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奴忙忙散去。
人是去请了,但晴娘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好转,她长叹了一口气,还在和宋翎泉道:
“宋爷要见婉余不是不行,但这两日婉余不能接客,还请宋爷怜惜婉余。”
宋翎泉被她这一番说得心底生起狐疑。
敢见人,却不能
接客?
约是一刻钟时间,提花帘终于被人掀起,此时,晴娘早让人把大门关了,没叫外人看笑话。
宋翎泉没管晴娘的掩饰太平,他朝后门看去,就见顾婉余一脸苍白虚弱地进来,像是病了,他只扫了一眼,视线直朝顾婉余的手臂看去。
顾婉余有点不耐,宋翎泉还能听见她的小声抱怨,但在踏进来的一刻,她脸上就勾了笑,还嗔怪地问:
“宋爷这是怎么了?听闻您要见婉余,到底是什么事,叫您这么着急?”
宋翎泉直接抬手朝女子手臂抓去,骤然收紧,就听女子疼呼一声,额头立即溢出了冷汗,她浑身都疼得有些发抖,宋翎泉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不待他说话,晴娘就忙忙把顾婉余护在怀中:
“哎呦!宋爷这是做什么啊!婉余身上还有伤呢!”
顾婉余也眸中含泪,又疼又怕,娇怯怯地喊了他一声:“爷?”
她像是没搞清情况,满眼茫然地朝宋翎泉望去,许是过于摸不清头脑,细看之下,她神情中还透着些委屈。
宋翎泉没松手,惯来怜香惜玉的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反问:
“受伤?”
这下子,众人都看出他来者不善,晴娘脸色青了又白,她转头恼斥:“都下去,都下去!”
然后,她又看向宋翎泉背后的一群人,她脸色难堪:
“奴家不知道宋爷是在做什么,但瞧宋爷是有目的而来,您要是想见婉余的伤也行,但春琼楼可没这个规矩!”
她摆明了是要宋翎泉带着的那群人也退下。
毕竟,要看伤,总是要脱下衣裳的。
宋翎泉没有表态,晴娘也恼了:“宋爷,您要见人,人也给您带来了,有什么话您好好说,您再这样,奴家可要报官了!”
晴娘当然知道宋翎泉冲什么来的,做戏归做戏,但也不能是泥性子,否则,春琼楼也不可能衢州城立足数十年。
顾婉余脸色苍白,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到底有过露水姻缘,四周安静了片刻,宋翎泉才松了手:
“前些日子我随身携带的一件宝物失窃,偷窃者手臂上也有伤,而婉余姑娘恰好那段时间和我待在一起,如今又有这种巧合,我不得不怀疑啊。”
顾婉余哽咽着:“宋爷好没道理,我虽不是世家出身,但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去偷客人的东西,日后还怎么在春琼楼立足?”
等楼中只剩下三个人时,顾婉余见宋翎泉面无表情,半点没有缓和的余地,终是站在大厅内,一点点地解着纽扣,她低垂下脸,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砸了地面上,她不管不顾,鹤氅落地,接紧着,外衫一层层掉落。
最终,她穿着一件湖绿色的肚兜站在大厅内,冷气袭来,她浑身打了个颤,纤细的双腿不断发抖。
晴娘于心不忍地偏过头。
宋翎泉也终于看清了顾婉余身上的伤,浑身上下,不仅两条手臂,雪白的脊背上都是遍布着鞭伤,伤痕还是新的,间隔不会超过两日,涂抹着一层药膏,试图掩盖住伤痕。
伤其实不重,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时,甚至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宋翎泉一眼就认出这所谓的伤痕是从何而来。
他眯了眯眼眸,下一刻,偏目着重望向手臂上,那处的确也涂抹了药膏,但的确是鞭子抽出来的痕迹,许是没控制好力道,痕迹较之背上的有些深。
女子低泣声传来,宋翎泉解开了鹤氅,他握住女子的手腕,直接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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