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为民见自己的激将法不错,心里不觉呵呵一笑,道:“老哥,这就对了嘛,男人就应该大大方方,别搞的跟女人似的,唠唠叨叨,我安排你,自然我愿意出这个钱,不要想的太多,把面子拉下来,面子算个球,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郑为民的话把男人逗乐了,咧着嘴想笑,又觉得难为情,低头说道:“小兄弟呀,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我心里有愧呀。”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又来了。”郑为民故意把眉头一皱,生气道。“好,好,我不说,不说,我听你的。”男人说话时,似乎身上有些发冷,不停地抖动着,郑为民赶紧带着男人到了区武装部门市部去购置衣物。
门市部里的两位雪白粉嫩的军嫂见一个小伙带着一个脚上穿着脏乎乎的黄胶鞋,身上穿着油拉拉的劣质棉袄,脸上乌七八黑,一头乱糟糟,模样如要饭般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很是惊奇,见郑为民的神态一看就像个当兵的,又对她俩点头示意很友好,不觉好奇地开口问道:“小伙子,你是当兵的吧,这是你什么人呀?”
男人慌张地看着郑为民,身怕他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自己脸上挂不住,郑为民飞快地闪了一眼男人,知道他表情里的意思,笑着对两位军嫂说道:“我曾经是当兵的,现在退伍了。”郑为民本想说转业,想着两位军嫂很清楚转业和退伍的区别,如果说自己这么年轻的军官就转业,她们一定会追问下去,所以直接说是退伍回来的,见郑为民说是退伍回来的,两位军嫂同时噢了一声,似乎应证了自己的猜测没错。
郑为民看了一眼男人,朝两位军嫂笑道:“这是我表哥,我给他买几件军品。”“好呀,随便挑,你是当兵出来的,自家人,我们给你优惠。”两个女人看着军队出来的帅哥,哪有不喜欢,很是好感,嘻嘻笑道。
郑为民看了看男人,见自己说是他的表弟,他脸上的表情很是自豪,郑为民想着山里农民不易,看他出门穿着,知道他家里日子很难过,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干脆多给他买几件,一口气给他买了两套换洗的草绿色内衣,两条保暖裤,一件草绿色短大衣,一件厚实的棉袄,两床军用被,另外,还买了一双带毛的军用冬皮鞋和一双帆布大头鞋,再加上六双解放鞋。
两位军嫂见郑为民出手大方,对他表哥不错,两人对视一笑,心里暗赞不已,一个圆脸柳眉的军嫂开口笑道:“小伙子,看你人心肠好,今天咱姐妹俩给你半价优惠。”郑为民赶紧笑着感谢,别一个瓜子脸的女人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嘻嘻笑道:“小兄弟,这个价可没有卖过哟,你还是第一个。”
郑为民感觉过意不去,等圆脸军嫂算好了价格,他赶紧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千块钱,知道这是七折优惠的价,道:“唉,两位嫂子,你们让的太多了,不能半价,我承受不起,这样我给你们一千块钱,多了我也不给,少了你们担待一点,不然,我东西都不能要了。”
“嘻,嘻,小兄弟,你真会说话,好吧好吧,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买东西的,人家想都想不到,你还嫌优惠多了,可惜了,要是你这样的人当大官,真是老百姓的福气。”两个女人跟郑为民相互推让了几次,见郑为民坚持不下,这才接过钱,嘻嘻笑道。
见东西多,两位军嫂送了郑为民两个大迷彩袋,并想着法子,帮他俩装好,郑为民这才和男人笑着跟两位军嫂告别而去。
——————为了让男人离望春楼宾馆住远一点,安全一点,郑为民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了十几分钟,到了自己参加培训的海天宾馆,他为了防止有人跟踪,并没有叫司机停车,而是继续往前开了一分钟,见一家档次不错的四星级酒店,这才叫司机停了下来。
他把男人安顿好之后,让男人先洗澡,自己这才赶紧往海天宾馆去报到,好在宾馆大厅里还有省委组织部的工作人员并排摆了三张桌子在接待,有些来的晚的参训人员,正在稀稀拉拉的报到,郑为民暗自庆幸,自己还不算太晚,赶紧签到,领会议材料,开房间,领就餐券,等一切手序完毕,他拿着房卡,提着包,站在宾馆大厅里脑袋飞速地转动了几下,这才往自己的楼层奔去,他知道此次开会凶多吉少,他并没有直接进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宾馆里仔细观察了一下,看看有几部电梯,电梯口的位置在哪儿,应急消防通道在哪儿,下水管道的位置,厕所水房位置,摄像头位置等等,等一切都了然于胸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用房卡打开自己客房的门。
474 路见不平
冷不丁面前跪了一个人,郑为民好生意外,赶紧借着街旁的路灯低头看了一眼,见是个蓬头垢面,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带着低沉嘶哑的哭声向自己求着什么,郑为民一时没听清楚,他本想急着赶到海天宾馆去报到,混一顿省里安排的晚餐,说不定还能喝点质量不错的上等白酒,解除一路颠簸的劳顿。
可看着这么冷的天,一个可怜巴巴的男人跪在自己的面前,如果就这么一脚踢开,一走了之,似乎不尽情理,也不是他郑为民的风格,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到万不得已,谁会给人下跪,估计肯定是有什么苦衷想让自己帮忙,本来他还有些警惕,思谋着是不是秦守国找人暗害自己,故意找来的托,不过,郑为民仔细看了看男人的神态,不像是托,一看就是山里出来没见过世面的老实巴交的农民,郑为民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村里哪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前辈们,他内心隐隐酸了一下,赶紧弯腰伸手把男人扶了起来。
