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喊了一声:“在这里,迷路了不要紧,每半个时辰就会有伙计在里面转一圈,到时跟着他们出来便是。”
“你不要走开,我再试试。”砚茗好似语气轻松了许多,透过层层苞子杆形成的墙,传入我耳里。
我呆在原地,也觉得没劲,索性自己再找找出路,如果找到的话,到时也可以好好调侃一下砚茗。于是又慢悠悠如同散步一般的走了起来。
七转八转,我头都快晕了,又不知道转到那里。猛见一个角落里居然也有个人,但是和普通的客人不一样,这人穿得破破烂烂,头戴破斗笠、手拿着一根半人高的细竹棍,更象是个要饭的。他正坐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身体盘卷着,如果前面再放个破碗,就跟要饭的一样。
好象我没有听说迷宫里设置穿乞丐服的伙计呀,难道是误入的?或者又是哪个口味怪诞的客人,打扮成乞丐过过瘾。
于是我走了过去,微微弯下腰,和善地问:“迷路了吗?不急,大约再过半柱香,就有伙计经过,你跟着离开就是。”
对方没有应答,还是坐在地上,低着头,破斗笠遮盖着脸。
装得象是真的一样,我也没带铜钱和银票,否则扔两个小钱,让这种口味怪的客人开心一下。如果真是误入的乞丐,百花山庄的伙计会带出去后,旁边就有个善堂,每日都有客人吃下的剩菜剩饭,不穿的旧衣服时常会救济过去,过年过节还发两个小钱。如果身体好的话,还可以租百花山庄的田,当个佃户。
想到此处,我还是继续找找路,被伙计带出去,不如自己找到出口有成就感。
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个压着嗓子的声音叫我:“百花~”
立即转过了身,身后除了这个乞丐外,没有其他人。
乞丐一只肮脏得,分不清原来肤色的手,扶着他破斗笠一角,微微扬起头侧眼瞟了我一眼。满是污垢的脸上,除了眼睛外,大约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我一下愣住了,慢慢地走了过去,蹲下来,难以置信的呆呆地看着他:“御。。。”
“嘘~”打扮成乞丐的御怜花,食指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赶紧的打断了我。他紧张地左右看看后,压低着嗓子,轻声道:“这里不方便。”
没搞错吧,三个月没见,怎么弄成这模样?御怜花可是有点洁癖的人,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并用蓝色头巾包裹好,而现在露在破斗笠中间的那团乱发,不但干枯、打着结,还带着灰泥。原来身上总是一套蓝衣,不染一点红尘,而现在黑皂色的破衣服,是大洞连小洞,还散发一股股的馊汗味。
他到底演得哪一出?如果出事,万贯多少会通知我一声,难道他工作压力太大,也玩起装扮乞丐了?
此时巡查的伙计,四个一队,走了过来。他们负责将迷宫角角落落全部扫到,将迷失方向,难以出去的客人带出迷宫。
御怜花赶紧的又低头,用斗笠遮盖住了脸。
瞧他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大约有什么事。于是我轻声嘀咕了一声,站了起来:“跟我走。”
我跟着伙计,而御怜花跟在我身后,将头低得低低的,不让人看到他其实谁也认不出的脸。
跟着伙计转了两圈,就碰到了还在转的砚茗。
砚茗一见我,立即粘了上来,气喘连连的用罗帕擦汗:“哎呀,真的好难出去。再不来,就将面前的杆子全部踩倒了出去了。你累了吧,我帮你擦擦。”
他拿着香喷喷的罗帕,替我擦了擦鼻翼和额头上的汗。现在正好是夏天里最热的时候,虽然我们选了下午太阳已西斜的时辰,让很高的苞子杆子,遮住了大半阳光,但这汗还是将我薄薄的夏裙全浸湿了。
伙计们将迷宫里愿意跟着走的人全部带出后,又走进去进行第二次巡逻。因为这次结束后,下一次又要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
砚茗不怕热地搂着我的肩膀,贴得很近,拿着团扇摇呀摇,还不时帮我遮挡着阳光。
我满心疑虑的回头看了眼,御怜花还跟在身后,手拿着竹棍不时点击着地面发出清脆声,还微微驼着背。如果不是刚才他喊了我,就算走到我跟前,我也认不出来。
砚茗也发觉了异常,扭过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跟在我们后面,身上还发出阵阵酸臭。不禁用罗帕捂着鼻子,眉宇之间露出鄙嫌。
我赶紧轻声道:“他是个老朋友,有点怪癖。是我请他去坐坐的。”
有些客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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