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个小子,这回算做了件正事!”凌天扬抚掌大笑。
“凌小子?什么事这么得意?”黄石也不禁好奇问道。
“哼!你不是心急云宣的下落吗?告诉你,我玄天宫上能通天,下能彻地。此刻云宣已经好好地在临湖别院休息了。”凌天扬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心,开心地笑意再次浮现脸上。
黄石听到这个消息,连声招呼都没打,一个飞身,就跃出了密林,直奔幽谷而去。而凌天扬却依然带着赤魇、寒獍两路人马,蛰伏在密林中等待着什么。
……
淡淡的花草香气飘溢空中,远山如黛,炊烟袅绕,暮色渐渐降临在这片初秋的草原上。星星点点的篝火开始点燃,一天中最隆重的高潮就要开始。其其格穿着大红的新娘锦袍,蒙着颗颗明亮东珠坠成的头帘,眉如青黛,眼若秋水,轻点朱唇,说不尽的妩媚妖娆。
帐篷外的广场上,巨大的篝火堆熊熊点燃,汩汩青烟直冲九霄。数不尽的山珍海味,喝不完的葡萄美酒,俊男靓女载歌载舞歌颂着雪山女神的圣德恩赐。婚典的吉时在一分一秒地靠近,其其格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因为紧张激动而分外清晰。她紧紧地拽着手中的大红绸缎,期盼着阿思兰能够早点拉起绸带把自己带入崭新的生活。
帐外的锣鼓声,鞭炮声,声声震耳,似最欢快的舞步踩在了其其格的心头。案桌上的沙漏簌簌地记载着时间的流逝,一分钟、两分钟……为何今日的时辰如此缓慢,似乎故意要折磨待嫁新娘期盼的心。
在灯火通明的广场上,部落贵族们身着正装锦袍早已等候在那里,准备为阿思兰和其其格这对新人送上诚挚的祝福。歌舞跳过了三巡,美酒也饮过了三杯,怎么还不见新郎阿思兰的身影,连新郎的父亲岱钦台吉也在夜幕降临时,借口回去换身衣服,直到此时也不见踪影。
坐在王座上的扎萨克本来热情洋溢的笑脸上开始流露出焦急的神情。只见贴身的仆从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扎萨克一下子冷下了脸色。但不过瞬间功夫又恢复了一脸平静,招呼着座下的各部落使者,贵族饮酒作乐。
时间在无情的流逝,新郎阿思兰依然没有丝毫身影。连在广场外围看热闹的百姓都觉出了几分蹊跷。赫兰王族派来的使者等的已经不耐烦了:“我说扎萨克大人啊,郡主的婚礼到底什么时候举行啊?吉时可是已经过了好久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这一问,正是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大家随声附和,纷纷打听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新郎不见人影,连应该主持婚礼仪式的逍遥萨满都踪迹全无。
扎萨克无言以对,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敷衍:“各位使者大人,来宾朋友,今日真是不巧,刚刚报来消息,说是金刀驸马阿思兰突然重疾,卧病在床。婚礼恐怕是要延后举行了。”
“什么?突然重疾?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就是!阿思兰健壮如虎,怎么会突然病倒?”……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整个广场都陷入了巨大的流言之中。
“哈哈哈哈哈!谁说我突然重疾!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扎萨克啊,我们岱钦家族可不像二十年前的呼和家族那么不经打,随便一设计就被你们弄死呢”阿思兰大笑着从广场外围的阴影里大步而来。一身戎装,手握弯刀,威风凛凛,红宝石的月亮额饰在篝火的映照下熠熠闪光,更显英姿飒爽,俊挺不凡。
所有的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通道,好奇的等待着谜底的揭晓。
第五十四章 作茧终自缚
阿思兰指桑骂槐的一段话,让在场的众人皆感受到了这次婚礼不一样的气息,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都只能静静等着。