“你到底坐不坐车?”司机看着这一幕也是吃了惊,等郑为民扶起了衣衫褴褛的男人,这才想着自己还要做生意,赶紧没好气的问道。郑为民摆了摆手,抱歉地笑道:“对不起老板,耽误你时间了。”郑为民话还没说完,司机发了句牢骚:“不坐,你早说呀,害我等了半天。”松离合踩油门,呼的一下蹿了出去,郑为民摇头笑了笑,暗自庆幸,好在司机对自己还算客气,没骂自己,八成看自己还像个男人。
“唉,这位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看着司机气呼呼开车走了,郑为民这才一脸平静的转过头来,见男人用肮脏的衣袖擦着眼泪,郑为民皱了皱眉,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脸关切的问道。
“小兄弟,我看你是好人,求——求你了,救——救救我女儿吧。”见男人一脸急切的神情,说话声音打颤的厉害,郑为民安慰道:“这位老哥,别急,有事慢慢说。”
男人刚开始害怕郑为民不同意,心里非常慌张,见郑为民说话客气,看自己的眼神充满着同情,心里恢复了信心,这才赶紧用一只皮肤粗糙开裂,指甲缝里粘满了黑色泥垢的灰漆漆的手,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哆哆嗦嗦地递给了郑为民。
郑为民一看照片上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模样清纯可爱,算不得漂亮,但看了还是让人感觉到有股青春气息扑面而来,他瞬间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皱了皱眉,问道:“老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男人似乎没什么文化,普通话说的生硬而夹生,时不时带着他老家当地的土语,说话没什么逻辑,东一句西一句,但郑为民在半听半猜半琢磨中,还是大致明白了他说的意思,女儿叫灵灵,今天十六岁,在老家上初三,因为家里没钱给她念书,她本身也不愿再给家里添负担,想着早点出来打工挣钱。
隔壁村一个女人,听说在外面混的不错,说在江洲做什么生意,挣了不少钱,让周围的人很羡慕,自己听说这个女人正在家里招工,想着家里实在太穷了,就让女儿灵灵报了名,就跟着那个女人到江洲市来了,那个女人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一家叫望春楼宾馆说是当服务员,谁知才干了不到一个星期,宾馆里就来了男人叫她陪,开始她死活都不同意,结果宾馆老板叫了几个理着平头,样子凶巴巴的男人把女儿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郑为民听说理着平头的男人,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脑袋摸了摸,想着看样子自己的样子不凶,不然男人也不会找自己了,嗯,平头跟平头还是有区别。
只听男人继续说什么,女儿被人打了,最后,还是陪那个男人上了床,结果做完事之后,那男人一分钱都没给自己的女儿,倒是那几个平头男人还向那个糟蹋自己女儿的男人点头哈腰,哥长哥短的叫着,说对不起。
郑为民听到这里肺都要气炸了,没想到还有这等事,以前听说过,但没想到现在这事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岂能不管,他强压怒火问道:“老哥,你女儿的事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不去找派出所报案。”
男人听郑为民这样说,泪水涮涮的流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我女儿的手机被人没收了,还好,我女儿她不笨,她晓得我的手机号码,她叫跟她一起做这事的一个耍得好的姑娘给我发了好几条短信,都跟我说清了,不然,我哪里明白这里面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出来四天了,身上钱都花光了,晚上只能在公园里的草皮子上困觉,我进了几次宾馆去要我的女儿,也是打我女儿的那些人,把我打了好几顿,还有一个男人吓我,说再闹,就杀了我,刚才哪个找你的女的,就是那个宾馆里拉客的,唉,我是找了派出所,可派出所这些人光点头,就是不见他们有什么动静,估计看我像个要饭的,不理我呀,小兄弟,我看你是个好人,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求你,你要有这个能力一定要帮帮我这个老农民,做农民的可怜呀,没权没势,到处受人欺负。”
郑为民家在农村,现在又是村支书,他哪能不知道农民的不易,突然捏紧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咬牙说道:“老哥,你这个事,你别急,我今天管定了,派出所不管,我来管,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男人听郑为民这样说,似乎找到了靠山,心里一阵温暖,泪水呼呼往外涌,一时激动,突然双膝往地上跪去,郑为民手疾眼快,迅速伸手一把把男人正在往下坠的身子给扶住了,郑为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了,知道了男人的女儿的下落,这事就好办,他看了看男人,内心自嘲的笑了笑:看样子,省委组织部的这顿晚餐估计是吃不到了。
再看看男人蓬头垢面,衣服脏兮兮的样子,心里很是难过,摸了摸口袋,再转头朝四周看了看,见边上有家区武装部门市部,里面挂卖的都是厚实的军品,心里有了计较,笑道:“老哥,这事我肯定想办法给你办成,也不在乎现在一时,这样,先到店子里给你买一套换洗的衣服和外套,再找家宾馆给你安排个房间,你洗个澡,我们再一起吃顿饭,然后,我到望春楼宾馆把你女人领过来,或是你跟我一起去把你女儿找带回来,明天你两个再一起回老家,你说好不好?”
