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束,垂落于肩,他腰间系着长铃,身上披着一件斗篷,斗篷是由一种稀有的鸟灰羽毛跟一种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的布匹,精心缝制而成的,他由手持单鼓,无意识地一晃一摇,击鼓摆铃声中,正在摇头脑袋邀请各路神灵。
公冶一族的巫师据说都有一种可以和神仙灵魂沟通的本领,即人们常说的“通灵”,至于是与不是,反正都是一种仪式,信则有不信则无。
“八天神佛尊秉,祭天!”
巫师的声音是一种像老树皮般的枯哑嗓音,但却不是暗哑低沉,反而高亢具有十足穿透性。
他这一亮嗓子,周围的全部声音因此湮没无踪,紫荆天坛一片安静屏息。
公冶夙淡淡垂睫,撩袍跪于地上,阶梯上敲响节奏分明的咚!咚!咚!咚!直敲击进心灵的沉重鼓声。
随着鼓声擂起,来宾所属八歧坞旗下的人全部都随之跪地,准备祭天,唯有巫师拽着一枝绑着铃铛的法杖,站了起来,跳起了一支欢快疯魔?的舞蹈。
铃铃,铃铃,独特的响起伴随着敲击的鼓声,众人都沉浸在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内,连公冶爝都收起了那一脸阴险腹黑的表情,正色以对,可见祭天仪式对八歧坞的族人何等重要。
呃,等等,目测还有一个人,到目前为止,仍旧神态自苦地直挺挺地站着,那便是——咱们的新娘子!
霍~有人不经意抬头一看,瞪大眼睛直喷粗气,连八歧坞的主母跟少主都给跪了,这新娘子敢不敢再猖狂一点啊!?
不少人观注到台上单凌芸敛袖端正,威武不屈的模样,目露诧异,满头问号不解,还有隐隐的火气责难。
公冶爝亦难得一怔,盯着单凌芸蹙起了眉头。
上官筠亦凉凉地睨了单凌芸一眼,不阴不晴,完全不善。
或许是情况太诡异,连一直完全忽视身后之人的公冶夙,亦难得分了一丝心神转过头去,一探究竟,顿时一阵带着梅香清风淡淡拂过,掠过他鼻尖,他微微一怔。
“这是祭天,需要跪拜聆听神旨,否则会被族人视之为大不敬之罪。”八冶夙突然说道。
单凌芸闻言,面上覆盖的轻纱微微晃起涟漪,语气带着明显的恍然大悟,喃喃:“竟还有这一出。”
说着,她略犹豫了一下,也撩袍单腿先着地跪下,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如一株乔木。要说一直观注着她动作的人一瞧她那豪迈的动作只觉嘴角直抽搐,这新娘子,还真特别,光瞧身形似仙子,可刚才她那跪下那动作,那股子飒爽劲儿,也忒爷儿们了吧!
而单凌芸身后,早知道有这一出,便事做好准备的侍女,刚拿着一个胖呼呼的软垫跑上来,便看着已然俐落跪下的新娘子,半响回不过来神。
“神来,神来,摆祭祀品。”
不顾眼下世人的心思如何,巫师大人依旧专注如初,不受丝毫影响,随着巫师的声声传唤,从台下上来两队人,他们捧着时令瓜果鲜物,一头烤野猪,一盆香纸炉鼎而上。
待在桌上摆好一切祭品后,他们又陆陆续续安静退下。
此时,公冶夙则带头起身,将香纸燃烬,再朝着广垠苍穹拜祭:“一愿我八歧坞财源广进,岁岁朝朝。”
台下,一众人沉下心思,皆齐声呐喊道:“一愿我八歧坞财源广进,岁岁朝朝。”
那万众齐心的喊声,在整个天坛上空萦绕久久不散。
“二愿高堂长寿百年,无病无灾。”
众人再度随之念道:“二愿高堂长寿百岁,无病无灾。”
公冶夙收回视线,望着前方空气某一处,顿了一思绪,方用一种清朗却温和的声音道:“三愿,我*之人,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六畜兴旺,五谷丰登,愿她……”
咦~底下一排排低头的人,都一脸茫然不解地看向台上的少主,一般祭天会有三愿可许,皆是一生最重要时刻方能许下郑重誓言,亦或是最真诚的心愿,一跟二,众人理解,可少主的第三个愿望着急有些奇怪。
为他*之人所许,尚能理解,可为毛要她*的人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六畜兴旺,五谷丰登,这些好像都不是什么赞美跟歌颂人的词吧,倒有点像是一个帝王为国家昌盛而祈祷一样了。
不得不说,部分真相帝已很接近事实了!
“愿她……”后一句是怎么样?怎么突然停下还不说啊,他们一个个仰望着,等候。
公冶夙郑重道:“愿她一生无忧,从别后,再相逢,与我魂梦从此相共!”这一句话,句句打在众人的心坎上,一脸怪异。
嘶~众人眼光带着各种色彩投向新娘子单凌芸,发现她在听到少主话时,身子一僵。
究竟是肿么一回事?!
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不是少主对新娘说的一番表白情话呢?可他们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什么“从别后,再相逢”,据他们所知,这新娘不是一直就待在八歧坞吗?哪里来从别后,相逢啊?
还有之前那一番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着实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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