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悬心一点就通:“也就是说秦二可能已经也已患病,我们接触了秦二,也可能会患病?”
“没错,真聪明。”
宁悬心自动过滤了他的表扬:“那消毒是什么意思?”
郎晔本不想解释,你们听得懂么?但不知为何对她特别有耐心,继续说道:“消毒就是用一些药物把我们身上先治疗一番,你可以理解成预防措施。对了,有酒精吗?酒精就是,,,唉算了,有度数高一些的酒吗?”
宁悬心突然冒出一句:“你也会医术?”
郎晔笑道:“一窍不通。”
“那你说的煞有其事?”
“你行你上?”
看他一副欠扁的样子,宁悬心火又冒出来了。
齐济民一头雾水地从医馆拿出一小碗酒,问道:“药酒可以吗?”
郎晔闻到一股掺杂着药味的浓郁酒香,想着度数应该够用,随口道:“应该可以。”从内襟撕下一小块衣片放到碗里浸湿后将全脸仔细抹了一遍,然后又将双手置于碗中泡了一会擦干,随即将布片重新浸润后递给小丫头:“你也照我这个样子处理一下。”
宁悬心看他举动虽然怪异,但做得一丝不苟的样子倒像是那么回事,典型的不明觉厉,虽心里已经认可他的做法,但仍然嫌弃道:“脏死了,我才不要。”转身回医馆去处理了。
郎晔朝着她的背影喊道:“有大一点的棉布带几块,药酒也多带一些。”
宁悬心头也没回,齐济民忙道:“悬心,好歹给阿公留一点。”
小蔓看到郎晔像是真要跟过去的样子,急得不得了,要跟着郎晔一起去,郎晔自是不肯,叮嘱她照样消毒后去县衙找老爹汇报,立刻安排人手对整个南安县进行全面消杀。小蔓也听出事态严重,匆匆去了。
秦二听着他们的对话面如土色:“郎少爷,这病是绝症?我娘没救了?”
郎晔看着他与年龄明显不符的肤色,宽慰道:“还不确定,但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郎少爷,求你救救我娘,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传你的坏话了。”秦二脑袋憨憨的,但眼力见还有,看得出这会儿郎晔似乎才是主心骨。
郎晔脸一板,这货平时应该没少传自己瞎话,正要耍耍威风,宁悬心颤颤巍巍地抱着个小坛子出来了,肩上还搭了个包袱,鼓鼓的装了不少东西。
齐济民心都在滴血:“我的小祖宗,你是一点都不给我留啊,我怎么跟卫老爷子交差?”
宁悬心不以为然:“以后再泡不就得了,小气吧啦的,最多我把这山茱萸给你,不比那些乱七八糟的强?我跟你说过了,卫骐得的是心病,用药有个屁用。”
齐济民红着脸斥道:“小姑娘家满嘴屁屁屁的像什么样子,以后怎么嫁出去?”
宁悬心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郎晔不禁莞尔。
“笑得跟个白痴一样,你知道怎么治疗霍乱?”小丫头的炮筒对准了郎晔。
我知道个屁,没有抗生素,这种恶性传染病在这个年代一旦传染开几乎就是灭顶性的,好在现在还没传开,隔离起来应该还来得及控制,郎晔也不露怯:“先去看看情况吧。”
宁悬心就看不惯他的样子,讥讽道:“装模作样,到时候染上哭都来不及!”伸手从齐济民手中接过绳子,准备牵驴。
郎晔连忙阻止:“小毛驴就不要带了,它也会被传染的。”
“姓郎的,这是马,不是驴!你是不是没长眼睛?”
郎晔闹了个笑话,不由仔细看去,发现还真不是驴:“这马腿怎么这么短的?”
宁悬心看了看心爱的小马,又比了比自己的腿,更不爽了:“你腿才短!小黑,踢这个坏蛋!”
小马灵性地撅过屁股就要抬腿,成精了吧?郎晔连忙快走几步躲开:“快走快走,时间紧迫!”
齐济民说什么都不肯一起去,还不停嘱咐宁悬心:“你就远远地看两眼,千万不要靠太近,也不要呆太久,如果看着像,就赶紧回来,我先去收拾东西!”看样子是打算收拾东西跑路。郎晔没好意思告诉他,如果真是霍乱,他跟秦二近距离拉扯了这么久怕也是跑不掉的,索性也不管他,三个人匆匆赶往秦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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