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太突兀了,突兀地完全占据了每一个家族的利益。
他就是一个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走出来的狼,从每一个路过的人身上撕扯下来一块肉,然后填饱自己的肚子强壮自己,然后撕扯下更大块的肉。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狼,尤其是在知道这一头狼的的名字后,更是厌恶至极。
“你来接我们啦!我们果然是好朋友!”相燕从地面爬起来,笑道。
段此珩勉强扯了一个敷衍的笑容,而后看向班渡,“班渡阁下。”
班渡没什么好脸色,开门见山说:“殷栗呢?”
段此珩的手指不自觉搅动在一起,“已经被尚久处理了。”
“卿姐姐知道吗?”班渡问。
段此珩点头,“于卿知道的,她默许了这件事。”
班渡舍得将视线放在了这位青年上。
当年的事情他作为元首独子不可能不知道。但那又如何?从前的段此珩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变成了只能依附付家的附庸品,现在的段此珩在失去付家依靠后不过是一个还算有名气的画家。
画家,说的好听受人尊敬。说的难听,也不过是世家子弟们的专属玩具罢了。
班渡望着眼前的青年,突然笑了一声。
这一笑过分漫不经心,以至于根本不像是对人的笑,反而像是在对什么宠物的轻笑。
“段此珩,你很有意思呢。”他说。
少年向前一步,贴近了段此珩,轻声说:“付行司的死和你有一定的关系吧。”
注意到段此珩猛然搅动的手指,班渡笑得分外愉快,毫不掩饰的恶意倾巢而出。
“真有意思,你不会以为付行司死了卿姐姐就能看见你吧?你错啦”
少年的尾音上扬,活泼又可爱,吐出的话语却像是毒蛇的毒牙,刺破段此珩的心脏。
“就算付行司死了,你也没有没办法被卿姐姐看见。因为你啊,是一个只能缩在角落里苟且偷生的懦夫哦”
直白而汹涌的恶意将段此珩的本质掀开来,便是一滩永远只能在沼泽里翻涌的烂泥。
段此珩苍白着面色,低头沉默不语。
“你们在说什么啊?”相燕很不是时候地插嘴进来说话。
班渡收起了包含恶意的笑容,冷淡说:“不需要很你说。”
相燕只好委屈闭嘴。
但是转念一想,等会就要见到于卿,心情立刻阴转晴,欢呼雀跃迫不及待往楼下跑找于卿。
当然,如果不是侍从扶着,他很可能翻个跟头直接从楼梯上摔下去。
段此珩见相燕离开,他扯开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班渡阁下,我也先离开了。”
来到这里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尝试接触班渡,看看是否有可以争取利益的可能。现在看来,班渡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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