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然罗!绝不泄漏。”
“嗯!我想——”
安德烈住了嘴,四下里望了一下。
“你在想什么?别怕,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想我已经发现了我的父亲。”
“你的真父亲?”
“是的。”
“不是老卡瓦尔康蒂?”
“不,因为他已经走了,而是你所说的真的。”
“而那个父亲就是——”
“嗯,卡德鲁斯,就是基督山。”
“什么!”
“是的,你也明白,一切都很明白。看来他不能公开承认我。所以他通过卡瓦尔康蒂先生来达到那个目的,他为这件事给了他五万法郎。”
“五万法郎做你的父亲!只要一半我就干了,有两万,有一万五千,我也肯干的。你为什么不想见我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这件事我事先怎么知道?我们还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就一切都安排好了。”
“啊,这倒也是!而你说,在他的遗嘱里——”
“留给了我五十万里弗。”
“你能确定吗?”
“他给我看过的。事情还不仅止于此,遗嘱里还有一笔附言。”
“可能的。”
“在那笔附录里,他承认了我。”
“噢,善良的父亲!勇敢的父亲!万分忠实的父亲呀!”卡德鲁斯一边说,一边把一只菜碟抛到空中,又用双手将它接住。
“现在你自己说吧,我有没有瞒你什么事?”
“没有,依我来看,你对我的信任也为你增光不少,你那位富甲王侯的父亲是很有钱、非常有钱的罗?”
“是的,那倒是事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财产究竟有多少。”
“竟有这种事?”
“我看那是够明显的了。我常常呆在他的家里。有一天,银行里的一个职员用一只和你的菜碟差不多大小的文书夹给他带来了五万法郎。昨天,我银行里的人又给他带来了十六法郎的金洋。”
卡德鲁斯吃惊极了。在他听来,这个青年人的话简直象金属那样响亮;他好象已听到了金路易玎玲当啷的声音。“你能走进那座房子?”他直率地喊道。
“只要我高兴,随时都能进去。”
卡德鲁斯想了一会儿。他脑了里正在转一个重要的念头,这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然后他突然大声说道:“我多想去看看呀!那一定很美吧!”
“是的,的确,美极了。”安德烈说。
“他不是住在香榭丽舍大道吗?”
“是的,门牌三十号。”
“啊!”卡德鲁斯说,“三十号。”
“是的,一座很漂亮的孤立的房子,正面有前庭,后面有花园,你一定认得的。”
“可能的,但我所关心的并不是它的外表,而是它的内部。里面的家具一定美丽极了!”
“你见过土伊勒里宫没有?”
“没有。”
“嗯,它胜过了那座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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