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秋街等你。”
清秋街是易逢佶现在居住的公寓不远的一条街,申宥约易逢佶在那里见面也是为了防止别人看到说些闲话。易逢佶搁下电话,望了望镜子里略显苍白的脸,换上了一件米色的风衣,戴上帽子,出了门。
按理,拍电影寻找外景的工作,都由剧组的剧务人员负责。可是这次申宥是自己执导这部名叫《相敬》的故事片,所以他作为导演,事无巨细都要自己动手了。今天,他约易逢佶随他来到五环外的一个森林公园,就是为这部即将开拍的电影作最后的准备。
“逢佶,我从影的高峰期早在07年就过去了。那时候,我演的《破城》在金马奖获取了最佳男演员的提名,最后却没有获奖,我就我就知道自己演艺生涯最好的时期已经过去了。这辈子,我已经不能在演艺上走得更远了,我总是有些地方放不开。”他带着易逢佶沿B山的北坡一条小路攀爬上来。他已经汗流浃背,回头一看易逢佶,她也是累得气喘吁吁,申宥急忙递了一瓶水给她,一面说道,“逢佶,你还扛得住吧。”
“没事儿。”易逢佶毕竟比申宥年轻,她虽然也感到爬山吃力,可她还是不肯中途停歇,坚持和申宥把要看的景区都一一看遍。
现在,她和他终于来到B山北坡,站在一片白桦丛间,秋日凉爽的风吹了过来。风从这里吹过,吹得碧绿的白桦在风中发出飒飒的轻响,枯败的叶子从树上飘摇而落。
易逢佶站定,一边拭汗一边说:“申宥,你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为什么不说了?”
申宥叉腰站在山上,望着远方鳞次栉比的房屋,笑了笑:“有什么可说的,逢佶,这些年我一直在导演的指挥下拍电影,其实有些片子如果由我来导,不见得就不能得奖。从前导演在导片的时候。由于我喜欢提意见,就惹得他们反感。这次在法国拍戏,我又是因为提了一点意见,惹得导演不满,我早就想自己拍一部电影了。”
易逢佶静静地听申宥说话,B市的夏日早已经过去,眼前的男人的皮肤被夏日的阳光晒成了健康的的小麦色,现在还没有恢复到白皙的状态。虽然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但看起却很年轻,因为电影拍摄,他改变了自己的发型,从左侧分出了一条浅浅的线,看起来十分英气。易逢佶知道申宥是个有才气又有志向的人,也知他从到处筹措资金,准备自己执导影片。虽然申宥本人的积蓄不算多,拍一部影片的费用会耗费很大一部分他的积蓄,但是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到处筹措资金。现在,资金已经基本筹齐,《相敬》剧组已经组成。易逢佶为了支持申宥在电影界出山,在这部片子里担当女主角。当然,申宥身上的担子更重,他不仅是导演,还要担任电影中的男主角。
记得几年前的一位艺人当初乏雄心勃勃去美国投资拍摄的现代片,在大陆放映以后,并没有产生预期的轰动效果,虽然后来这部片子在东南亚地区发行的拷贝很多。其实,这部影片拍得并不差,只是文化不同,很多人不会欣赏而已。
想到这里,易逢佶不由地提醒申宥:“申宥,我希望你执导的《相敬》,一定要注意质量。不要片子尚未拍成,就让新闻记者炒作起来,结果让观众寄予的期望值过高,放映时反而会产生失望的效果。”
“你说得很对,最近一部导演拍片子就严格保密,在微博上泄露片花的演员都被剧组开除了。所以我这部《相敬》在拍的时候,一定谢绝记者采访。也会将题材拍得更符合国内大众的视角。”申宥显然接受了别人的教训,他有自己的想法。从剧本开始他就下了很大工夫,选演员也力求精益求精,现在就连电影的外景场地,他也要亲自踏查。
忽然,他指一指山南的大院,对逢佶说:“既然来了这里,咱们就到我家去看看吧如果方便的话,就在家里吃午饭,如何?”
