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佘铃兰的表面功夫,班渡完全不屑于撑起什么微笑来。
他昂起头颅,傲慢表现与面容。班渡甚至不愿意与他们多说一句话。
卫鹤安的视线扫视了一圈休息室,看见了站在角落还没有换下染血衬衫的尚久,蹙眉问:“段此珩呢?”
尚久没有回话。
他始终保持沉默,仿佛止痒就能够与阴影融为一体,谁都注意不到。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谁也不在乎他在想什么。
“那一只小宠物啊,说不定是去找于卿了呢?”佘铃兰将自己鲜红色的指甲展示在眼前,看着指甲的尖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甚至心情很好地想着离开这里后去换一个指甲样式。
“怎么?你打算弄死他?”佘铃兰问。
卫鹤安微微昂头,算是默认了。
佘林兰终于生出了疑惑,“呀,卫检察官终于打算亲自动手了吗?”
说着,她巧笑起来,“难道不害怕于卿和上次一样要把你丢掉吗?毕竟你一直在自作多情呢。”
毫不掩饰的嘲讽化成刀片凌迟般割破卫鹤安的肌肤,却不能让他产生分毫的动摇。
他将目光投向尚久,“去找段此珩。”
简单的一句话,尚久便明白了。
站在阴影处的男人动了动,像是生锈的机器,终于被上了发条,扭动生涩的齿轮,一步又一步离开了阴影。
他的目光牢牢盯紧未知的地方,凝聚在一起。
见尚久离开休息室,佘铃兰挑眉,心中有了自己的思量。
她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打算离开休息室。
路过卫鹤安与班渡两人,佘铃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两人从始至终没有露出什么别的情绪,不屑地笑笑,离开了。
休息室内只剩下了两人。
班渡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卫鹤安。
他可不觉得自己和卫鹤安有什么可以说的话。但眼下这种情况,卫鹤安绝对是有什么事情与他说。
“有话就快说。”班渡不耐烦道。
卫鹤安慢条斯理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
洁白的手帕缓慢地擦拭葱白的手指,一丝一毫不放过任何细节。他好像是在做什么仪式,庄重而深沉地为即将要进行的仪式做准备。
班渡拧眉望着卫鹤安,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卫鹤安,你想做什么!”
青年擦完手后,珍重地将手帕收回口袋。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不是手帕,而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一件于卿的事情。”卫鹤安说,“于卿有一件事需要我为她处理,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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