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炭火燃的足,苏琪与一走进来就脱去了毛皮大氅,交给了跟在他身后的芙儿。
苏姝拉着苏琪与的手,让他坐在靠右墙的圈椅上,笑着说道:“外边那么冷,你的手倒是暖和。”
苏琪与笑眯眯地:“那是因为我穿的很厚。”
他指着芙儿手里拿着的毛皮大氅,和苏姝说道:“长姐,这是父亲新让回事处给我制的,说是冬天穿来最保暖了。也给大哥新制了一件毛皮的大氅,不过没有我的厚实。”
“你身子弱,自然要穿厚实一些的。”苏姝边和苏琪与说话,边吩咐秀儿安排小厨房把晚饭摆在堂屋里。
秀儿答应一声,掀帘子走了出去。莲儿招呼着几个小丫鬟把吃饭要用到的餐桌从侧室抬过来堂屋里。
苏琪与却是握住了苏姝的手,很是认真,“长姐,阮……我姐夫他对你好吗?”
怎地都来问她这句话,难不成还觉得她在阮家会过得不好不成?
苏姝笑起来,“他对我很好。与哥儿,你不用担心。”
她好好打量了一番苏琪与的脸色,问道:“与哥儿,我一直忘了问你,你现如今吃着吴太医开的药……感觉怎么样了?”
“吴太医的医术很好,他开的药我吃了也很有效,虽然每到子时还是会难受。但是已然比着以往好多了。我白天精神的时候也多了些。”
苏琪与清秀的小脸上一直挂着笑,好像到了苏姝这里,他才有了属于少年人的样子。一说话连比划带笑的,又活泼又有生机。
“慢慢的好起来就行。”苏姝叹息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是戒掉米囊?”
她摸摸苏琪与的半髻,“与哥儿,你要有恒心。不能着急的。”
“长姐,我知道的。”
苏琪与悄悄把右手藏进袖子里。他右手的虎口处有个很深的伤疤,是夜里犯瘾时,自己咬的。
夜夜都咬,那伤疤就算是涂了神仙给的药也不管用。
他是能每夜都捱过去,但是其中的艰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过后,都是大汗淋漓,犹如在大雨中淋了一个遍。
苏姝总是心疼苏琪与的。
她都没怎么吃晚饭,就顾着给苏琪与夹菜盛汤了。
一夜过去,当太阳重新升起在东方时,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苏姝刚吃过早饭,又喝了汤药。阮清川就过来了秋水院,他穿了件无袖有帽的缀狐狸毛斗篷,脸色还是苍白的很。
苏姝看到阮清川时,被他吓了一跳。
她问道:“……这是怎么了?”
莫非就是赶在风雪交加的那天回去,然后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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