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跑出去登高一呼,只怕应者如云。
然而,有哪一个,有哪一个人是可以像温琅之于英生那样,令得他放不下忘不了?
他不是眼高于顶的男人,家中老母不过是一个大字都不识的农村妇女,也一样与父亲相濡以沫三十多年,不离不弃。
他所要的,也仅仅是这样一个人,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都能始终坚定地温柔地相依相偎在一起的人。
他望着酒店落下那灯光流溢的车河,心间叹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过是太过美好的憧憬。
奈何抽烟的的工夫都不太平,口袋里的手机呜呜振动,他掐灭香烟,放在手边的烟灰缸里,一手摸出西装口袋里的手机。
银灰色全金属外壳的手机在夜色里闪着冷冷的光,屏幕上一行小字“您有一条短消息”。
他轻轻一推,滑盖上升,露出下头按键,他确认读取短信。
发信人是英小三,一个大鬼脸后,英小三说,安小二,我和琅琅先去度蜜月了,后头的婚礼麻烦你顶上。
安亦哲觉得自己的胃顿时一抽抽。
这个英生,三十岁的人了,结婚都不走寻常路,勾搭着自己的新娘一起在婚礼上上演落跑新郎与新娘。
他顶上?
怎么顶?又不是他的婚礼。
原本以为有了温琅在他左右,他会将任性收敛一些,可是看起来,效果并不显著呵。
安亦哲叹息,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拨打手机上的一个快捷键。
“老爷子,英生跑了。”
那头老者一愣,随即无奈地笑,“对不起亦哲,又要麻烦你为他收拾残局。别惊动客人,先找到他要紧。”
“还有——新娘也一起跑了。”他怕老爷子听了要绝倒。
今次老爷子哈哈笑起来,“亦哲,去找罢,带着琅琅,臭小子跑不远。”
安亦哲收线,他也觉得冷到哈气成霜的冬夜里,英生带着只穿一件真丝缎面婚纱的新娘没办法走远,说不定目下正躲在酒店的某个房间里,就等调虎离山成功,好和温琅一起来个金蝉脱壳。
他从阳台踅回婚宴大厅,客人们正酒酣耳热,相谈正欢。
他保持闲适姿态,以优雅却迅速的步伐走向新人休息室。
他先敲了敲门, 里头传出懒散的声音,“进来。”
安亦哲推门而入,看见化妆师正捧着一只PSP在打游戏,看见他进来,也全不在意,只点了点头,继续与PSP战斗。
安亦哲眯起眼来,只觉得这年轻并且十分娘的的化妆师看起来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只能先问:“新郎新娘呢?马上要他们去敬酒了。”
化妆师耸肩,“新娘说要上洗手间,新郎替她捧婚纱,就一起去了。”
安亦哲环视整间休息室,备用的礼服都在,只能点一下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致电大堂,留意一下新人是否从前门走出去了,如果还没有,看见他们的时候请稍微拦一拦,并立刻通知他。
然后搭电梯上楼,同时打电话给旧同事,请他查一查机场航班的旅客名单,是否有英生和温琅的名字在上头。
到了酒店行政楼与贵宾楼之间的天桥套间门前,安亦哲的眼微微眯起。
套房门外门领的灯亮着,说明房间正被使用中。
安亦哲的手放在门把上,微微犹豫,直觉忽然告诉他,这中间有问题。
可究竟是什么问题?他还没有头绪。
轻轻推开门,偌大的套房里黑沉沉的,只得过道灯亮着,套房深处,隐隐有水声传来,伴着若有似无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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