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也不去追,从怀中拿出一支画笔,倾着身子,在水面画了几笔,突然无数水草从水底伸出,像章鱼的触手,枝蔓摇曳着追随扁舟而去。
不过眨眼功夫,从水底长出了无名妖草,就将扁舟从上至下,缠成了一只绿球。
黄石也不说话,自顾自又拿出一壶清酒,自斟自饮起来。
湖面上又恢复了先时的宁静,刚才的风波就像是一场幻影,突然消散无踪。除了几丈开外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绿球外,一切犹如当初。
“好啦!黄石,别拿老朽我开心了。快放了我吧。我还要赶去参加菊花宴呢。”一个老者的声音从绿球里传来。
“哦!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啊?看你刚才那抱头鼠窜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水寇了呢。”黄石继续品着美酒,赏着晓月,一派清闲姿态。
“除了你,还会有谁用这些刁钻的伎俩。快撤走这些烂草,一股鱼腥味,臭死人了。”被水草困住的人躲在扁舟里耐不住性子大叫道。
“那好,你保证不再开溜,我就放你出来。发誓,如果开溜就要变成这湖里的王八给我下酒。”黄石不依不饶,偏要那个人发了毒誓才肯罢手。
“好你个黄石,我念在你我同门一场的份上,让让你。你别得寸进尺,要变王八,你去变。看你那样子,还有仙人的气度吗?”显然黄石的咄咄逼人撩起了老者的怒气。
那团绿球突然荧光闪烁,像是一只被点燃的草编灯笼。可无论那荧光多么努力挣扎,就是脱不开水草的樊笼。
“虚放,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五十年前你打不过我,现在还是一样打不过。我说你这几十年怎么就不知道上进呢?”黄石看着绿球在湖面不停的挣扎,颤抖,还故意挑衅道。
“好了,好了,我说师弟啊,你半夜三更躲在这黑漆漆的湖面上,不会就为了和我比武吧?有话快说,我还有急事呢。”被困的虚放道人,已经没有耐心再和黄石斗下去。
“那好,我问你,我净莲庄的方位是不是你透露给外人的?”黄石直入主题。
“没有啊,绝对没有。我知道师弟你的脾气,怎么会把净莲庄透露给别人。”虚放赶紧摘清自己的责任。
黄石画笔一扫,所有的水草都慢慢退回了湖底,绿球又恢复成小舟的模样。只是可怜了虚放道人,一身腥腻的水渍,像是从湖里捞上来一样。
“师兄,你过来,我这里有上好的女儿红,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来叙叙旧。”黄石一举酒壶,邀请虚放。
虚放道人知道自己不是黄石的对手,只得乖乖的飞过湖面,停在了黄石的船上。
“我说师兄啊,你怎么那么臭?几天没洗澡了?”黄石捂着鼻子转过头去。
虚放气的胡子都颤了:“还不是拜你所赐,那些湖底的水藻,腥臭滑腻,亏你想得出来用这损招。”虚放一边说一边使了一个净身诀,瞬间弄净了身上的衣裳。
“啊?我只是缠住你的船而已,难道你自己不会护身术吗?”黄石一付意外的表情,配合着那双迷死人的桃花眼,直看得虚放都不禁一晃。
虚放敛了怒气,与黄石对面而坐,拿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师弟,闲话再叙,你刚才说净莲庄的事?怎么回事?”
原来中秋前夕,黄石本想陪云宣在凌天扬的幽谷中过节,却突然收到小白的纸鹤传音,说有人夜闯净莲庄。
当他连夜赶回庄里时,家里已经一片凌乱,明显被人洗劫过。经过一番检查,金银古玩,书画细软一件不少,可藏在暗格里的血魂戒却不知所踪。
听到这里,虚放拍案而起:“什么?血魂戒不见了?谁?谁居然敢偷血魂戒?”
黄石拉了下虚放的道袍:“师兄啊,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急躁了。来,来,来,坐下,尝尝这醉仙楼的点心。”
“师弟啊,我说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品酒赏月,这血魂戒是我派的镇派之宝,师傅最喜欢你,才托你保管。现在丢了,你说怎么向师傅交待?”虚放急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对了,你养的那些个猫妖,狗精的,会不会是他们偷了,嫁祸外人?”
“不会,我回到净莲庄时,小胖已被人打伤,要不是小白拼命相互,估计命也要丢了,纸鹤也是小白传的,他们好好都在庄里,怎么可能去偷血魂戒?”黄石回忆着净莲庄被袭的一幕,努力寻找着疑点。
这小胖是黄石从小收养的一只虎斑猫,小白是附近的一只狗精,有一回猫狗大战,黄石出面劝架,居然劝成了一家。小白从此跟着黄石修炼,不过百年功夫,一猫一狗居然都有小成。已能幻化人形,平时守家护院,黄石难得回家,就悉心伺候,比儿女都来得贴心。
“我说师弟啊,你如此高深的修为,好好收两个徒儿不好吗?偏要去弄些个小妖精在身边,平白玷污了你的仙气。”虚放道人最看不惯的就是黄石的六界不分。
修仙之人最讲究清净纯澈,最不齿和妖道,魔道有什么瓜葛,可这个黄石自入师门,就?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