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肚婆你能不能喝香槟啊?”温琅摇头否决君君的提议,“心意到就够了,喝杯水代替罢。”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本来还笑得灿烂的君君,忽然露出痛苦表情,整个人蜷缩起来,慢慢倒在镜头外。
“君君!君君!你怎么了?回答我啊?”温琅在这头大声地叫,可是却得不到君君的回应,“救命!救命!有谁在吗?救命!”
可是君君的房间里只得一片痛苦的喘息声。
温琅鞭长莫及,束手无策,几乎要哭出来,“谁在那边?谁在那边?救命……Help!au secours!”
也许上帝听见温琅的哀求,终于有一个壮硕的身体出现在镜头里。
“请你救救琅琅!她和我视…频通话当中,突然就很痛苦地倒下去了……”
“我知道了,立刻送她去医院。温小姐是罢?我会与你保持联系。”那壮硕身影是一个亚裔男子,讲一口带有浓重南音的普通话,可是十分沉稳持重。
温琅自镜头里看见他抱起君君,走出房间,暂时缓下一口气来。
可是思及君君和肚子里的宝宝安危未卜,一颗心又吊了起来。
整夜没有睡好,次晨留了条子给小丁和潘,便翻出自己蜜月时才用过一次的的护照,直奔荷兰领事馆而去。
可是到了领事馆,工作人员亲切有礼地告知温琅,荷兰领事馆只接受已经在网上预约过的申请,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缩短申请人在领事馆签证处等候的时间。
温琅心急如焚,“不能接受当面预约吗?”
工作人员微笑,“是,不能。请温小姐提前去往荷兰大使馆的网站提交预约,以便安排出行时间。为了避免您的多次往返,请您事先准备好完整申请材料。”
温琅再急切,在官…僚体制面前,也只能先回家去。
小丁和潘这时都已经在食肆里,将社区老年午餐准备得七七八八了。
看见温琅回来,忍不住上前来,“嘿嘿,老板,昨晚战况如何?看你这黑眼圈大的,嘿嘿……一定整晚没睡。”
小丁拿肩膀撞温琅肩膀。
温琅苦笑,将头抵在小丁肩膀上,她倒情愿是小丁猜想的那样,可惜不。
“君君在荷兰那边,好象出了事,我打算尽快赶过去陪她。”温琅声音低低,“可是,这边怎么办?难道停掉它?我好不容易把食肆办起来,经历过那么多风雨,停业又开业。因为它,认识了那么人,结交了那么多朋友……我不舍得把它就这样收起来……”
“交给我罢,温蒂。”小丁掷地有声地说。
“还有我,温蒂。”潘也响亮地说。
“是啊,交给我们罢。”小丁笑一笑,“我在你手下干了也有三年了,你做什么烧什么,也不避忌我,其实很多我早都偷师学会了,嘿嘿嘿嘿。我有时候会回家拿我家爸爸妈妈当实验小白鼠,烧给他们吃。太复杂的东西,我可能还要反复练习,可是简单的煲汤炒菜,都难不倒我。”
“我的面点制做也已经出师,以后可以专门辟出一块来,卖各色点心,我有这个信心!”潘举起手来,“老板你放心地去荷兰陪君君姐,我们一定不让食肆的客人流失掉!”
温琅微笑,双臂一伸,将两个女孩子搂在一处。
人生得友若此,夫复何求?
真好!!
更大的撒泼瑞爱死(surprise)还在后头,英生少时的死党,清俊的安亦哲不请自来。
温琅拉开门,看见他一张带笑的脸,微微一愣。
“怎么,温小姐不欢迎我?”安亦哲微笑加深,朝天井里张望,“还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看见?”
温琅学韩剧里的女主无奈地翻白眼,后退一步,“安先生请进。”
安亦哲闲庭信步似地踱进食肆的天井。上一次与老爷子夤夜而来,天井里的光线暖黄,许多细致角落都被忽略。今次青天白日,阳光抵好,他可以看见院落里一些最能体现主人家心思的小细节。
比如天井里廊檐下的几把造型各异的藤椅,上头堆叠着形态趣致的抱枕与坐垫;比如条几上散放着几本杂志,微风拂过,撩起书页,复又落下,发出微微的沙沙声;比如晾在晒台上的白色围裙,在秋风里翻扬飞舞,将明媚的阳光抖落……
安亦哲想,忙碌了一天的人,走进这里,立刻会被此间温馨平淡的归属感所俘获,再不想走开罢?
“安先生喝茶?”温琅引了他进客堂间,取出茶叶来问。
安亦哲点头,他其实不讲究,不过官场应酬,不会装逼lity,难免要为此付出代价。
温琅泡了茶递给安亦哲,“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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