“你的家你的家怎么会在这里?”易逢佶很惊讶。
“你怎么忘了,我父亲之前从军,山南就是一所大院,我父亲一直住在那里。”申宥笑了笑,已经不容分说地领着易逢佶,向山间一条小路上走去了,“咱们从后山过去。”
当老人发现申宥带着一位清丽的女孩,款款走迸他独居住的小院时,有些意外地望了申宥一眼,说:“你怎么有时间回家来”
“爸爸,这位就是我对您说起过的易逢佶。”申宥见易逢佶站在那里,向坐在藤椅上的申田录递过去刚买来的水果,便向申田录介绍说:“逢佶早就知道您老人家,她也早想来探望了,只是没有时间。现在我们到这里来看外景,所以才到家里来看看。”
“从前就听说老伯伯的身体硬朗,现存一见,果然还像照片里的那样。”易逢佶恭敬地朝申宥的父亲申田录说道,她和申宥双双坐在申田录对面的藤椅上,女看护送来两杯刚从冰箱取来的冰淇淋。
易逢佶感到申田录和申宥大不相同,一个是行伍终年的军人一位是生性开朗活泼的电影明星。在她眼里,申宥与申田录根本不像父子。
“正良,现在我虽然住得离你远了,可也听到一些有关你的事情。”申田录对坐在自己面前的易逢佶不加理睬。
易逢佶听到申田录叫申宥正良,并没有意外,她查阅申宥在百度上的资料后便知道了他的本名叫做申正良,申宥是他的艺名。
申宥听到父亲的语气有些奇怪,不由地抬起头来望向父亲,不过他并没有答话。
他见申宥没有答话,又问道:“这些天你见到维夏了吗”
易逢佶听见了老人的话语,心下一惊。
她这才知道老人不理睬自己的原是由于外界正在盛传她和申宥坠人爱河的小道消息。
“爸爸,您……”申宥也没想到父亲会不理睬易逢佶,反而立即说起妻子阮维夏,似乎是在警示易逢佶什么。他知道父亲之所以如此,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怨气,完全是由于妻子阮维夏到这里诉苦的缘故。申宥的妻子由于受不了外界那些绯闻的困扰,已经多次对他发难了。阮维夏甚至要求他再也不许和易逢佶在一起拍电影,她认为,如果彻底回避易逢佶,那么所有桃色新闻就会烟消云散。
现在,申宥对父亲望着易逢佶说起阮维夏,面上很尴尬,急忙说道:“爸爸,我和维夏说好了这个周末来看您的,现在您就别老提她了。”
“为什么不提”申田录的语气更流露出对申宥的不悦和不满。看得出在此之前,他的耳朵里一定灌满了流言飞语。
老人将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捣,说:“维夏她是我的儿媳妇,我为什么不能提她。正良,你应该做个本分的人,从前我就说你不适合演电影。演艺界里风花雪月,什么样的荒唐事都可能发生,可是你不听,结果如何如果真发生了不光彩的事,可就坏了我们申家的名声。现在果不其然,你虽然拍了几部电影,有了一点虚名,可是,谁想到你又会生许多风波来呢”
在之前易逢佶就考虑到,去申家可能会引起别人的非议,但没想到,一位六旬老人也会听信有关她和申宥的种种传言。易逢佶在那里如坐针毡,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见申宥有些沉不住地坐在那里,担心他和父亲当面争吵起来,那样她就更加难堪,所以易逢佶急忙向申宥递眼神,希望他马上和自己离开他家。
“父亲,您不能听信外边那些传言。”申宥仍然不肯离开,他想对父亲讲清心里的苦衷,因为父亲既然干涉了此事,他就要把话说清楚,“您应该知道我的人品。我是那种不顾家庭和名声的人吗再说,维夏心胸也太狭隘了,莫非我和一个女演员拍电影,就一定会移情别恋吗”
“我不听你的辩解,我要看事实。“申田录脸色有些难看,雪白的胡须在发抖。他厉声喝止了儿子,怒道:“正良,今天你既然来了,我就要把话说清楚。咱们申家不许出这些让别人耻笑的事情。阮维夏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又有了孩子,所以,我要你必须谨言慎行。如果你还要继续在演艺界混,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你,但我要你首先学会做人!懂吗?做人是要讲良心的,决不可以像女人一样水性扬花。”
申宥再也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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