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又坐得很近,所以赵就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但这么点距离,还是能保证刘知远可以听清楚的。
令人没想到的是,刘知远表情变化一样很小,几乎没有发生任何波澜。
悠闲抿了口茶,夸赞道:“哎呀,赵老弟眼力真好,观察得细致入微,在下佩服,佩服呀。”
“你认了?”赵就皱眉问道。
刘知远笑眯眯反问:“我认什么了?”
嘴硬!赵就同样笑了起来,好整以暇看向刘知远芝麻大小的眼睛,摇摇头腹诽着。
而刘知远迎着赵就眼光,嘴角、眉眼弯弯,鼻翼纹丝未动,两颊一抖一抖,笑得很是灿烂。
这副笑脸别说远看,就是赵就这个距离,都看不出一点假,极其自然从容。
“老刘,你这就没意思了。”
“赵老弟不说明白,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刘知远轻声回道。
闻言赵就脸上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看向刘知远的眼神里,戏谑也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慎重。
既然你不喜欢弯弯绕绕,干脆开门见山咯。赵就翘起二郎腿,后背贴着椅背,伸手按住刘知远茶杯,问道:“你应该清楚你会遇到刺杀,也知道背后操控的人是谁,对吗?”
按住茶杯,意思是必须要说。
刘知远看得懂,可他依旧把手伸到茶杯底下,慢慢托着茶杯,幽幽答道:“我当然清楚我会遇到刺杀,这些年我遇到的刺杀次数数都数不清!但是这回谁想要我的命,我还真不清楚。”
话里真假赵就听不出来,只好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以求从眼神看出是真是假。
“我都说了,赵老弟没必要继续压着茶杯吧?要是碎了可就……不好了。”刘知远拍拍赵就按在茶杯上的手,笑道。
悻悻松开手,赵就叹气道:“你这话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我只负责你这趟路,其他时候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别急嘛。”
刘知远端起茶杯,边刮去漂浮的茶末,边轻声安慰。
将茶末刮到一旁,轻轻吹吹,再慢慢啄饮小口。热茶入腹,眉头舒展开来,啧啧两声“还行”,转头笑道:“虽然我不能准确说出,要我死的人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一定不是皇上和安南。”
“至于河西会不会参与其中……”
刘知远皱皱眉头,摇摇头说:“我吃不准。”
在赵就自己的分析里,皇上也是首先排除的选项,但“一定不是安南”这点,他想不明白,也不敢保证。
迟疑稍稍,他沉声问:“为什么不会是安南?有交情?”
“是有点。”刘知远乐呵呵笑着。
指着自己的脸打趣道:“当年我还是个参将时,偶然见过申老乌龟的小女儿。那是一见倾心啊,于是紧锣密鼓,第二天就上门提亲。”
“赵老弟啊,你别老哥我现在胖,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人人闻名的俊后生!可惜那时候老哥我官小,老爹老娘又死了,门不当户不对的,申老乌龟就没应下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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