“混账小子,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怎么这么迟才来?你这是什么打扮?你那老爹呢?你不懂事,他那把年纪难道也容得你胡作非为?”扎萨克假装听不懂阿思兰的话,只是气的拍案而起。
“你想要我爹出现在这里吗?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可别后悔。”
阿思兰突然弯刀一举,银光暴闪,广场周围潮水般涌现了全副武装的兵士,个个精钢护甲,兵戎高举。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本想看热闹的部落百姓个个抱头鼠窜,尖叫着拖儿带女各处奔逃。那些兵士也不拦阻奔逃的百姓,反而让开几处通道让人群安全散去。
此时正坐在席上的部落使者,王公贵族们个个惊若呆鹤,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应联姻的新郎却反戈相向,一下子变成了敌人。
“尊敬的赫兰王族使节大人,各位部落的使节们,实在对不住了,岱钦在此先给各位陪个礼。请大家不要慌张,岱钦今日带领全族将领要在这里,当着众位大人的面,为二十年前冤死的呼和家族讨个公道。”听得呼和家族这四个字,在座的所有人都神情复杂,闭口不言。
二十年前呼和家族一夜灭族的事情,其他各部落也略有耳闻,毕竟当年的呼和与今日的延吉家族都是王位的有力争夺者。当日呼和一夜灭族的事情也引起了一场大风波。
一身戎装的岱钦带着一队武士从容踏入广场,见众人皆沉默不语,于是说道:“当日呼和家族被灭族是延吉家族一手策划的陷阱,他们不仅使得呼和一百零七口人全部冤死,而且还设计害死了老首领。用尽卑鄙龌龊的手段才坐上了这首领的宝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呼和家族终于可以沉冤得雪,我岱钦在此发誓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将这欺名盗世之徒斩杀刀下。”
岱钦不急不缓,将那夜与恩珠、云宣在帐篷里猜测的事情原委,简略的告诉了众人。大家猛然间听到如此残酷又惨烈的真相,全都震惊不已,在场的贵族中也不乏当年与呼和家族世代交好者,当即掀翻了酒案,抽出佩刀,讨伐此刻还坐在王座上的扎萨克。
扎萨克在看到阿思兰戎装出现的时候,已知情况不妙,可苦于左膀右臂逍遥萨满音讯全无,此时无人能够力揽狂澜。在岱钦将当年的真相公布于众后,更是知道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也不反驳,也不声辩,只悄悄递了个眼色给一边的侍女,通知帐内的其其格快想办法逃出生天。
“各位使者大人,请回去将今日之事如实回禀各族首领大人,我岱钦今日在此要手刃贼人,为二十年前冤死的呼和家族一百零七口人讨回公道,塔柯尔部落今日难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明日这部落首领之位也会改朝换姓,在此先说声抱歉,扰了大家的雅兴。改日定当一一回访,以表歉意。”岱钦抽出手中的长刀,直点高高在上的扎萨克,顿时杀意升腾,。
早已觉出不妙的众人,个个鱼贯而出,不再来趟这理不清的浑水。最后留下的都是力挺扎萨克的贵族亲信。双方兵马相持,居然也只能打个平手。毕竟延吉家族在位已经二十余年,这其中盘根错杂的势力已不是岱钦一族可以抗衡。
双方都是以命相搏,呼啦啦杀得昏天黑地,血流成河。呼喊声,惨叫声响彻天宇。岱钦和阿思兰这一对父子兵更是勇猛如虎,弯刀狂舞,如秋分扫落叶般将敌军斩杀阵前。前一刻还是歌舞欢腾盛世景,后一刻已是人间炼狱修罗界。远处观望的部落百姓们仿佛一下子又看到了二十年前呼和灭族的那一夜,烈焰升腾,血流遍地,残肢断骸,惨不忍睹。
“父王!”一声尖厉的惨呼划破兵刃金戈,刺入每一个人的心头。
凌天扬单手提着一个红衣女子临空飞来,如天神下凡,又如恶魔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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