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月初用骨扇抵在他肩上,不紧不慢道:“你善武,文治一般,我如今已残疾,在武学上没法指导你,顶多也就是默两本已失传的武学秘籍给你,你自己按照上面练一练,至于会练成什么样子,我暂时也不知道,毕竟没亲身试过。”
&esp;&esp;“不过你可以学一学奇门遁甲和机关阵图,这两样刚好是我最擅长的。”
&esp;&esp;白术舌尖轻轻抵住后牙槽,看着她明亮又有神采的眼睛,有那么短短一瞬的失神。
&esp;&esp;其实一路上这么久,她只有现在才流露出几分真实,谈及她所专长,无疑会让她心情愉悦。
&esp;&esp;宋沉寒听得神驰神往,慢吞吞地举起手,插入两人之中:“我也可以学吗?”
&esp;&esp;月初和白术转头看向他,宋沉寒如芒在背,又飞快缩回手:“当我没说。”
&esp;&esp;白术浑身冒着寒气:“先把字认全了再说。”
&esp;&esp;月初颔首:“读书,得一步一个脚印,等你学完字,再谈这些也不迟。”
&esp;&esp;宋沉寒心花怒放,抱着书跳下小榻。
&esp;&esp;“你们二位继续,我去那边练字。”
&esp;&esp;……
&esp;&esp;亥时叁刻,月初已扛不住困意,将额头抵在白术的背后,阖着眼睛酝酿睡意。
&esp;&esp;白术察觉到背后的重量,微微偏首,但身体没动弹分毫,低声唤道:“困了?”
&esp;&esp;月初发出很浅的鼻音,算是应了他的话。
&esp;&esp;白术慢慢收起手边打磨的工具,月初之前折腾的桃木簪早已雕刻好,他揽过了打磨砂光的活计。
&esp;&esp;木簪用木贼草打磨。
&esp;&esp;《本草纲目》中记载过,“此草有节,而糙涩,治木骨者,用之磋擦则光净,犹云木之贼也。”
&esp;&esp;木贼草磋擦之后,能够保证木质的亮度和手感,也不会伤害月初之前精心雕琢的纹饰。
&esp;&esp;细细打磨过,再用一块巴掌大的兔毛反复搓过,簪子的砂光工艺就算是全部完成。
&esp;&esp;白术身体保持一个姿势,用掌心那块灰色的兔皮搓了又搓,将上面所有的碎屑全部清理掉,在烛光下细细欣赏着簪子上的花纹。
&esp;&esp;她用了一日雕琢出来,纹饰并不复杂,但他很喜欢。
&esp;&esp;“这根簪子你是自用,还是赠我?”白术偏首问了句。
&esp;&esp;月初已经睡着,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白术等了两秒,将簪子用一块绸布包好,放进盒子里。
&esp;&esp;既然她没回答,就当默认赠他好了。
&esp;&esp;他刚好也缺簪子,平时为了方便,都是用缎带或是粗布将头发绑起来,眼下有她亲手雕的,能诓走自然是要诓的。
&esp;&esp;宋沉寒打着哈欠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声提醒道:“公子,小姐她已经睡了。”
&esp;&esp;白术将盒子递给他:“你将东西收拾一下,今晚继续睡在小榻上。”
&esp;&esp;宋沉寒立刻合上书,将盒子装进包袱内,将矮桌上堆得工具收拾好,扭头看见一向冷着脸的白术,神色柔和又虔诚地将背后的姑娘扶住,动作轻柔地将人揽进怀中,抱着人走回月洞拔步床,褪了一层层繁琐的衣衫,转身将朦胧的玉纱帐放下,继而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抱着床上娇软的姑娘滚进了床帏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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