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那里随她去,就应该吃个教训,知道什么心思能有,什么心思不能有。”
温苋汀将帕子拧一拧,就着季言矜从矿泉水瓶里倒下来的水,重新清洗了一番,翻个面,继续细细地为昏迷着的陆窈擦拭脸上的灰尘污渍。她也是女孩子,知道女孩子都是喜欢干干净净的。
一边和季言矜说着话,嗓音纤细柔和:“那不是她的本心,我不会怪她,就像也不会怪你一样。”
“原来我和她一样的地位啊。”季言矜自嘲,推推她的手臂,长睫掩落,“你好得很。”
她一顿,扭头看他,眼神专注。
高高大大的男生半蹲在身边,额发散落,清清爽爽的,袖口上捋,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手臂,劲瘦有力。握着的瓶身倾斜,他垂眸,淡声问:“洗么?”
回过神,温苋汀点点头,手伸出去,将帕子递出一些,就着细流开始清洗。
时不时掀起眼帘,瞅他一眼。
脸臭臭的。
温苋汀轻咳一声,拧着帕子,想了想,说道:“怎么突然闹脾气?其实,比起陆窈,我还是跟你熟悉一些的,你更好看,我也更喜欢你。”
季言矜嘴唇紧抿,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为自己的情绪感到羞赧,也为被这么敷衍着哄了一句,心情就莫名雀跃了一些。
第一次爱人的男生其实很笨拙的,学不会掩饰自己。
“下次别这么傻了,对你坏的人,要记在心里。”
温苋汀点点头:“我知道啊,我记仇着呢。”
见季言矜神情好些之后,她才慢吞吞收回视线,继续说道:“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有思想有理智,不管心里有过千般万般坏念头,没有做都不好算到头上去,哪里有这么霸道的?便是想一想都要定罪不成?这世上没有人完全干净。
我不计较,正是因为我相信真正有理智的陆窈是不会来伤害我的。”
季言矜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叹:“如果是对你,不管这些道理,我要永远记仇。”
—
次日,温苋汀是在胡狸叽叽喳
喳吵闹声中睁开的眼睛。
走出帐篷,便看见胡狸和姚依依又闹在一起,应该是在为昨晚的事情吵,周围一圈皆是拉架的人。骤然看见活蹦乱跳的大家,她还觉恍惚,有种隔日如年的错觉。
叶子双手合十,脸上带着歉意:“汀汀,我昨晚不知道是怎么了。”
温苋汀摆摆手让叶子不要自责,穿过人群,看了一眼兀自站着的季言矜。
他看起来气色不错,脸上轮廓分明,浑身给人一种疏朗干净的感觉,昨晚应当休息得挺好。不知道他是如何向叶子和顾执解释昨晚的事情的,她虽然好奇倒也没有多打听。
稍作休息过后,一伙人收拾收拾就准备离开这里,经历了心惊胆战的一夜,众人的精神或多或少都有些萎靡。
尤其是陆窈,脸色极差,走路的时候,很明显可以看出来她的动作有一些僵硬。
温苋汀便多看了两眼。
扯了扯叶子的袖子,很小声地问:“陆窈她怎么了?”
叶子随意瞟了一眼,转头就跟温苋汀抱怨起来:“顾执下手太狠了,我这脖子现在还疼呢,一动就酸胀酸胀的,难受死我了!她估计跟我一样,人不正常所以挨揍了,就是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她揉了揉脖子,继续哀声连连,“真痛,我和她也算同病相怜了,可惜她性子不好,不然还能去问一问罪魁祸首是是谁。不过我看又是顾执干的,季言矜总不会下手这么重吧。”
温苋汀干笑两声,还真就是季言矜干的。
回去的路上,顾执的脸色一直不太好,频频揉着眉心。驾驶人这种状态,叶子怕死,担心出事,期间提了几次要不让她来开,都被顾执温声拒绝了。
好在车子还算是一路平稳,安全将叶子送到了家。两人简单拥抱过后,道了别。
顾执并没有打招呼,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腹一下一下敲击,身上的白衬衫已经不是昨晚那件,早已换上干净的,合身的剪裁和干净的颜色将他衬得气质如玉般清润。
但他温润的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倦意,眉心微蹙,不知在思量什么。
直到温苋汀出声提醒,他才带着歉意地解释:“抱歉,我今天状态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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