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在屋内休息……”
“贱婢,还不快去给本少爷把那杂种带来!”
侍女别无选择,只能叩头膝行退去,鲜血流在地上,拖出一道长痕。
文远哪里会怜香惜玉?他父亲文汝平有五个姨娘,膝下庶子女无数,后宅就没有安宁过,他母亲江月凤但凡有些许不爽,就会拿妾室姨娘撒气,重则打杀,他也养成了个轻视人命的性子。
更何况只不过是个傻子的丫鬟,对他来说和物什无甚区别。
那侍女很快就将赵文衍带了过来,她虽有心磨蹭,但也不敢做的太过,免得再被文远牵连。
赵文衍衣着简朴,穿得甚至连文远的下人都不如,他一见到文远,就捂着脑袋蹲下身,惊恐不已地重复道: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文远狠狠踹在赵文衍的胸口上,将赵文衍踹倒在地,讥讽道:
“现下学聪明了?装疯卖傻,上次还知道和燕世子单挑,杂种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文衍本来抱着头装作惊慌,但神色还算平静,等听到文远说到“杂种”二字,面色突然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文远却没注意到赵文衍的表情变化,蹲下身用手轻蔑地拍着赵文衍的脸颊,戏谑道:
“以为这样燕世子就会放过你了?”
他卸下赵文衍的腰封,套在赵文衍的脖子上,如同牵畜牲一般牵着赵文衍往门口走。
他一边牵着,还不忘将仇恨转移到燕瀛身上,嘴上的辱骂之语不停道:
“小杂种,上次惊扰了燕世子,真以为方菲菲那个贱婢给你求情就算了?燕世子不过是看那贱婢有几分姿色,不好吓着美人,不然之后怎么抬进府做通房呢?”
赵文衍低着头,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之中,血液缓缓流出,但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他紧紧咬着牙,发誓一定要让燕瀛和他身边的走狗付出代价!
文远就这样边骂边牵着赵文衍走出了大门,等他想找“燕瀛”的时候,却发现门口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他突然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个时候,赵文衍发出一声讥讽的笑声,声音很低,只有他和文远可以听到。
文远以为赵文衍是在嘲笑他刚才的失态,怒气顿生,狠狠踢着赵文衍的脑袋,这种打着燕瀛的旗号仗势欺人的事情他异常熟练,就算有人怨恨,忌惮燕瀛也只能受着。
只是他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惊慌,只能靠打骂赵文衍找回一点底气。
他心中更是疑惑,“燕瀛”去哪了?
突然,文远听到周边传来沙沙拉拉的声音,十数个人影凭空出现,将他包围了起来。
文远心中一沉,哪里还想不到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他放开赵文衍,抱拳道:
“我是吏部侍郎文汝平的嫡子文远,此次受晋王世子燕瀛的命令前来办事,不知几位有何指教?”
领头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文远即刻被几人制住,再无法动弹。
“奉陛下圣谕,缉拿燕世子被刺杀一事的可疑人员,请文公子跟着走一趟吧,若有冤屈,自可在圣上面前分辨。
文远的后背顿时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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