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殇眼光一亮道:“大师是说,身在江湖之中,只要所为为正义之事,杀些邪恶之人,也是为正?”。
玄正点头道:“对了,古人亦说‘故以战去战,虽战可也。以杀去杀,虽杀可也。’如今明教侵入中原,如若不管,必将生灵涂炭,现在制止,虽说我们都会伤亡,但为了天下更多的百姓,也只能如此了!”
郑殇双膝跪地道:“大师,郑殇今日能悟,全靠大师指点,大师就收了在下把!”。
君十方长叹一声道:“三弟,你可考虑清楚了吗……”。
郑殇坚决的道:“大哥,我心意已决!红尘之事已无我所眷恋。”。
玄正慈祥的点了点头道:“好把,你今日之悟,深有慧根,但你身为一谷之主,为师暂收你为俗家弟子,等你将万花谷一事处理完,一切想好在出家不迟,以后若有悔改,可随时还俗,你苦楚甚多,便赐你法号“永乐”把!”。
郑殇即永乐连忙扣头道:“谢师傅!”。
永乐,永乐,希望你永远快乐!
时光飞逝,岁月如锁,眨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玄正大师派去游说藏剑的弟子不负众望,偕同七秀坊弟子和藏剑山庄众人也都全部来到少林,纯阳观李忘生,于睿,祁进,卓凤鸣等人也都元气恢复,明教驻扎华山不动,江湖也暂时宁静了些。少林众人也都养精蓄锐,准备攻占华山,一时正道大昌,声势大震!
又是一月过去,快进中秋,少林寺众人忽然接到消息,陆危楼广发英雄贴,于八月十五日在华山论剑峰与正道各派一决雌雄,少林寺诸人连夜商量,只听玄正大师道:“此次明教与红衣教在论剑峰明目张胆与中原武林对绝,可见其必有计谋,我等若是不去必将弱了正道声誉,若是前去,只怕不知鹿死谁手……”。
八月十五便离柳月的约期快进了,君十方恨不得插翅飞到华山,心急如焚,转念间忽然想起陆云临死前给自己的论剑峰图纸,先前不知道有什么用,如今一听“论剑峰”三字,当下忙道:“玄正大师,陆云临死前曾经悔过,交给我一个论剑峰的图纸,先前不知啥用,如今看来必与此事大有干系。”说完,从衣带里掏出图纸,交于玄正。
君十方此言一出,正道各派全都睁眼看向那图纸,虽然各自急噪,但知玄正必会处理,也只能睁眼看着那图纸。玄正看了半晌后方道:“如我所料不差,此图乃论剑峰的机关和陷阱图纸……如今明教约我等前去,必是想在论剑峰靠机关陷阱将正道诸派消灭,坐收渔人之利。想不到陆危楼又怎会知道她女儿竟会将此图交于我们”。
纯阳宫李忘生上前问道,“不知大师有何高见?”。
玄正低头思索片刻望着于睿道:“老衲于心思不甚敏捷,听闻于睿于施主素有‘纯阳一智’之称,不知可有良策?”。
“清虚子”于睿,虽出巾帼却不让须眉,沉吟片刻道:“大师抬举了,依贫道愚见,我等可兵分两路,一路先前去论剑峰,听闻万花谷精通机关等术,便劳烦永乐大师暗中破掉机关,在于八月十五日前偕同人马前去论剑峰,剩下的一路人马暗中包围,我等在里应外和一同消灭明教!”。
玄正微微颔首道:“于施主此计甚妙,老衲便带弟子与藏剑山庄叶庄庄暗中包围敌人,纯阳宫与七秀坊的师兄妹们,便与永乐一起先去论剑峰!不知众位可有异议?”。
众人齐声道:“一切全凭大师吩咐!”。
玄正宣了声佛号道:“永乐,你便先与君施主和纯阳宫、七秀坊的师兄妹们赴论剑峰之约!”。
永乐听后忙道:“尊师傅令俞!”
玄正一挥手:“此去纯阳万般凶险,还望你们一切小心。”
永乐、君十方、叶芷青和李忘生同声道:“定不辱诸位使命!”。
几人商量完后,正道诸派便分两队前往华山论剑峰,永乐,君十方和纯阳观、七秀坊诸位师兄妹近百数人一起,少林众人协同藏剑山庄等做后应,也尾随其后前往华山!
