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手碰到沈栖衣前,沈栖衣冲着他乖巧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好。”
他朝沈霖伸出小手:“哥哥牵。”
……
“你还记得当年沈霖试图绑架你,把你卖给境外势力,以此勒索沈家吗?”沈栖衣道。
沈鹿安恹恹点头。
“那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沈鹿安头点到一半,“……什么?”
“当年父亲想替沈霖求情,带他回过一次老宅,那一次,他跑到我的住处,说,”沈栖衣勾了勾唇,“要带我去看荷花。”
沈鹿安一身鸡皮疙瘩未平,又被他的语气激起第二层,“你是说……”
“他想把我推到池子里淹死。”
沈鹿安瞠目:“什么?!”
“只是最后落水险些被淹死的是他,”沈栖衣闲闲道,“沈霖以前在老宅住时,不忿老爷子的管束,私下里虐待犬舍里养的那几条狗,那天不巧撞上,他险些被咬死在水里。”
沈鹿安眼眸闪烁不定。
“为了偷偷虐狗,沈霖以前弄坏过一个监控,故意不让人上报,他不知道那里已经修好了,看到我在那里玩,还以为是上天在给他机会。”
“也就是那次之后,爷爷彻底放弃了沈霖。”
“这事后来只说是意外,父亲并不知情,”沈栖衣抬了抬眼皮,“如果父亲这次真的为了沈霖找到爷爷那里要说法,爷爷大概是要把这件事拿出来,好好说道说道了。”
他料的没错。
沈儒沨怎么可能是沈老爷子的对手?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件事还惊动到了沈家早年出走的老太太。
老妇人亲手抚养沈霖长大,尤其是沈霖现在这样可怜,更是铁了心护着孙子,证据摆在眼前也只作眼瞎。
“你少蒙我,就你这老匹夫,猪油蒙了心,偏心眼到了极点,你想维护那野种,什么证据捏造不出来!”
沈儒沨骤然了解到这桩陈年往事,面色本就不好看,乍听此言,更是脸色铁青:
“妈,你怎么能这么叫栖衣!”
“难道不是吗?我说错什么了?”老妇人大怒,“要不是他,这老偏心眼能这么不顾骨血亲情?他抢了小霖这么多东西,还不满足,连剩下的也要夺走!”
“要不是被他逼得没有办法,小霖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现在还受伤成这样,这种贪婪成性的坏批子,也就你们当个宝,好好的孙子不要,对两个野种千宠百宠!”
沈无庸忽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老妇人怒目,“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小霖认回来,我跟你没完!”
“笑什么?当然是笑你。”
沈无庸不冷不热地扫着她,“这么多年过去,你还真是和你那孙子一样,越发愚蠢,也越发上不得台面了。”
“沈无庸,你!”
沈无庸合上茶杯,站起身,拍了拍衣摆,看了沈儒沨一眼,什么也没说。
沈儒沨活像被凌空抽了一巴掌。
沈无庸道:“周望,送客,通知门卫,再把无关紧要的人放进来,他就不用干了。”
老妇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谁是无关紧要的人?”
哪怕面对发妻,沈无庸同样没有半点和缓态度,冷睨着她,毫不留情道:“我跟沈霖说的话,也同样适用于你。”
“别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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