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路走到现在,这个一直说和大家一起走下去的我,一直以局外人的身份带着大家走进故事的我,一直说不了解任何人又不断给他们赋予性格特征的我,一直说不了解自己的我,带着被嘱托的私心,继续行进。
我瞧到黑猫留在路上的梅花一样小巧的血脚印,细碎的,像零落在尘埃上的血滴,渗入和蒸腾,只留下凄艳的颜色和不再能清晰分辨的味道。
老人抬着头不知道在瞧着什么地方,不带任何感情的,像是一具行走的尸体。尽管刚刚说了遇到第三个希望这样的话,还是没有在眼中瞧到什么波动。
像是一潭死水。
妈妈刚刚去世的时候,我在日记里对自己说:“
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活着,其实能活下来就好,养活得了自己就好,无所谓在哪里,无所谓身边是谁无所谓他们在不在乎我。
我只要活下去就可以
我想在娘胎里我就是这么想的。”
在那样的日子里,我也是这样,行尸走肉一般,呼吸,吃饭,跟随铃声上下课。
从什么时候起生活开始有生气的呢。
我想是在瞧到李智所表的那些奇谈异想的时候吧。
开始觉得,世界不是方圆百里,夜晚清晨,不是习题考试,朋友之间的假假真真,还有更重要的存在。
像新生婴儿那样的心态,是不也许的了。
我只是觉得世界,又充满了从前没有的希望。
虽然一直被血光之灾所照耀。
当我从另一个视角来瞧待我的世界,我的生活,瞧待生死的时候。
那个我不想再记起却总是出现在我生活的小细节里,我梦的情境里,甚至我说话的语气里,我给人的感觉里的记忆,我又重新瞧待它了。
我重新瞧待那个暴雨淋漓的夜晚。
觉得当那一夜没有办法随着太阳的照耀地球的周自转淡出我的生活的时候。
我要重新定义它。
我的妈妈,为画廊工作。
她曾经来过这个小镇。
她应该回来的那个夜晚,那个总是下雨的夏天里一个不下雨的晚上,下起了暴雨。
多少年前的今天,在我家门前的活人祭,和此时熟透的蛋黄一样浸润在浓稠鲜血般的即视感交织在我的脑海里。
很多个夜晚,我在脑海里勾勒着这个留住了我妈妈魂魄的地方,我觉得是这样,我不能确定她的灵魂是不是被困住了不能回来。
有的时候,我会在窗前向着这个镇子的方向张望,眼睛快要睁出血来。
我们的怨恨需要寄托。
就像我非常深情地把我所有的怨恨寄托在这个我并不想去但是却永远在梦里将我吸引的镇子。
所以,当李智和我说我们要前往的镇子叫川藏的时候。
我的血液在沸腾,它们奔流在我的身体里,像是有转折出现的信号突然炸开。
在茫然了两秒之后,我没有任何思考的觉得我应该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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