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寿城内,长乐王府。
窦建德负手堂门口,观望外边连天的雨势,他比李善道更愁。
实在是想不到,河间县城的抵抗居然这般顽强,打了十几天,还没打下来,昨天给董康买又调去了一部援兵,可好巧不巧,今天就下起了大雨,这河间县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打下?
不过还好一点的是,军报得知,清河郡的诸县,虽颇有降李善道者,清河县城,李善道是刚刚围上,最新的情报,他还没有开始正式地攻城。只希望,这清河县城,可别被李善道轻易打下!若被李善道轻取,凌敬所献之谋就将落空,清河郡,自己就染指不得矣。
“杨善会能战之士,应该是能顶住一阵的吧?”他这样想道。
一声滚雷,在天边响起!
……
乐寿城西南,千余里外。
西河郡西南,贾胡堡,李渊大营。
响起的滚雷声,吓了帐中正在听部将禀事的李渊一跳。
他抬眼瞧了下帐外,旋即收回视线,继续听部将禀报。
日前在晋阳誓师过后,他统领三万部曲南出太原,兵向长安,可还没出西河郡,隋将宋老生已奉长安的代王之令,统两万精兵入驻进了霍邑;又左武候大将军屈突通率骁果数万,也入屯到了河东县。
河东在黄河东边,进入关中,需要渡过黄河,渡河的重要渡口蒲坂渡,就在河东县境内。
而霍邑,亦是一处战略要地,在西河郡的南边,汾水北岸。
现而下,宋老生部,距离他的营地,只五十里远。
眼前这个部将,正向他禀报的,即是才刚打探到的宋老生部的一些情况。
李渊依坐在榻上,摸着胡须,耐心地听完以后,赏了这将些财货,叫他下去休息,忖思了会儿,令道:“唤大郎、二郎来见。”重举望帐外雨帘,相距甚远,彼此也根本都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他却一点烦愁升起,与窦建德、李善道近类,心道,“怎的下起大雨?师已誓过,众亦已励罢,西河士民之心,我也揽之了,正待鼓勇进战,却遇此雨!不知甚时,这雨能停?”
……
雷声适才响时,贾胡堡西北,数百里外。
黄河之西,关陇道上。
一个年近五十的汉子,穿着赭色囚衣,锁链锁着,在几个吏卒押送下,冒雨不停,踩着泥泞的道路,在往长安方向而行。
这汉子身形高大,观其相貌,威严中带着几分文雅,唯眉头此际微蹙,似亦有愁虑在胸。
雷声来得突然,很响,几个吏卒都被惊到,这汉子却镇定自若。
“郎君,雨不见小,要不要找个地方避避雨?”吏卒中一人问道。
他问的却是穿着囚衣的这汉子。
雨声掩不住这汉子清朗的话音:“为避李渊叛军,咱从马邑西渡河,绕经关中,赶赴江都,已是绕了道的!於下长安未到,李渊果是已反。李渊其人,我深知之,人杰是也。今其作乱,关中危矣!我等需及早赶到长安。”望了望四周、远方,大雨如注,倾泻而下,将天地笼罩其间,模糊了视线,并不能望到太远的地方,他说道,“再往前行些路程,临暮了再做歇息。”
一行人,冒着大雨,艰难地接着前行。
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瀑布似的的雨幕之中。
……
雨如瀑布倾斜,在地上汇成溪流。
帐外空地竖着的大旗,於阴沉的云下,於风中鲜艳翻卷。
刘黑闼被骤起的雷声打断了要说的话,朝外瞅了眼,等雷声过去,他摸着须,答李善道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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