纯阳观乃长安年间,纯阳子吕洞宾在朝廷支持下于华山南峰建立。整个道观依山造殿,凿壁成像,周围环境清幽,古树葱笼,怪石嶙响,观内亭台楼阁布局有致,飞檐翘角,曲径通幽,被誉为“古松怪石,溪山如画”。登上山顶极目远眺,只见境界迷离,紫气东来,美不胜收。
论剑峰位于纯阳北部绝顶,终年飞雪飘舞,恍若仙境。传说当年吕洞宾在此处与天下高手切磋比剑,后在剑松下冥思三载,悟得天道人道剑道,并书于山石之上,以待后辈有缘人能领悟其中奥妙。
永乐、君十方、叶芷青与李忘生几人经过八天的奔波,终于在八月十三日晚到达论剑峰山脚下,永乐看了看君十方与于睿道:“众位师兄妹,这机关之术在下略懂一二,纯阳宫于师叔心思睿密,熟于路径,便劳烦于师叔与我兄弟一同前去破掉机关,剩下的众位师兄妹先在此等候,已免人多打草惊蛇!”
叶芷青与纯阳宫众人点了点头道:“一切小心!”。
永乐和君十方互看一眼后,由于睿带路,朝论剑峰飞奔而去,于睿对论剑峰甚熟,一路之上按照图纸上标明的机关,尽走荒僻之地。终于在天亮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各个机关陷阱尽数毁去。
八月十四日晨,永乐,君十方,叶芷青与李忘生等人望了望论剑峰,永乐叹道:“要是没有图纸,恐怕我等会全军覆没,哎。”。
君十方知道永乐又想起了陆云,当下忙道:“明天就到八月十五了,玄正大师等人让我等先去论剑峰,他们在从外面里应外合,我们此去恐怕十分凶险!贤弟,此去关系武林命运,你我命运不知,我们先下山喝上一杯,已壮此行!”。
永乐应了一声,当下二人辞别了众人,兄弟二人下了华山,但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酒铺,上挑“放手酒铺”四字。君十方暗叹一声好巧,想当年自己便是在梁州府的“放手酒铺”遇见的师父,如今竟在此地又见到一个名字一样的酒铺,不禁微微一笑,带领郑殇来到酒铺之内,只见酒铺之内甚是空闲,竟无一人在此,二人咳了一声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二人刚坐下,便从屋里走出一位掌柜,掌柜的是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虽是快进花甲,身体仍然硬朗,君十方大觉眼熟,仔细一想,却正是当初梁州府“放手酒铺”的掌柜,不禁微笑道:“掌柜的,小可记得您老好象是在梁州府开的酒铺,怎么又到了此地呢?”。
那掌柜的叹了声道:“二位客官不知,当初那安禄山叛乱,天下动荡,弄的小老儿四处颠沛流离,终于到了此地,幸亏郭令公平定战乱,可谁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吐蕃又侵入大唐,天下大乱,小老儿做点生意也是难已糊口,真是让我们这些老百姓遭殃了……”。
君十方安慰道:“那郭子仪大元帅定会让吐蕃退兵的!”。
掌柜的又叹了口气道:“但愿吧!小老儿只求一生平平安安的就知足了。”,言罢坎坷一笑道:“您看,小老儿尽说些废话,不知二位客官来点什么?”。
君十方点了两壶酒,两盘小菜,那掌柜的应了一声,不一会的工夫已经把酒和菜端上来便下去了。
永乐给君十方斟满酒,叹了一声道:“大哥,你我兄弟一场,明天不知谁死谁生,如若我先你一步去了,你定要坚强的活下来,大嫂还等着你去救她呢!”。
一丝甜蜜,一丝忧虑涌上心头,君十方缓缓的道:“也不知道小月怎么样了……”,竟又是痴了!
郑殇咳了一声道:“二姐下嫁左散骑常侍郑沛也已多年,却也不知道一切如何……”。
君十方恍然惊醒,忆起宜宁公主,叹道:“宁儿一片痴心我又岂会不知,奈何我的心早给了你大嫂了,注定是有缘无份,宁儿嫁与郑沛,但愿能与他白头偕老……”。
郑殇眼中忽然柔情一现道:“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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