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一怔,刚被这消息吓得魂不附体,又见到护院,以为是夫人派来的,结果那人却递上一份书信,信封上写着一行字——高方公子亲启。高方当场怔住了,自己跟着夫人多年,打脸充胖子,挺多算个管家,“公子”这个尊称断然担当不起,心中顿时升起些疑惑。
当下问道:“这是谁给我送来的信?”
“那人说是北市福记酒楼的,刚刚在门口托我把信交给你,我哪里知道是谁?”那护院也不清楚事情起因,这种事他也懒得管,当下随意敷衍两句便走了。
“北市,福记酒楼?”
高方不知所云,那地方自己从来没有去过,怎么会有人给自己送信?
拆开一看,脸色骤变。信上所言,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三个战俘私自潜逃,结果在福记楼被人抓住,经过严刑拷打,得知三人的主人是高方。如今差人送信过来,就是让高方前去领人。信中语气颇为客气,应该是将高方当人了侯府中的重要人物,心底勉强松了口气。
他几人都是女真战俘,不比寻常奴隶,若是逃叛,主人也要受罚。
如果被官府查处,这一桩祸事落在他的身上,后果可想而知。幸亏被人及时制服,并且对方还礼遇有加,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再一联想到方才鄂明所说,对这信书上的内容深信不疑。当下也不敢禀告夫人,毕竟要是让她知道事情办得这样,自己就死定了。
回房换了件体面的衣服,见夫人还未起身,赶忙领着鄂明匆匆出去。
带着鄂明,一方面可以劝说几人,要是弄不好,好歹有个人护着。反正只要将人领回来,这事便可当做没发生。一路上顾不得休息,赶到福记酒楼时,已是精疲力尽,眼冒金星。
还没进店,便一头栽倒在门前。
高方心里十分急躁,猛地抬了口气,刚要说话,却觉得浑身无力,嗓子发不出声。
正待这时,却听到身边的鄂明大叫一声,道:“来人,他就是高方!”
话音刚落,店内,几个伙计慌张地走了出来,相互一望,心照不宣,同时一拳打出。
高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脑门受了重创,眼前一黑,不明世事了。
两个伙计将高方拖到一间柴房里,“轰”的一声,将他那副柴骨狠狠摔在地上,整个人本就眩晕,如今又被一摔,彻底晕死过去。最后一个意识,便是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
至于是谁陷害自己?为什么陷害自己?目得是什么?这些一概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方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这柴房是水泥砌成的,密不透风,四周一片黑暗,他大病未愈,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加上过来的匆忙,不曾吃早饭,肚子里空空如也,只是一刻的清醒,便又昏死过去。这期间,他还醒过几次,多是被冻醒的。封闭的密室里,时间几乎凝滞,无声、无光、无人、无望,黑暗将他遗忘在无尽的虚空中,像是一场永恒的梦魇,真实而虚幻,可怕而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云鸿?”高方眯着眼,隐约感觉这个人有些熟悉,很像是云鸿,但又不确定。
不过云鸿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岂会在此地出现?
打消了这个念头,眼前的身影越来越接近,高方只觉的一股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当下顾不得此人是谁,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哀求起来:“这位好汉,给点吃的喝的吧,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别杀我……”声音断续着,仿佛要断气一般。
说话间,却觉得浑身一阵舒适,滚烫的热水拂面,瓦解了心中最后一道城墙。
来者正是云鸿,他将高方在这黑暗的房里关了整整三天,刚刚一盆热水给他洗脸,便是瓦解了他心底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如今,他整个人都空了,魂魄已经被彻底击溃,宛如一具行尸走肉,任人宰割。云鸿又将他的手脚放在热水中浸泡,冰与火的相溶,冷与暖的交织,彻底冲击、瓦解着高方的意志。忘记了生、忘记了死、忘记了痛,甚至,忘记了信念。
这一招是大幽王朝刑部,逼供使用的刑罚,把人放在阴暗潮湿的水牢中,冰冻七日,在他将死之时,又把人放进装满热水的桶中,在温暖的侵蚀下,任何灵魂都会被瓦解。
云鸿淡淡一笑,看时机成熟,从身后取出一个香炉,点了三支香,盘膝打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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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道术迷魂
唇齿轻启,念起法咒,不过多时,一缕白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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