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先敬罗裳后敬人?”
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用茶杯轻轻碰了一下后贺澄才伸了个懒腰:“是我也有些着相了。”
“那倒没有,这些时日下来,我和您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想事情不要一股脑去想,想不通了,就换条路。”
不管发生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它们处在正确的位置上,夏阳可以断定绝对有可以将其处理的方法:“所以,阿静你要怎么做?”
“给白启霜送信。”
给昭王妃?那可是昭王妃!
“她是她,贺濯是贺濯。”
贺澄倒是无所谓,毕竟白启霜之前给了她信,若是自己什么都不做,怕是这条路子会断:“她不是唯一的选择,她知道的。”
白家不是唯一的选择,出海上有所建树的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白家。只不过白家出了个昭王妃,而昭王最厌恶的便是商贾之事,白家无法出太多的手。
可若是搭上太女这条线,就又不一样了。
“是不是一个,陷阱?”
“陷阱?”
白家家主睁开眼睛冷笑一声,拿着自家女儿给自己寄来的信表情冷漠:“在我看来,那叫什么贺翟的才是个蠢货。”
“……”
“……”
要重复多少次,那念“啄”,不是翟!读音不要只念半边啊家主!
“你们知道我在说谁不就行了?我这是避讳,避讳你们懂么?”
白向岑理直气壮地拍下手里的信,整个人显得无比亢奋:“当初我家霜霜看上他我就说不行,还来发誓说只有霜霜一个,现在呢?小的都能摞上一堆了!就他那破脑子,知道咱们做的是什么么?”
白家讨厌指手画脚的贺濯,却尊敬现在的皇帝贺璞。贺璞知道商业的本质是流通,因此一直都在努力想要大家都动起来。又是修路又是维护治安,将底子打下来以后做什么都方便,但贺濯呢?
整天想着别让大家动弹,要加商税还不许出海,他懂个鬼!
“还是太女好啊,太女修路,造炮,而且你们看到织机没有?说话!”
“可她做的那叫什么……”
“滚去你老婆女儿那儿大声和她们说,太女做的东西你不许用,现在,立刻!”
看到白向岑放下手里的两个核桃,抓起杯子就摔去对方的脚下,手往外一指声音抬高到让外面的人都以为议事堂里炸了:“给我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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