473 跪在脚下的男人
郑为民想着这些,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尽然在车里做起了白日梦,梦中仿佛自己真的当了大官一样,自己好像坐在一辆黑色的小车上,也不知道到哪里视察,前后有十几辆小车陪着自己,然后,车停在一个块农田边上,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白发老头,正在田里扶着犁铧耕地,见来了许多当官的坐的小乌龟车,牛突然停住了,不再往前犁地,郑为民从车上下来,有人给他开车门,用人怕他碰着头,伸手护着小车门框的上部,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老头见郑为民这副德性,不以为然,背对着他,看都懒得看他,郑为民从车上下来背着手,在从官员的前呼后拥下朝老头走去,走到老头身边,郑为民笑了笑,轻声叫道:“老人家,我们来了你怎么不耕田啦,我们没吓着你吧。”
此时,只见老头缓缓转过头来,脸上气得变了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黑,等郑为民看清了白头发老头的面容,一下惊呆愣了,原来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爹郑三根,只见他爹突然气愤地骂道:“为民,你个狗日的东西,老子打小给你起了个名字叫郑为民,没想到你当了官跟那些昏官,贪官一个德性,老子要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用,跟老子滚。”说着甩手照着郑为民的脸上啪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郑为民突然吓得在梦中惊醒,嘴里还不停的轻喊着爹,只见肥头大耳的胖脸司机用手轻轻拍了拍郑为民的脸,笑着提醒道:“郑为民,郑兄弟,醒一醒,车已经到了江洲汽车站了。”郑为民猛的睁开眼,朝车厢四周看了看,除了司机之外,其他乘客尽然全部下车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声谢谢,朝司机呵呵一笑,赶紧拿起行礼,往车下走去。
走出车站的出站口,外面的街道上完全成了车的海洋,郑为民暗道:奶奶的,大城市就是大城市,车多,人多,高楼多,大城市比小城市果然热闹,怪不得人人都想着往大城市跑,小城市有的大城市都有,大城市有的,小城市却不一定有,大城市虽好,可也有许多弊端,空气污染严重,交通压力大,房价贵,他奶奶的,我就搞不懂了,小地方的大学生毕业了干嘛非要往大城市跑,买不起房子不说,光房租贵的出奇,结果挣的两个钱基本上用在吃喝交房租外上面了,这样漂在大城市有什么意思?要知道人生苦短,二三十年青春一晃就过去了,到头来为了在大城市的一套房子,劳累了一辈子,真是得不偿失呀,大学生毕业如果只是打一份工就别在大城呆,人生要善于经营,要是我就到小地方创业,小地方房租便宜,创业起点低,哪怕多吃点苦,只要赚到第一桶金,以后慢慢的再往大城市发展,岂不更好,呵呵,这叫以退为进,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经营人生也要讲究战略战术,这才是聪明做法嘛,这种死耗在大城市的做法真是太没创意了,到头来大城市没站住脚,人老珠黄,钱也没赚到,事业没着落,这种人生他奶奶的也太失败了。
郑为民想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现在能想着经营人生的年轻人真是不多了,现在年轻人都浮躁的很,有几个像我这样,能冷静下来思考过人生问题的,少的很啦。
“帅哥,要住店里不,我们的旅馆里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包你满意。”正当郑为民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三十出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伸手拦住了郑为民的去路,嘻嘻媚笑道。
郑为民见女人手里拿着个旅馆的牌子,猛然听见女人说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村上的那个被人拐去麦淫的小女孩,不觉愣了一下,女人以为郑为民上勾了,赶紧凑到他跟前,突然从牌子底下拿出了几张小姑娘的照片,向郑为民炫耀道:“帅哥,你瞧这几个小姑娘漂亮不?水灵灵的,玩起来很舒服的。”
郑为民想着女人说的话真是直白恶心,看着女人一张本来丑陋邪恶,却又因涂满厚厚的脂粉而更加庸俗不堪,令人生厌的脸,狠不得一巴掌抽过去,可想了想,自己是来省城参加培训的,不想惹事生非,再说这女人再丑陋邪恶跟自己没半毛钱的关系,想着这女人在外面拉客八成不是什么老板,也只是个打工的,估计家庭条件也不好,否则,谁愿意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他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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