竟在许多地方与你们的文明是相似的。”
讲到这里,我列举了地球上最突出的一些成就。我描绘着地球上的城市、工业、通讯手段、政府机构、法律、娱乐等等,然后,又特别对那些学者们讲起我们在科学和艺术主要领域中获得的成绩。我越讲越自如,如同财主在数家产一般,开始飘飘然起来。
随后,话题转到了我自己的经历上来。我讲自己怎样来到了参宿四星和梭罗尔星,如何被俘,囚进了牢笼,又怎么试图与扎伊尤斯接触,因为不够巧妙而失败。最后,我讲到姬拉敏锐的洞察力,它和高尔内留斯给了我的宝贵帮助。末了,我说:“猴子们,我要说的话完了。在这样奇特的经历之后,是否还应该把我继续当作一匹野兽,我应不应该在囚笼中菠过一生,这一切,都将由你们决定。最后,再补充一句:我到你们这里来,纯粹是为了探险,毫无敌意。从认识你们以来,你们对我真诚相待,我衷心地赞美你们。我要向各位大学者们提出这样一个建议:我对地球的各种知识无疑对你们是有用的,至于我自己,这几个月的圈圈生括,也救我学到了比我前半生所学的东西还要多蚺东西。我们共同努力吧!和地球接触吧!人和猴子,让我们携起手来前进!宇宙间的任何奥秘、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档莸们!”
我说完这些,已经精疲力竭。全场一片沉静,我机械地转向主席台,抓起了那上面的杯子,一口气喝干。不料,这一下就象刚才搓手的那个动作一样,这简单的举动竟然叉引起了一阵暄哗,整个会堂一下子翻了天,沉浸在不可名状的欢腾之中。我知道,我已经赢得了听众,可也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吵人的喧哗了。费的耳朵什么也昕不见,不过还能冷静地从这种震耳欲聋的吵嚷中悟出一条道理:猴子天生感情丰富,遇到高兴的事,便拍动四只手。现在,我就卷在这无数只拍动四只手的疯猴形成的旋涡中。这旋辊似乎要冲垮圆顶屋,其中大猩猩的低音是喧闹的指挥。这是这次大会给我留下的最后几个印象之一,我直觉得恍恍偬惚的,不巡地看着这周围发生的一切。扎伊尤斯怒不可遏地离开了座位,象平日那样背起双手,在讲坛中走来走去。藐犹如在梦中,朦朦胧胧看见了它那空着的扶手椅,于是坐在了上面。我听斟会议厅里叉掀起了一阵如潮水般的欢呼声,随后我就晕过去了。
第十四章 训练人种
过了很九。我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闸的床上,姬拉和高尔内留斯在忙着照料我,几头穿制服的犬猩猩正在阻止许多记者和好奇者靠近。
“真棒!”姬拉凑在我耳边悄然说,“你胜利啦!”
高尔内留斯说:“尤利斯,咱们要一块儿干大事啦!”
它还说,棱罗尔星最高会议刚刚开了一次特别会议,决定立即恢复我的自由。
“有几票反对,但迫于公众舆论的压力。它们也无可奈何。”
它请我当它的助手,我应允了。一想刊在今后的研究中我会给它许多帮助,它兴奋得不停地搓着双手。
“你就住在这儿,想必你对这套房间还是满意的。这儿离我根近。是研究所专门给高级研究员准备的。”
我仿佛还在梦中,惶惶不安地打量着四周。房问布置得十分舒适,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但是,当这盼望已久的时刻真的来到眼前时,我却感到一阵突然袭来的忧伤。我的眼光与姬拉相遇,细心的母猴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它露出一丝暧昧的微笑:“这里当然没有诺娃。”
姬拉问我:“你觉得有精力去参加一个小聚会吗?我们约了几个朋友,都是黑猩猩,庆贺一下这个伟大的日子。”
我说没有比这更使我高兴的了,只是再不愿意这样一丝不挂地进进出出了。
“明天你可以得到全套服装,瞧,裁缝来了。”
一头矮小的黑猩猩走了进来,彬彬有礼地向我致意。据说,在我昏迷的时候,最有名的服装师都争相给我做衣服,这个裁缝是第一流好手,专门给首都的高等大猩猩做衣服。
它果然十分快捷、灵巧,不到两个小时,已经做出了一套过得去舶衣裤。身上叉穿上了衣服,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高尔内留斯把新闻记者们让了进来,它们立即争先恐后地挤进门,我被它们缠了一个多小时。它们提出一连串的问题,不停地拍照,追问着地球上最使它们感兴趣的细节和人的生活情况。我十分理解这些同行的心情,我对它们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况且,新闻界是我的有力支柱。
记者离开时,天色已晚。扎南来了。它对我深辣地鞠了一躬。它来找姬拉,诺娃因为我这么长时间不回笼子而大吵大闹,她的神经质传染给了所有的囚犯,无论如何都无法平息它们。
“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我。”姬拉说。
我向它投去哀求的眼光,它迟疑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膀,说道:“你要想去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说到底,你现在白由了,而且,也许你更有办法使她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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