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救护车!”寻逸看了邱三桥一眼,在女人上衣和裤子的口袋里摸了摸,又把视线投向围观的人群,“有人带硝酸甘油或者阿司匹林么。”
这时候围观的人已经散了大半了,剩下的一小部分人纷纷摇摇头,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无奈之下,寻逸只好搂着女人,让她平躺在地上,又脱下自己的鞋,把对方的双脚垫高。
女人的额头上全是汗,衬衫的背部也湿透了。紧接着,她紧抓着左胸的手抽搐了一下,人也跟着昏了过去。
寻逸心里“咯噔”一声,立刻俯下身在女人耳边唤了几声,又在对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见女人毫无反应,他伸出手朝着对方的颈动脉的位置摸了摸,发现没有脉搏以后,立刻实施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
这时候,打通了急救电话的邱三桥正磕磕绊绊地描述女人的症状,寻逸听到后,仰起头补了句:“可能是急性心肌梗死,天歆之前和我提起过她妈妈有冠心病。”
寻寻:_☆作者连天歆的妈妈都不放过。李天歆:()听说我还要再被整两次。周觅:〒▽〒听说我马上就要被整了。龚鸣:(▼皿▼)听说我也快了。戴长剑:→_→我也……寻寻:_☆我们集体辞职吧,让作者自导自演,一人分饰n角。邱老师:╰(′︶)╯我也辞职。作者:难道要我自攻自受吗!
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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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三桥向医护人员报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挂了电话,低头问自己的学生:“她怎么样?”
“情况很不好。”寻逸说完,捏住女人鼻翼下端,口对口向对方嘴里吹入一口气。
法大离京大三院不是很远,不一会儿救护车就开过来了。
邱三桥刚想和寻逸一起上车,就听见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转过身去,发现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从校门口出来,一路小跑:“邱老师,我正找您呢,事情比较急。”
邱三桥认出了那个穿着短袖衬衫、头发稀疏的男人是自己的同事黄家国。黄家国也在刑事与司法学院工作,不过和邱三桥不在同一个系,他们二人平时的交流并不多,交情没那么深,顶多算是泛泛之交。
邱三桥看着面前呼哧带喘的男人,面露难色:“黄老师,我现在也有急事,你……”
寻逸在救护车里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他朝自己老师点了一下头:“你先去忙,我一个人没问题。”
邱三桥犹豫了一下,说:“小寻,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他说完话后,还是不放心,在救护车门关上的前一刻,飞快地嘱咐了句:“小寻,你的脸有点肿,让医生看看,能不能帮着处理一下。还有,不管有没有事,你回学校之前都给我来个电话。”
寻逸深深地望了自己老师一眼,无声地动了动唇,从口型上来看,似乎在说:你放心。
寻逸离开以后,邱三桥问黄家国找自己有什么事。黄家国用眼神指了指校门,说,事情有些复杂,还是边走边说吧。他们两个人走进校园,路过东湖的时候,湖边围了几个正在交头接耳的年轻人,其中两个还背着书包,看样子是学生。交错的人影间,露出一条黄白相间的警戒线。
“该不会又……”邱三桥欲言又止,其实他已经猜出来发生了什么,因为东湖边儿上每年都要拉上两三回警戒线,他都见怪不怪了。
法大校园里一共有两条人工湖,东边儿这个叫东湖,西边儿那个叫西湖,西湖从1962年动工,一直到现在都风平浪静,什么事儿都没出过。相比于西湖,东湖显得神奇而又诡秘,名声也很响,丝毫不逊于京大的燕栖湖。相传这条人工湖湖是东君下凡时歇脚的地方,饮一口湖水,东君就能入梦;用湖水洗洗身子,便可忘却一切烦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传闻的缘故,年年都有学生往湖里跳,还不止一个两个,本校生倒是没几个跳的,被淹死的基本都是外校的学生。
校领导觉得东湖风水不好,阴气太重,准备明年把它填了,只保留湖中心的亭子。
黄家国瞥了一眼湖水,叹了口气:“又有个学生溺死在湖里了,闹得沸沸扬扬的。我还以为跳湖的是我带的那个博士,所以就过来了,后来发现溺死的学生不是咱们学校的,好像是从外地赶过来的。”
“你那个博士生怎么了?”邱三桥问。他心想,黄家国总算要进入正题了,不过这么久对方才开口,恐怕不是什么好办的事儿。
黄家国带着邱三桥拐到了一条没人的小路,这才发起牢骚:“我那个博士不是准备今年毕业吗,前天论文盲审结果出来了,外校的4位评审人都给了b,但咱学校的一位评审人却给了个d。他去年就得了个d,没办法只好延期一年好好写论文,可今年……唉……照这个样子又得延期,明年再通不过盲审,就只能肄业了。他给我发短信说,要自杀,还在朋友圈里发‘法大刑司楼,一跃解千愁’,一天发好几次。我给他打了好多电话,他都不接,我去他宿舍找他,他舍友说从昨天起就没见到他了。我都快急死了。你说说为什么别的学校博士论文都是外审,而咱们学校非加个内审,这不是鼓励大家互相捅刀子吗。”黄家国越说越愁,越说越气,脸色难看得像生吞了一只从臭水沟里飞出的苍蝇。
黄家国一会儿提到毕业,一会儿又说到自杀,邱三桥揣测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能帮上什么忙,毕竟他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普通教师,不是什么院领导。末了,他只好象征性地问了句:“你学生要自杀的事通知院里了吗?”
黄家国苦着脸,摇摇头。他对院里管事儿的那群老家伙颇有成见,在他眼里,那群老狐狸除了搞搞形式主义,就不会别的了。如果他带的学生出了什么事儿,学生家长或者看他不顺眼的人一定会举报他,院里那群老家伙一准会成立什么狗屁调查小组,把他的老底儿通通翻出来,说不定会把他刚来法大时欠下的一屁股风流债都挖出来。每每思及至此,黄家国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拔光了毛,按在砧板上的鸡,只能任人宰割。
该死的弹劾机制,该死的举报制度!黄家国越想越来气,别的学校都是把学校或者学院的利益和导师的利益捆绑在一起,结果法大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自己人不护着自己人。而且自钱江麟钱院长上台后,这个“陋习”非但没有根除,反而愈演愈烈。
见黄家国不说话,邱三桥又问:“黄老师,你有没有和孩子的家长沟通过?”
“我去年就跟他家里人说过这个问题,但是他现在已经跟父母决裂了,他父母也不认他这个儿子了,说孩子是活是死与他们无关。你说说……我是不信他们和自己儿子决裂,如果他们的儿子死了,他们一准要找我找学校讨个说法。”黄家国愁得眉毛都开始打结。
邱三桥抿抿唇,不解地看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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