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不必摆出这么一副赴死的表情,本尊是秉承天地之命运而生,向来很有原则,不会轻易伤人性命,我只是想与你做些互惠互利的交易而已。”
“那些向你请求赐福的人,也是在同你做交易么?”
“当然,只不过与你相比,他们可要主动多了。”
碧落鸟坦然道,“予人赐福和机缘,此乃本尊的修行之道。”
许春娘不为所动,冷静道,“机缘和命数由天定,你改变了那些人的命运,让他们平白无故地得到了好运和修为,他们又将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不愧是领悟了气运法则之人,果然没有其他人那般好糊弄。”
碧落鸟赞赏地看了许春娘一眼,“这些好运和修为,本就是属于他们的,我只是略施小计,让他们提前得到而已。”
“果然如此。”
许春娘眼中露出寒意,“你透支了他们的气运,改变了他们的命数,只是为了自己的修行,却美其名曰为人赐福。”
“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碧落鸟轻叹口气,“不这么说,谁愿意同我做交易呢?”
它轻轻挥动着羽翼,带出一条条充盈着命运法则的白线,“要是谁都像你一样精明,本尊会很累的。”
许春娘看着迎面而来的几条命运之线,不仅没有躲避,反而往前踏出一步,讥嘲一笑。
“枉你自诩聪明,将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却被人困在这一方时空中,永世不得脱身!”
碧落鸟眸光一变,命运之线在许春娘的身前停了下来。
它冷声问道,“永世不得脱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春娘面不改色,“难道你没有发现,此方天地,是一处囚笼吗?”
“囚笼?怎么可能!”
碧落鸟嗤笑道,“本尊生来就拥有主宰命运和气运之能,谁有本事能够将本尊囚禁?”
“不信?你大可以尝试着离开此方空间,看看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碧落鸟目光微凝,“这……本尊曾答应过一个人,要为其镇守此方天地五万年,如今才过去三万年,还没到本尊离开的时候。”
许春娘冷笑道,“是么?只怕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
碧落鸟不悦地看向许春娘,眼中爆射出寒意。
“本尊性情好,不代表没有脾性,你三番五次地挑衅本尊,真以为自己不会死么?”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此方天地之外,遍布着时间法则,你亲自瞧一瞧,不就明了了吗?”
碧落鸟眼中闪过沉思之色,抬眸朝着不远处的虚空看去,随着它的凝视,虚空竟无端地碎裂开来。
看到这一幕,许春娘暗暗心惊。
也不知道这只碧落鸟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等境界,居然光凭一个眼神,便能轻易划破虚空。
要是它想对她出手,自己还真不是对手。
碧落鸟扫过碎裂的虚空,正欲收回目光,忽然间眼神一凝。
虚空之外,果然存在着时间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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