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官宏业那小子,死命地把消息压了下去了,皇帝被戴绿帽这种事太难听了不是?”唐老神医啧啧地道。
他瞅着床上的人一副冷冷地盯着自己,对方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泛出青来。
“嘿,谁让你小子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死样子,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姑娘跑了,孩子也叫别人爹,你就高兴了!”
唐老头一边幸灾乐祸地碎碎念,一边手脚麻利地把他衣衫剥开。
老和见状,只能苦笑着劝:“唐老,小主子才醒啊,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唐老头接过身边侍从递过来的药,一边给他的烧伤抹药一边骂——
“臭小子这不是活该吗,明明背负了那么多人的希望,还叫老子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为他操碎心!”
“老和,你来说。”床上的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窒闷,沙哑地道。
老和一边替他小心揭开覆在胸口前伤口的旧膏药,一边轻声道——
“前些天,新帝的人传回来消息,说是小荆南王楚元白在船上挟持了巴陵郡的游击将军,带着小娘娘一路闯出蜀地。”
那巴陵郡的游击将军原本是新帝的人,派了重兵,又联合当地水匪设下陷阱伏击小娘娘。
谁知道小荆南王楚元白竟在船上,还声称小娘娘是他的王妃。
那游击将军不知怎么回事,竟突然带着他们离开了重重包围。
还一路护送他们,直到入了黔贵行省,那游击将军才被放回来,他自己声称是被挟持了。
“这件事也算丑闻了,新帝虽气得砸了上书房,但还是硬生生压了下去,没有对外公布出去。”老和轻声细语地给他说着,也小心地给他上药。
他闭上修长的眼,感受着皮肉上那些一阵阵的锐痛。
那些痛让他觉得自己活着。
他轻吸了口气:“扶我起来。”
老和愣了一下,本能想阻止:“可你身上的伤……。”
倒是唐老头重新给他上药完了后,冷哼一声:“他是心病更重,之前心脉的伤也都被血蛊养得差不多了。”
血蛊是蛊神的子蛊,有遇强则强的特性,靠着宿主精血气生存,所以会努力修复宿主的身体。
这小子身上的烧伤最重那几处也都好了很多。
“扶我起来。”床上的人还是坚持,淡淡地下令。
老和只得替他换了示意外头的侍卫过来掀开了一直放着的白色药帐。
药帐浸了药物,能时时散发药性,养着小主子的皮肤烧伤。
一个高大的侍卫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他打横抱起。
“去镜前。”他淡淡地道。
高大的侍卫便顺从地抱着他,小心地走到房间的另外一头。
这里曾是九千岁苍乔和银狐等人暗中会面,筹集资金的地方,到处都是奇珍异宝。qqnew
明兰若放的那场大火并没有烧到这里。
房间另外一处,便放了一面稀罕的一人高的西洋雕花水银镜,能将人的模样照得纤毫必露。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躺在别人的臂弯里才能动,一身素白的宽松袍子,露出锁骨,还有胸口的烧伤与箭疤。
乌发更长了,几乎散到膝盖,一张脸削瘦,脸色惨白,只嘴唇依然殷红如血,整个人都因为躺了太久,消瘦虚弱。
白皙皮肤上的疤痕,似白璧有瑕。
镜子里的自己像一块布满隐裂的白玉,随时会碎掉一般。
抱着他的侍卫,却看得有点痴迷。
原本强大的主人,在虚弱依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却有一种虚弱又破碎的美,诡异地迷人。
他靠在侍卫的怀里,瞥见了对方的眼神,忽然喑哑地哂笑一声:“怎么,这副样子,也好看?”
那这副皮囊还真是天生合适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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